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7章风言风语
宛清那里发生了那么大的事，羽墨都不曾出现，仍呆在她的清和苑里，仿佛外头的纷扰和她半点关系都没有，谁又会知道其实所有的一切都源于她闻到的那一点点安胎药的味道罢了。
“没有让大夫来诊脉？就只把人关起来了？”羽墨好奇地问道，她本以为这么大的事总该让大夫来实锤一下才行，却没想到直接就将人关起来了。
“老爷都气死了，哪里还有闲工夫让人找大夫。”茯苓两手一摊，耸了耸肩。
“不过，这么大的事就只听夫人一面之词……”紫荨皱眉。
“哪里是一面之词，听说安胎药是从他们院子里头搜出来的，老爷的脸色当即就变了，然后气得抬脚就踢了宛姨娘……”茯苓说这些的时候眉飞色舞的，仿佛她当时就在现场似的。
“宛姨娘也没有解释吗？”羽墨好奇的反而是这件事，以她对宛姨娘的了解，她似乎并不是那种认命的人，不过话又说回来，她看起来也不像那种会给萧荣天戴绿帽子的人。
所谓人不可貌相，大约说的就是像宛姨娘这样的人吧。
“不过其实也挺奇怪的，奴婢听下人们说，宛姨娘打从嫁到萧家之后就很少出门，而且对萧大人十分痴情，没想到她居然会背着萧大人做出这样的事……”茯苓啧啧感慨，她只觉得这个盛京真是让她大开眼界，明明在人们口中盛京是个满是贵人的地方，可是这些贵人做出的事却多是让人不齿的。
“你等一下……”羽墨忽然开口说道，“你说，宛姨娘很少出门？”
茯苓点头：“是啊，奴婢方才故意去大厨房给小姐炖补品，听了好一会儿厨娘们说的话才回来的。”
“你的意思是，府里的人都已经知道宛姨娘背着偷人的事情了？”羽墨皱眉，“可是这样的事，下人是怎么知道的？就算知道，也应该只知道宛姨娘怀了身孕吧？”
这个问题倒是把茯苓给问倒了，她眨了眨眼睛点头道：“小姐这么一说，奴婢也觉得有点奇怪。照理来说萧大人的事是禁忌，下人是不可能知道的，那么此时若是知道宛姨娘怀了孩子该是费心巴结的时候，可是却……”
“这还不容易么？府里的下人个个都是人精，就算不知道萧大人不能再有孩子的事，听说了宛姨娘那边的发生的事也能猜出个十有八九了。你们想一想，一个丈夫在得知自己的妻子怀孕时没有欣喜，反而大怒还将人关了起来，谁都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了。”紫荨如是答道。
她这么一说，羽墨和茯苓顿时觉得有道理极了。
而且府里的下人看多了主子们的勾心斗角，自然是会加上些小道消息亦真亦假，那就更容易传得似模似样的，要不是羽墨深知他们不可能知道萧荣天的秘密，她大抵会真的会以为这不是秘密。
“前头那么热闹，你倒是没去凑热闹？”萧战的声音忽然响起，笑着从外头走了进来，见她们主仆三人聚在一起就知道定然是在说八卦了。
“姑爷回来了，奴婢去给姑爷沏茶。”紫荨笑着拉了茯苓退了出去。
“你这两个侍女可是越发聪鬼灵精，一看到我回来了就溜了，莫非是我长得吓人么？”萧战失笑地摇摇头，他自然知道她们是想要将空间留给如今难得有时间在一起好好说话的两人。
“你下午要是忙，就不用抽时间回来，晚上早些回来便是了。”羽墨迎上去接过他的披风，微微皱眉，“这两日外头又冷了？”
拿在手里的衣服，略微带着些扎手的凉意，羽墨连忙将方才自己拿在手里的暖炉放到他手里。
“哪里有这么娇贵了。”萧战不禁莞尔，他只是看起来稍有些弱不禁风，可是羽墨该是知道的，他的武功可不弱，身体自然也是不差的，不过萧大少爷还是很享受被媳妇心疼的感觉的。
“出门多加件衣服吧，我听说盛京这几年冬日都来得早，最近我在房里都觉得有些冷。”羽墨回到软塌子上坐好，拉过毯子重新盖在脚上。
萧战却是皱起了眉头：“你不会是生病了吧？觉得冷？”
见他面露凝重，羽墨忍不住捂嘴笑道：“我自己是大夫，如果生病我自己会不知道么？你放心吧，盛京的冬日比云州来得早也更冷一些，我不太习惯而已。”
听她这么说，萧战心里的石头才放下，不过他还是絮絮叨叨地说道：“盛京确实比云州冷，你若是还觉得冷，我们就早些搬去新宅，那边让人装了地暖……哦对了，那栋宅子因为靠近近郊，所以比较大，还特意圈出了一块地方弄了个小温泉，到时候可以让你多泡一泡，你不是自己很会调制药材么，我听说冬日里泡一些驱寒的药浴，对身体也会很有好处。”
“我就是说那么一嘴，你不用这么费心的。”羽墨笑着说道，“从前冬日里跟着舅舅表哥他们到处跑也不觉得什么，不过是如今整日呆在房里，许久没有习武，所以身体不如以前紧实了。”
这话倒是真的，云州城的冬天本就没有盛京那么冷，她又是整天到处闹腾，要么就是往云州城郊外的山林里打猎，要么就是往外跑着骑马什么的，整天都是习武奔波，身体自然更健康些，如今到了盛京嫁了人，虽然萧战从不约束她，但是她出门的时间总是比从前少了许多。
“再忍一忍，待我们分府之后，都由着你。”萧战摸了摸羽墨的脑袋，眼底满是宠溺。
反正他是将羽墨当成女儿来宠着了，谁叫这丫头本就水嫩嫩的，年纪又小，偶尔闹腾偶尔贴心，他只恨不得能将这世间所有最好的都给她，也不想看到她露出半点不高兴的表情来。
“对了，你二叔抓到奸夫没？”羽墨的思维向来活跃，两人这才温情了没一会儿，她便又想起了重要的八卦来。
萧战倒也早就习惯了她的心性，便顺着她的话往下说道：“还没找到，不过应该快了。”
这奸夫究竟是谁，他倒是也有些好奇，只是没想到接下去的发展居然会如此的戏剧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