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把佛女与水洛城绑定在一块。水盛枫眼底充满喜色,只能低头掩盖神情。
末了,水盛枫赞叹道,“佛女大义。”
而佛女平视着窗户,想到临行前师父告诫自己的话,那些魔修大概就是她的生死劫了。
身为千年禅莲的化身,她这一生中有一道生死劫。
她来水洛城,也是应劫而来。
房间中有些沉寂,就在佛女要提出告辞时,院落传来了喧闹声。
是女人的嘶吼和仆从追赶的慌乱的脚步声。
闻声,水盛枫脸色大变,腾一下站起身。
佛女意外的看向他,“城主怎么了?”
水盛枫抬手掩着额头和脸侧,愁闷的缓缓道,“可能是是内人又犯病了,我要去看看。”
“既然如此,我便不再叨扰城主,应战魔族之事日后再议。”佛女神情平淡的说着话。
说什么议论商讨应战魔族?其实佛女这么厉害,一个人就能抵挡魔修们。水盛枫眯了眯眼睛,但是为了达到目的,他绝不会让佛女赢的那么轻松。
佛女起身朝外面走去。
水盛枫心情紧绷的跟在后面,出门后,他看到仆从们堵住了夫人的嘴,才松了一口气。
城主夫人穿着淡青色中衣,披头散发,身形消瘦,眼底带着乌黑,精神有些溃散。她呆愣的站在仆从身边。
当看到水盛枫之后,城主夫人瞳孔一缩,挣扎着颤抖着又在嘶吼。
声音极大。
佛女顿住脚步,不由得侧目。
看着仆从还没把夫人带走,水盛枫心头腾起怒火。
他先表面和气的同佛女解释一番,“内人的病是癔症,三四年前就得了这病症。”
说完快步走向仆从,水盛枫压着声音呵斥,“快带夫人回房间,她这病不能见风。”
因为背对着佛女,水盛枫已经控制不住神情,脸色格外扭曲。
仆从们被吓了一跳。连连低着头应是。
佛女看着城主夫人,神情悲悯,手指按压佛珠。癔症么…可惜她从未学过医,不懂何解。
察觉到佛女的目光,那夫人眼底忽明忽灭,不知要说什么,对着她摇头。
佛女却不知她何意,只以为是病症发作。但心中还是生起一抹怀疑。
见仆从带城主夫人走了,佛女同水盛枫道,“即便是生了病,也不该那样对待她。”
水盛枫背对着佛女,袖子中的拳头握紧,“癔症发作时会乱咬东西,更疯狂时连自己都咬。堵住她的嘴也是为了保护她。”
“原来如此,是我失言。”佛女低声道。
想到女子的眼睛,佛女抬手拿出丹药,“此物虽然不能解癔症,但可以安神。等魔修事了,可以带夫人去我师父那里,师父他精通医术。”
水盛枫的身躯徒然一僵。
若夫人被带去佛门,他做的一切岂不是都要暴露了?
僵笑着接过佛女递过来的丹药,水盛枫沉默片刻,“那就提前谢佛女大人了。”
佛女微微摇头,不知为何,心下还是不安。
望着那道离开的身影,水盛枫掌心用力,把丹药瓶连同里面的丹药捏的粉碎。
差点暴露了…看来计划要快点进行了,以转移佛女的注意力。
佛女在城主府出来之后,去了一座宅院。
坐在院落中修剪花枝的云昭月停下动作,看着来者神情疑惑。
“佛女?”
佛女走进庭院,她也不知自己为何会来这里…
或许是修的佛法在冥冥之中告诉自己,自己的生死劫是必死之局。她并没有不甘心,只是参破了…平静的接受了这个结局。
但自己为什么会来这里呢?
佛女盯着面前女子眉心的疑惑,她抬起手,触在云昭月的额头上。
真实存在的?
那…为什么这对夫妇给她的感觉不像此界中人?
云昭月眨了眨眼睛,“是我有什么问题吗?还是有魔修潜入了我们这里?”
佛女意识到自己的失礼,连忙收回手,“并非。”
她也没有解释自己方才的举动。
而是坐在云昭月对面,看着对方修剪的花枝,她缓缓道,“你不怨恨我吗?”
啪嗒…修剪枝叶的剪刀落在地面。
云昭月抬眸,“为什么说这种话?”
佛女对敌的英姿他们都见到了,他们深信佛女会战胜魔修。若不是佛女,水洛城早就被攻破!。
佛女想起城中百姓埋怨自己带来了魔修,微叹。她或许想通了横在心头的刺是什么……
云昭月定定的看着佛女,“你是唯一可以杀光那些魔修的人,我怎么可能怨恨你?”
唯一可以杀光魔修的人?
佛女看着她,无悲无喜的眼眸中闪过异色。
云昭月又道,“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我有种直觉,结局一定是这样的。”
“多谢你。”佛女缓缓道。
云昭月有些茫然的看着她,似乎不明白为何要谢自己。
等回过神来,佛女已经离开了。
而一直站在房间中的顾行渊,走到她身侧,摸了摸她的头发。
“刚刚佛女来过了,我不是在做梦吧?”
云昭月眨了眨眼睛,一段奇怪的对话和佛女奇怪的举动,总觉得像是她自己幻想出来的。
顾行渊轻笑,“不是做梦,师…你还记得我们来到这里的目的吗?”
说着话,顾行渊眼眸深处微微晦暗。
云昭月歪头,“目的,是为了躲荣紫那些人的报复?”
呼……她还没想起来?顾行渊神情奇怪。
云昭月把剪好的花枝塞进顾行渊手中,离的他极近,“不过你是怎么回事?客人来了,你却在屋里躲着?”
“嗯,一时没反应过来。”
顾行渊如实回答。
他是对脑海中突然涌出的记忆,没反应过来。原来这里的一切都是卿卿给他们构造的幻梦。但是他为何比师姐苏醒的早?
“这算什么借口?”云昭月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