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留云借风真君所说的,符初也早有想法。
一场婚礼无论大小,都不是几个人就能操办好的。
婚礼前的各项事务都需要人手,符初先前想的是,日子定下后他就去一个个的请在璃月的朋友来帮忙。
之后符初又与留云借风真君探讨了关于婚礼的诸多细节,时间不知不觉的又过去了一些。
由于甘雨这次只请了一天的假,等时候差不多了,符初便去叫上甘雨,带她回了璃月港。
双方都有各自的事情要做,甘雨要加紧时间把后续的工作安排好,免得她忙着婚礼的时候璃月港因此停转。
而符初自己,他正如先前说的那样,开始一个一个的上门请人。
虽说符初只要给朋友们发个信,他们绝对会立马来帮忙。
可亲自登门请人那是应有的礼节,就算朋友们不在意这些,但他作为主家,可不能忽视这些。
在送甘雨去了玉京台后,符初便拎着礼物来到了不卜庐。
白术这会正好靠在不卜庐外的栏杆上吹风,看起来并不忙。
他见符初拎着礼物过来,稍一思索就明白了是什么事,“看来符初你与甘雨的婚事已提上了日程,恭喜恭喜。”
“谢谢。”符初道了谢,将请柬和礼物一并递上,“白术,我这次来除了送请柬外,还是过来借人的。”
“我记得符初你在璃月除了小琥珀之外没有亲属吧,难怪需要拎着礼物请人。”长生吐了吐信子,又道:“可惜我没法离开白术,不然我都想去帮忙了,真遗憾。”
符初摇摇头,回道:“呵呵,长生你不必介怀。”
白术接过符初递上来的礼物和请柬,说道:“这事好说,到时候让七七和阿桂去给你帮把手,只是不卜庐这边必须有人看着,我恐怕只能等到婚礼当日才能过去喝喜酒了。”
“没事没事,只要到时候你人能来就行。”符初对白术的回答早有预料,毕竟不卜庐每日都有病人过来,这边不可能真的无人值守。
这时七七跑了过来,仰头问道:“喜酒是什么?白先生和符先生笑得好开心。”
“喜酒就是有人结婚时喝的酒,有喜酒喝当然会开心。”白术笑着给七七解释了一下,又道:“符初和甘雨就快要办婚礼了,正在筹备阶段,七七想不想去帮忙?”
“婚礼?”七七歪了歪脑袋,恍然道:“七七想起来了,是穿着非常好看的红色衣服的新郎和新娘子变成一家人的...仪式?七七要去,给符先生帮忙。”
“谢谢七七小朋友啦。”符初笑着向七七道了谢,然后向白术说道:“我接下来还要去飞云商会那边,之后有机会再聊。”
“嗯,回见,阿桂那边我会去和他说的。”
“好,我走了。”
道过别,符初顺着来时路离开了不卜庐。
而白术在目送符初离开后,便牵着七七的手回了不卜庐内。
阿桂这会刚从一个病房内出来,见自家师父一脸开心的样子,就有些好奇的问道:“师父,刚刚是发生什么很值得高兴的事了吗?”
“刚才符初来过,送请帖的。”长生说着就用尾巴指了指被七七一只手抱在怀里的请帖,示意阿桂看那里。
那是一张红色的请帖,其上绘有金色花纹,非常的漂亮。
七七见阿桂感兴趣,就把请帖递给了他。
阿桂接过请帖打开,上面将各种信息都写明白了。
“特此邀请不卜庐白术、长生、七七、阿桂......婚礼!符先生和甘雨大人终于要结婚了啊,等了那么久,终于到这天了!”
阿桂把请帖的内容仔细看完,一下子欢呼了起来。
如果只是这样那还不打紧,但他这一喊,许多听到他的喊声的病人,反应过来后纷纷从病房内探出了脑袋。
“是拂云观的符先生要成婚了吗?我没听错吧?”
“看我们这多人都听到了,应该没错。”
“阿桂兄弟,快说说看是那天,符先生与甘雨大人的喜酒可不能错过!”
一时间,各种声音响起,原本安静的不卜庐一下喧闹了起来。
也不怪他们会这样,来过不卜庐的人都知道,不卜庐上的生息大阵乃是符初做布。
生息大阵不止能为病危之人吊着命,还能为病人补充生机,帮助病人战胜病痛,减轻各种伤病和治疗时所带来的折磨。
这些种种,在不卜庐治病的病人们可都记着呢。
如今一听到符初和甘雨的婚礼的消息,一个个都激动了起来。
白术看到这情况,只能无奈笑笑,然后开口道:“各位的心情我很清楚,但想要去捧场那至少也得等病好了,距离良辰吉日还有二十余天,请安心养伤,勿因小失大。”
原本激动往外探头的病人们听到白术这话,瞬间都清醒了过来。
其中因为阿桂刚帮忙缝了针的病人嚎道:“哎呦,刚才太激动线一下子崩了,白先生救命啊!”
“啊这...我刚缝的线,明明过几分钟就愈合了,又得重新来。”阿桂无奈摇头,把请帖递给白术,带上工具就去了那个病房。
不多时,病房内就传来了那位病人的惨叫,还有阿桂的叮嘱声。
“忍住,你的腹部被戳了个对穿,要重新缝合才行,一会就好,一会就好,千万要忍住!”
周围的病人听到这些声音,一个两个顿时都齐齐打起了寒颤。
都在庆幸幸好不卜庐内伤势恢复得很快,不然经过刚才那番,估计会有不少人也要重新拆线缝合伤口。
......
另一边,符初自然是不知道不卜庐的情况的,这会他已经来到了飞云商会这边。
至于为什么不去行秋家而是来商会,那当然是他不觉得行秋会老老实实的待在家里,就来这里碰碰运气。
而且符初刚过来,就看到行秋一下从商会内飞了出来,看来他今天的运气还算不错。
飞在空中的行秋一个鹞子翻身,平稳的单手撑地落地,很是帅气。
但下一刻,一张桌子就朝他直直地飞过来,打断了他耍帅的进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