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挽月听完之后觉得,嗯,不愧是她朋友。
楚宴端着皮蛋瘦肉粥慢慢吃着,嗯,不愧是小后妈的朋友,就不是要吃亏的主。
但是吧,作为家中唯一的男子汉,还是得一起去。
最后一家三口和赵玉梅一起回到了工作室。
恬恬平时要上学,就只有周末的时候能出镜,今天一点也不能浪费。
只剩下最后一个辣椒干蘸的拍摄内容,速度很快。
宋挽月把辣椒炒干,加点炒黄豆和炒花生,和花椒桂皮八角孜然等香料一起磨碎,再加入熟芝麻,就大功告成了。
“这是不辣的,如果有朋友喜欢辣一点的,就可以把新一代辣椒换成小米辣或是魔鬼辣……”
宋挽月对着镜头说台词,恬恬则是用奶奶刚刚煎的鲜虾饼刷辣椒。
她朝不远处看了一眼,小叔叔正在给她暗示,翻来覆去地扇了扇手,“多刷点辣椒~”
小包子赶紧多刷几层,然后颠颠地拿去给小叔叔。
赵玉梅的镜头跟着她转,只让楚宴露了一双手。
后期加什么特效和字幕都想好了。
恬恬又跑回来轻轻刷一点,尝了一口,“不辣,很香。”
然后又刷了一点。
就在拍摄快要结束的时候,门开了。
郑天琦背着一个鼓鼓囊囊的书包进来,脸上又是一个清晰的巴掌印。
看了她们一眼,就回房间了。
赵玉梅慌了,宋挽月赶紧和她说:“就剩最后的台词了,你把机位架好就不用管了。”
她感激地点了点头。
跟上去却发现房间门被反锁了,赵玉梅恨他想争,又着急,“天琦,你把门打开,我们谈谈。”
但门里没有任何回应。
郑天琦坐在床上,并没有他妈预料的那么气愤伤心,正打量着这个房间。
房间小得可怜,但书桌、衣柜一应俱全。
在赵玉梅改装房子的时候,就把他的房间准备好了。
他摊在床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等宋挽月她们拍完,准备做午饭的时候,不速之客来了。
赵玉梅立刻把早就准备好的调料瓶拿在手里。
“赵玉梅,你教的好儿子,竟然偷东西!”
姜语荷一冲进来就先血口喷人。
赵玉梅发现自己比想象中的更冷静,“你把话给我说清楚。”
姜语荷扫一眼这个住宅,原本兴师问罪的心情变成了幸灾乐祸。
这个贱人住的房子多小啊,只要她过得凄惨,她就满足了。
“你那好儿子先是从你原本的房间拿走了珠宝,这次回去又把别墅里值钱的东西都拿走了,不是小偷是什么?”
那些东西,都该是她和她儿子的!
赵玉梅和郑天琦本来就是小偷,偷走了原本属于她们的东西,将近二十年!
在敌人面前,赵玉梅是不会指责儿子的,只是冷笑一声。
“天琦既然能拿走,说明是郑生良同意了的,你眼巴巴地追过来,未免显得太掉价了。”
显然,郑天琦拿离婚协议书威胁了亲爹,如果不让他拿走这些东西,就不让他妈离婚。
郑生良不同意也得同意。
不过姜语荷不甘心就是了,于是追了上来。
她看了眼宋挽月,“宋小姐,我想这应该和你没关系。”
到底还是忌惮她背后的谢江城。
宋挽月轻轻一笑,“当然没关系。”
姜语荷满意了,以胜利者的姿态来到赵玉梅面前,“赶紧把东西还给我,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赵玉梅深吸一口气,“在讨论这件事情之前,有笔账咱们要算一下。”
猝不及防地拿起辣椒水在她面前喷了一下。
姜语荷发出了杀猪一样的尖叫声。
正在楼下车边抽烟的郑生良吓了一跳,赶紧往楼上跑去。
宋挽月一把关上门,反锁了。
郑生良就在门外,听见姜语荷先是尖叫怒骂,然后是哀嚎讨饶。
他急得直拍门,“赵玉梅你在干什么?”
可恨今天没带保镖,还以为只是个女人没什么威胁,没想到她胆子这么大!
“你有什么火气冲我来,不准伤害语荷!”
这句话刚说完,门就开了,露出宋挽月那张笑盈盈的脸。
“郑先生,这话可是你说的噢。”
郑生良有点慌,但姜语荷的求救声让他顾不得分寸,赶紧冲了进去。
下一秒,一个光头迎上来,顶着一张五彩缤纷的猪头脸,弱弱地喊着:“良哥~”
他差点一拳头挥上去。
“语荷,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是赵玉梅这个贱人!”
郑生良怒不可遏,“赵玉梅,夫妻一场,你就非要做得这么绝情?”
“对!”
辣椒水迎面喷上来,郑生良痛得大脑都是懵的。
赵玉梅如法炮制,先扇耳光,“你打我儿子几下,老娘打双倍!”
她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孩子,这种人渣有什么资格打?
然后把男人压在地上,跪在他手臂上就开始用电动剃刀剃头。
姜语荷怕得缩在角落里。
郑生良则是丢了一切修养,怎么难听怎么骂。
宋挽月就抱着恬恬蹲在一边提议,“赵姐,要不把他下面剪了,让姜语荷以后守着个太监过日子。”
你好狠!
赵玉梅立刻理解,“没错!”
中年男人老实了,开始求饶。
等赵玉梅松开之后,他爬起来感觉又行了,“姓赵的,你给我等着,我马上就报警!”
“你报吧,最多行政处罚,到时候我还能把视频用作证据公开。”
赵玉梅早有预料,显得老神在在,“相信很多人愿意看看二位的表演。”
郑生良还在犹豫,姜语荷先怕了。
她已经是郑太太了,怎么能让自己狼狈的一面公示于人?
“良哥算了。”
郑生良却咽不下这口气,目光落在摄影机上。
赵玉梅却冷笑一声,“郑生良,你想想这个摄影机到底是谁的。”
男人立刻歇了破坏的心思,上次被谢江城收拾的恐惧还历历在目。
最终扶着姜语荷狼狈地走了,在门口的时候,他回头问赵玉梅:
“你还记得离婚冷静期的结束时间吧?”
赵玉梅嫌弃地哼了一声,“后天早上九点,民政局门口不见不散。”
等人走了,才晃神坐下来。
结束了,都结束了。
然而没多久,郑生良就带着保镖回来了,这次他要让这女人付出代价!
气势汹汹地进去,看清正在端菜的谢江城之后,差点跪了下去。
宋挽月讶然地说道:
“郑先生还想留顿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