老太太立马就僵在了那里。
听儿子这意思,以后不该他轮养的时候,是连见都不愿意见到她了?
老太太怎么也不会想到,儿子会为了一个贱种跟自己反脸?
“你刚刚说什么?栋梁,你可是我辛辛苦苦怀胎十月生下来的。你现在这是要跟我划清界限了?你是不打算认我这个娘了?”
说完,老太太直接坐到地上就开始嚎了。
的亏了现在已经是三月底了,屋子里倒也不冷。
“妈,你别哭了。我知道你不喜欢叶瑟,也不喜欢刘梅。不管对你多好,你都觉得她们是应当应分的。您仔细想想,这么多年,到底是哪个媳『妇』儿对你更上心?哪个更舍得给你花钱?”
老太太收了声,只不过,表情有些丰富。
“妈,我不求你能公平公正地对待我们两兄弟。可是至少,你也别在这中间挑拨吧?看到我们兄弟不合,你就很高兴?”
老太太立马反驳。
“怎么可能?我巴不得你们兄弟齐心呢!”
“可是你仔细想想这些年你做的事儿,有哪一件,是能让我们齐心的?”
老太太愣住,眼神有些呆。
似乎是真地开始考虑着,到底自己做了什么,会让儿子这样地指责她。
“妈,你时不时地就这么闹一场,我真地受不了。太累了。”
叶栋梁说完,直接拉着刘梅进了卧室,压根儿不再理会她了。
老太太看着儿子对自己这样的态度,怎么可能不心酸?
可是再心酸又能怎样?
她不得不承认,自己这么多年,还是从大儿子这里享的福最多。
可是为什么,她就非得把心偏向了老二呢?
可能是因为老二一直守着她,老二没当过兵,没出外打过工。
农村人讲的守亲,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而且,老太太一直觉得老二家的条件差一些。
老大既然赚钱了,有能力了,就应该帮老二一把的。
他们是亲兄弟,难道不应该吗?
显然,老太太完全忘记了,人家老大的钱是怎么辛苦地挣来的?
叶栋梁只是兄长,又不是叶朝栋的父亲,人家有什么义务,就非得对叶朝栋好?
这么多年,前前后后花了人家多少钱?
现在还要跟人家来闹,有脸吗?
老太太可能自己也意识到了不太对,没一会儿,自己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然后讪讪地走了。
而卧室里,刘梅早已是泣不成声。
“这到底是什么人这样狠毒地来害咱们的女儿?”
如果不是因为当时刘梅也在家,她就真地要信了那些检查报告了。
“你说瑟瑟好好地在家,哪儿也没去。这报告单子是怎么回事?”
叶栋梁黑了脸,半晌不说话。
刘梅抹了把泪,“这件事情如果不弄清楚,咱们女儿这辈子都得背着这个污名了。”
叶栋梁又如何不知道?
特别是在他们这样的小县城,一个女孩子家的名声,那可是相当地重要。
“别哭了,我已经在想法子了。刘蒙也在利用同学的关系,正在托医院去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