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家
“她这是要逼死老二啊!”顾母这几天身体不好,顾德平的处境越来越差,这让她更加放心不下。
顾德安又被顾母找来诉苦埋怨,就希望他能出面让玉琼年放弃报复。
顾德安现在除了每天去看望顾淮之外,其他时候也在关注顾德平的事情。
如果玉琼年是编造一些罪名去报复顾德平,顾德安可能会出面,帮顾家稳定局面,出面帮顾德平运作一下。
但是玉琼年让人曝露出来的事情,都是真实的!
顾德安从未想过,顾德平的私生活会这么混乱!
“你哑巴了?你妈说这么多,你就一句话都不说?”顾父生气的说道。
“爸,这事我管不了,事情已经曝露出来,就是她收手也没用。”顾德安说道。
“那赔偿呢?一百万!她想钱想疯了吗?你房子存款都给了她还不够,她还要跟老二要一百万!”顾母气的声嘶力竭。
“她没有多要,她确实在顾锦章的身上花了这么多。”顾德安官职不小,但是家里的开销,顾锦章的开销几乎都是玉琼年在承担。
不是顾德安承担不起,养不活老婆孩子,而是他们家的生活水平在小康水平之上。
别小看小康这两个字,几十年后,还有很多人的生活都达不到小康水平。
顾母被噎的说不出话来,只能强词夺理道:“那也不能这样,要不是她不会教孩子,锦章也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你们两个大学生,还培养不出一个大学生?
我怀疑她是不是早就知道锦章不是她的儿子,才故意把锦章给养废了!”
“……”顾德安被她的强词夺理说的无话可说,只能沉默。
但是他这种沉默的反抗却是老两口最生气的地方!
让他想办法,他却一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
“如果这些钱老二拿不出来会怎样?”顾父深吸一口气,问道。
“能拿出赔偿,量刑方面会减刑,拿不出,法院也会强制执行,用他现有的财产来抵这些赔偿款。”顾德安说道。
顾母心口一痛,捂住胸口说不出话来。
“老大!你真的要眼睁睁的看着你弟弟去坐牢吗?出了一个坐牢的锦章,要再来一个,旁人会怎么看我们顾家?”顾父的脊背一下子就弯了下去。
“那就多赔钱,多少也能减点时间。”顾德安眼底眸色一闪,故意说道。
“……”顾父是想让他想办法不让老二坐牢!
“他进去是肯定要进去的。”顾德安说道。
顾家老俩口说不出话了。
顾德平家里并没有多少存款,年芳没有工作,是全职太太,而顾德平的工资养家可以,要多富裕,多有积蓄,除非一些灰色收入。
但这些灰色收入,并没有被顾德平拿回家,都用来养外面的女人。
因此这一百万,年芳要是不找娘家帮忙,她也拿不出来。
顾家父母听了顾德安的话,就想让年芳卖房,但是房子卖了也凑不上一百万,这个时候,房子没那么值钱。
年芳现在被顾德平威胁,不能离婚,也就破罐破摔,就是不卖房子,就是不凑钱!
她恨不得让顾德平多坐几年牢,又怎么会主动出钱让他减刑?
“我要是把房子卖了,我们一家老小也跟着他去里面坐牢吗?”年芳说道。
“但是不凑钱的话,老二就出不来了!”顾母抹泪说道。
“如果凑钱就能把人弄出来,我砸锅卖铁也去凑钱!但是能吗?对我来说,他只要坐牢跟坐几年牢没区别。”年芳已经不指望要什么面子了,反正她就是离婚,也是有一个坐牢的前夫,一样的丢脸!
“他是你男人!你孩子的爸爸!难道你不盼着他早点出来?”顾母生气的说道。
“为了他早点出来,让我们母子几个就去喝西北风吗?”年芳讽刺道。
“你怎么可能喝西北风!”顾母恼羞成怒,年家的人怎么可能让她去喝西北风。
“妈要这么关心他,你们那房子比我们的房子更大,卖出去的话应该更值钱吧?”年芳说道。
从顾德平威胁她之后,她就不再把顾德平当做她的丈夫来看待!
既然她都不把顾德平当丈夫看了,自然也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对待公婆。
顾母被噎个正着,那房子是他们养老的房子,如果卖了,他们住哪里去?
于是这场谈话不了了之。
年芳不想管顾德平,却又不得不去管。
顾德平能当上系主任,就是她娘家运作来的,顾德平私德有亏还好说,年家虽然识人不清,但也算是吃亏受害的一方。
可要是在工作方面不干不净,推举他的年家,名声就会有影响,顾德平是影响不了年家,但是年家的政敌会抓住机会以顾德平为矛攻歼年家。
玉琼年看似疯狂报复,也确实把顾德平牢牢定死在耻辱柱上,但是实际上她的行事范围一直在年家的底线之内。
就是年芳也说不清是怨她破坏了她的家庭,还是谢她让她看清顾德平的真面目。
年芳没有凑钱,却出面给顾德安请了律师。
私德方面,顾德平没的洗,他的律师主要把冒名顶替的事情洗白,之前举报顾德平的人,开始反口。
年家运作的也是这件事,而玉琼年也没有针对这件事纠缠下去,适可而止。
毕竟在顾锦章的事情上面,她也插手了,真的纠缠下去,顾德平没好果子吃,她也一样。
更何况,玉琼年不想得罪年家。
她不在乎自己如何,她还有娘家,她哥哥们都在京都。
“王律师,我希望他能在里面多坐几年牢。”玉琼年说道。
“私德方面只能算是道德上的错误……量刑的话不会有多少帮助。”王律师为难的说道。
“那如果他拿不出赔偿,量刑方面会加刑吗?”玉琼年问道。
“如果能赔偿,会适量减刑,但并不能作为加刑的依据。”王律师说道。
“重婚罪最多判几年?”玉琼年想了想说道。
“两年。”王律师说道。
“太少了……”玉琼年眉头拧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