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的,别啰嗦,外面的人是谁?”顾笙直接忽略统子的不满。
统子:“……”
好气噢,好想糊自己的宿主一脸,让她滚蛋,但是!
好吧,它怂,它不敢!
“外面的人应该就是你们说的刘家的傻子,刚才有人叫他刘老四。”
统子还是屈服了。
顾笙听完,眉头蹙起来,她又不动声色的回到荷花的身边。
“荷花,你这条件真的挺不错的,如果我是你啊,就安安分分的过日子吧,你看,刘家条件不错,顾在心里,还能弄点东西接济你爸妈和弟弟啊,你就别想着逃跑了。”
“这刘老四就是一个傻子,只要你哄住了他,还能没好日子过?”
顾笙用夹杂着羡慕的声音苦口婆心的劝荷花。
活脱脱一个原本不以为意,被刘家的‘富贵’迷了眼睛的人。
“你说得倒是轻巧,和一个傻子过一辈子,我可不干,再说了,我已经有了想要嫁的人。”荷花虽然不知道顾笙的目的,但在全力配合。
后面的一句话,她还说得有些羞涩。
如果不是顾笙看到她眼里平静无波,还以为她真的有了喜欢的人。
顾笙的眼神落在外面的窗户上,果然,那道模糊的影子动了一下。
以这个年代的观念,不,应该是男人的眼光来看,刚才荷花说的话,已经触碰到他身为男人的底线了。
顾笙眯了一下眼睛,既然有此反应,那么……刘老四极有可能真的不是傻子。
“哎呀,你不要命啦,你都和刘老四结婚了,你还想着别人,你说,你……唉,那个人是谁?”
顾笙这突如其来的骚操作,让荷花差点破功。
好在外面的人只能听到声音。
荷花继续伪装成羞涩的样子,“我想要嫁的人,比刘老四强上十倍百倍!”
“是谁?”
顾笙特别执着!
“孟支书家的老三,他才是我的良配。”
孟支书家?
顾笙知道荷花是想要坑人。
但刘家和孟家关系牢固,这样做,只怕没什么结果。
荷花却不在意,孟家有个出淤泥而不染的人。
就是孟老三。
那个是她真的想过要嫁的人,孟老三,是崖上大队的第一个大学生,也是唯一的一个。
他去年毕业后,就留在了省城里工作,原因就是他不赞同家里人的行事,自己还无能为力。
因为他做不到大义灭亲。
所以只能眼不见心不烦,,他自从出去读书,就基本没回来过。
荷花是怎么知道他的?
是在一天夜里,弟弟犯病,他们没办法,半夜被这人往镇上跑,在出大队的时候,遇到了孟老三,不过那时候他们不知道他是孟家的人。
荷花是后来才知道的,她恶心刘家的人,同样,孟家也不是好东西。
哪怕孟老三没做过坏事,但他的家人坏事一样也没少干。
虽不是一丘之貉,但他们是一家人!
那就连坐。
荷花在知道他的身份时,就把心收了回来。
所以,刚才顾笙才没在她的眼里看到了羞涩。
顾笙眯着眼睛看窗外,发现那道影子已经不在了。
她收回眼神,荷花的脸色始终都是淡淡的。
“荷花,孟家的老三是什么人?”
荷花面色不变,“一个……还算是好人的人,孟家和刘家,就是半斤八两,但是孟老三不同,不过,也仅仅就是如此罢了!”
两人的声音都压得特别低,即使外面有人能听到她们的话,也肯定听不清楚说了什么。
“那他现在在哪里?”
“在省城,他阻止不了家里的人做坏事,没办法,只能远走他乡。”
顾笙眉头蹙了一下,没发表意见。
这人虽然看不过去家里人的所作所为,说什么不能阻止,远走他乡,实际上说白了,就是懦弱的逃避而已。
她敢肯定,这人在省城潇洒的活着,说不定大部分的钱都还是家里人给寄过去的呢。
嗯?
突然,顾笙脑海里闪了一下,孟家一个人常年在外,还是大学生,刘家在大队,但一个小儿子似乎在假装傻子!
这……
越来越怪异了。
顾笙心里突然没来由的往下沉了沉,然后,脑海里的东西开始连成一条线。
虽然不清晰,但她隐约觉得这件事情特别复杂,很不简单。
县里有人,公社有人……说不定,他们在省城里也有人。
如果是这样的话……
顾笙心里一凛,还有一些地方没想通。
“荷花,我给你的东西你都收好了,关键的时候用,对了,还有这个,这个是让他永远做不成男人的东西,无论怎么用都有效果,你看着用。”顾笙深吸一口气,站起来,用最低的声音说了一句话。
然后把手里刚才拿出来的药瓶塞到荷花的手里。
荷花能感觉得到顾笙眼里的严肃,她没多话,点了点头。
之后。顾笙就拉开门走了出去。
她一出现,院子里的人就都看了过来,各种各样的眼神落在身上。
顾笙假装恼羞成怒!
“看什么看?没看过我这么好看的姑娘?哼!”
说完,挺着胸膛就走了。
院子里的人:“……”脸皮可以堪比城墙!
顾笙李出了院子,本来想让统子找一下刘老四的踪影,她跟上去亲自看一看的。
结果,就在屋子后面看到了脸颊红肿的十来岁的小姑娘。
少女眼神沉沉,脸颊红肿,穿着肥大不合身,还全是补丁的衣服,整个人就在里面晃荡着,看起来瘦骨嶙峋!
让人下意识的就生出了怜悯!
少女看到突然出现的顾笙,被吓了一跳,然后两三秒的时间,就恢复了正常。
她木然的看了顾笙一眼,拖着沉重的步子正准备绕开顾笙。
“你是……刘家的大孙女?”
刘小草抬起眼皮看了顾笙一点,几不可见的点了一下头。
不是她不想用力,是她没办法,她饿得头晕眼花,觉得再用力一点,下一秒绝对会晕过去。
“你是不是很饿?我有吃的,你想不想吃?”顾笙看到她嘴唇干裂,面黄肌瘦,下意识的在吞口水,就知道她是饿得不行了。
“吃!”刘小草只觉得多说一个字,对她来说都特别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