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廖醉叹了口气,像这种事,他怎么可能会跟自己心爱的女人说呢!
可如果不说不治好这病,又怎么能跟她在一起呢?!
廖醉真是人生中遇到了最愁的一次。
他有好几次想上前去跟她聊聊关于这个话题,但还是忍不住停下,这种事要怎么去说?男人不能说自己不行!尤其是在女人面前!
闻人寒瑛几次见到了他的小动作,但因为他们之间的事气愤尴尬,她也没有说,两个人甚至三个人都别别扭扭的到了袁青山脚下。
山门口已经挂上了白绫,两盏白色的灯笼上面写了个“奠”字,就连空气都充满着哀伤的气息。
姬莲婷就站在山脚下望着上面眼泪就已经止不住的流下来,先不说师尊已故,就说自己有多少年没有来过了?
“娘……我们先进去吧。”闻人寒瑛扶着她娘安慰道。
姬莲婷吸了一下鼻子抹了抹眼泪提起裙子迈上了台阶。
初尧和白薇,听说他们的大师姐回来了,立刻出门迎接。
“师姐!师姐!”
“师姐,你可算回来了!”
“师姐,外面传言你已经死了,我差点带人就杀过去了!”
“师姐,你现在怎么样?在滕鸣宗过的好不好?你怎么就悄无声息地消失了这么多年?”
“师姐,你回来就好。”
……
三个三四十岁的人就这么哭成了泪人。
只有重逢的故事才最感人。
闻人寒瑛没再看他们,旁边泽夕殿里放着一具棺材,周围摆满了黄色和白色的花,烧纸的味道是那么的刺鼻。
她眼泪瞬间湿润,她想到在那个世界里,三年前她也是看没看着自己的父母,躺在这里面,慢慢被人盖上了棺材盖子,在一阵阵哀伤的音乐当中,目送着自己的父母入土为安,燃香和烧纸的味道和现在一模一样,她又看着亲人在自己眼前消失了。
她慢慢踏进去,眼泪一滴滴落下,这个老头不是很厉害吗?不是江湖人都给三分面子吗?怎么现在一点生气都没有的躺在这狭小的棺材里?你不憋得慌吗?你这么好动你不闷得慌吗?
“老头儿……”闻人寒瑛声音有些沙哑说不出话来,泪珠啪嗒啪嗒地低落在棺材板上。
廖醉从她进门开始一直跟着她在后面,他这个傻姑娘心特别软,还多愁善感的,看她颤抖的身体,他都忍不住心疼她,却不敢上前。
“老头儿……”闻人寒瑛就这么哭着,泪眼朦胧间发现身体有些不寻常之处,她立刻收起眼泪,抬起他的两只胳膊反复查看。
“闻人师妹,你这是在做什么?!”安渝看见立刻上前问。
这可是对逝者最大的不敬。
“安渝师兄,师祖……师祖他是被害的!他是被害的!”闻人寒瑛激动地抓着他的胳膊说。
“你……你说什么?”安渝瞪大了眼睛问。
“师祖是遇害了,你看,你看安渝师兄,师祖他的双手有很深的抓痕”闻人寒瑛激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