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梦啊!
温暖还有些怔忪,心里却暗暗松了一口气,天,那样的场景不会真的上演吧?她就算不是小清新,可也无法豪放荡漾到那样香艳的境界。
几双手摸上来,浑身激颤,太可怕了!
“暖儿,你怎么了,是不是热了,看看,额头上都是汗呢。”神圣一边轻柔的说着,就要拿起袖子给她擦拭。
温暖却下意识的一躲,没办法,梦里那感觉还很清晰,她可是记得清清楚楚他化成狼的样子,比禽兽好不了多少,吃的那个凶猛惨烈啊,简直糟蹋了这张小鲜肉的皮囊。
神圣被刺伤了,眸底闪过酸楚,“暖儿,你嫌弃我?”
温暖眼眸闪了下,摇头,“你想多了。”
“真的?”
“嗯。”
“那你为什么不让我碰?”神圣幽怨的看着她。
温暖不自在的撇开脸,不知道怎么说,难不成要说她现在看他就像是看一只狼?所以才条件发射的防备起来?
“暖儿,你难道还在生气?”神圣见她不语,脸色变了变,忍不住紧张担忧起来。
闻言,温暖便想起昨晚发生的事来,美眸里涌上恼意,“你还敢再提?”
神圣缩了下脖子,小心翼翼的道,“我给你道歉了啊。”
“什么时候?”
“昨晚上啊,我在你背后忏悔了一夜。”
“……”她能听见吗?还真是够真诚的!
“暖儿,你那时候都没凶我,就是原谅我了呗,你可不能现在翻旧账。”
温暖无语的瞪他一眼,这么不要脸的强词夺理也就只有他了,她掀开被子,从床上坐起来,某货很有眼力介的给她递上外衣,若不是她眼神不悦,都想亲自伺候着穿了。
他坐在床边,微垂下头,“暖儿,其实我现在很羞涩的……”
温暖噗了一声,看鬼一样的看着他。
他继续道,“昨晚发生了那样的事,我觉得都不能面对你了,一看见你,心里就如小鹿乱撞似的,还呼吸不畅,浑身发烫,你说我是不是病了?”
温暖穿好衣服下床,奚落道,“嗯,那确实是病,得治。”
“啊?暖儿也是这么认为啊,这样就好,我们终于达成共识了。”神圣忽然开心的拍了下手,眼神里凝聚起欢喜来。
温暖觉得不对劲了,“什么共识?”
“我有病,得治疗的共识啊。”神圣说的一本正经。
“然后呢?”
“然后,你就配合着给我治病呗。”
温暖呼出一口气,忍着不揍他,“你想让我怎么治?”
神圣害羞的垂下头,“很简单,我之所以生病,就是被昨晚那种羞耻的事给吓着了,多做几次熟悉了就好了!你不用出力的,只需我……”
温暖简直不知道骂他什么好了,撇下他就走。
神圣从后面猛地搂住她的腰。
温暖咬牙,“神圣,你敢再动手动脚试试?”
神圣忙讨好的解释道,“暖儿,我不是要占便宜啦,我只是想让你等等再走。”
“还有事吗?”她阴恻恻的问。
“那个,我给你煮了燕窝,天不亮我就起来煮了,看在我这么诚心诚意的份上,你吃完了再走好不好?”他小声的道,语气中劲是讨好和祈求。
温暖顿时泄气,扒开他的手,“在哪儿?”
闻言,神圣就像是注入了一支强心剂,立马精神抖擞了,“啊,在小厨房里热着呢,我这就是端,暖儿坐着等哈。”
话落,风一样的跑出去了。
温暖复杂的叹息一声,转身去了洗漱间,再出来时,就见他一脸期待的坐在椅子上等着她,那模样……温暖心头不由的就软了,她总是在怀疑,这货是装的,却偏偏装的天衣无缝,刺激的她母爱都泛滥,一次次的对他放弃原则和抵抗,他若是步步为营,那么她真有可能要输给他了。
就如昨晚,她准了他上床去睡,还对他的哭声没了冷硬的心肠,她在他面前越来越无法淡定冷静,陪着他说那些幼稚的话,做那些幼稚的事,一开始觉得像是过家家,可现在……
她真的能问心无愧的说,一切只是过家家吗?
那个卒不及防的吻,她只有慌乱,却没觉得讨厌,这已经是个危险的信号了,若是现在离开这里,她是不是还能做回当初的温家大小姐?
她复杂的神色,让神圣心里一紧,拉过她的手,把她按在椅子上,然后端起碗来,体贴的挖了一勺就要喂她,温暖下意识的张嘴吃下,却不知道是什么味。
“好吃吗?”
温暖敷衍的点点头。
神圣没再说话,很是耐心的一勺一勺喂给她吃,等碗里空了,他才放下,然后凝视着她的眼,认真而平静的问道,“暖儿,是不是想家了?”
温暖身子一震。
神圣笑了笑,“暖儿来部落好多天了,想家也是正常的啊,暖儿家里也有很多亲人惦记着你,你想回去和他们团聚了是不是?”
“神圣……”
“暖儿,只是现在还不到时候,再等些日子好不好?至少要祭祀过后,听了神的旨意后,不然部落是出不去的,谁也离开不了。”
“祭祀在什么时候?”
“在下个月初。”
温暖算了算日子,现在是八月上旬,也就是说还要二十天左右,到那时,她来部落也就一个多月而已,想到当初跟奶奶和表哥定的三月之约,忽然觉得真是天真了。
那时候,一定想不到会在这里有了牵绊,待的越久,这牵绊就越深,深到让她害怕,怕等到要离开时,会不舍了,所以,她才想在可以控制时,挥剑斩断。
“下个月,暖儿都不愿等了么?”
那语调,是强忍着的酸涩。
温暖摇头,“不是。”
得了这一句,神圣总算喘过那口气来,又再次展开笑颜,“不是就好,暖儿要是想家,可以传消息回去啊,你带来的那俩人都有办法和外面联系的对不对?”
“嗯。”
“暖儿,祭祀之前,其实你也不会无聊啊,也有很多事情可以做,比如看书啊,二弟屋里那么多书,你都没看完对吧?还有跟着小三儿学武,练好了本事,出去的时候就可以威风啦,还有你不是想跟着娘学做衣服吗?正好趁着这段时间去织女阁看学学,看,有很多事可做对不对?”他细数罗列着可以让她安心留在这里的理由,其实他不懂,留下她只需要一个就足够,那就是舍不得。
她舍不得这里,怎么会愿意离开?
温暖勾起唇角,点点头,“你说的对。”
神圣揪着的心松开了,眉眼里都是笑意,“那我也趁着这些时间准备一下。”
温暖不解,“你准备什么?”
神圣理所当然的道,“准备去山外需要带的东西啊,衣服啊,书啊,还有看病用的工具和药材啊,很多的,不知道拉一车够不够装?”
温暖脑补了一下他驾着马车,拉着满满的东西进花都的画面,嘴角忍不住抽了,会被当成西洋镜围观了吧?
他还在继续问着,“对啦,暖儿,你家里大吗?能不能给我空出几亩地来?”
温暖眼皮跳了跳,“你要干什么?”
还几亩地?花都寸土寸金,房价高的咂舌,就算她们温家家大业大,也空不出几亩地啊。
“我想种药草啊,喔,对了,还要给鸟准备个院子,哎呀,二弟见我这样,一定也会跟你要地的,他喜欢花花草草,至少也得几亩地才能种的下,还有小三儿,他得准备个练武场,梅花桩不知道还用不用,我想想看,还要什么呢,啊,想起来了,暖儿,你家有几亩地啊,我先计划一下,到时候我们三个怎么分配去种庄稼……”
温暖彻底暴汗了,打断,“神圣,我们家一亩地都没有。”
“啊?”神圣睁大眼,“暖儿,你家很小吗?”
他说着还用手比划了一下。
温暖无语的解释,“我家要是小,花都就没谁家大了。”
这话也不夸张,温家在花都一百多年,一直住在老宅里,还是旧时三进的院落,后来又翻新了下,放眼花都,就她们家最气派,亭台楼阁,小桥流水,屋里又不缺现代的那些奢华摆设,她爷爷奶奶还有那两位姨娘住了一座院子,然后就是大房家一座,二房家一座,有客人来,都是去上房,也就是爷爷奶奶的地盘,还有每周一次,在那里家庭聚餐,其他时候,就各自在自己院子里过。
大房住的院子叫瑰园,据说是因为母亲当年喜欢玫瑰,父亲便在院子里种满了玫瑰,只是后来无人打理,全部枯萎了,那里变得荒凉空旷,连她都不愿意去住,因为凄冷孤寂。
神圣察觉到她气息不对,不由握住她的手,笑吟吟道,“既然暖儿的家这么大,就分给我们几亩地呗,我们把这里的一切都搬过去,就像是把家搬过去啦。”
温暖心里一动。
神圣又央求道,“好不好嘛?我保证,会种植出好用又漂亮的药草来,美化院子,绝不添乱,还有二弟,他种植花草可是比三叔还厉害喔,就是小三儿,哎呀,其实弄个练武场也勉强可以的吧,刚柔并济嘛,显得我们多有内涵,暖儿说是不是……”
温暖也笑了,点头,算是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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