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代号
“对了,夏凇的代号呢?”张途安想到了个问题:“过几天就出任务了,现在连夏凇的代号都不知道?”
“对!凇凇还没有代号!”屈詹才一拍桌子:“零组,你们招夏凇内招太快了,代号流程都给忘了!”
零鹬点点头:“的确忘了这茬,那之后我和黎部长一直在费心研究的事忘记了这个事。”
“代号...这个代号很重要吗?”
夏凇有在公司统一对干员开放的资料中,组内各个成员的信息的时候看到过,的确每一名成员名字后面都是有代号的,这些也是标明需要记住的信息。
零鹬的名即代号。
叶枫:勇者
宗雨清:影鸻
屈詹才:扫荡者
张途安:屠刃
牧景:工程师
许明亦:监视者
许明可:侍师
周松连:铁骑士
徐险:鬼蜂
粱鸿:剥皮师
秦休休:受难人
张涌凡:守墓人
夏凇只是按照内司要求记住了这些信息,他并不知道这些代号代表着什么意义,又为什么要额外在名字之外加上代号。
“重要,也不重要,对零组这种生在公司长在公司的人来说代号仅仅是一个名字。”屈詹才已经扫空了两盘肉,又接着满上啤酒:“正常,小凇你对代号这种东西感觉和名字没差,对零组来说是这样,对雨瞳和叶组这些有背后家族支持的人来说则是一个第二身份,代号下的人和名字下的人是两种世界,这样才能不会牵扯到各方利益的问题,对你们来说,代号就是隐藏身份,难道你们希望在外面干这种活的能不结仇?那你觉得如果再被知道了真实面容和身份信息的话,会怎样?”
“报复?会...牵扯到家人吗?”
张途安提醒夏凇:“包括报复在内的一切手段,在生死面前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在新元联邦国或是帝国都时有发生的事,一个只是挣钱的公司又能有多强大的手段来防止这种事情?外面的势力多不胜数,用代号来行走任务是最好的办法。”
零鹬也说道:“不能说肯定,但绝对有可能,包括瑟克塞尔三个类公司之间做出行任务的组一样互相以代号相识,除非在特殊事件中公司会允许开发信息,其余时候瑟克塞尔自己也是有内部保密级别的,”
夏凇皱起眉来:“到了这种地步吗...自己公司之间也要保密。”
“这种事情不是很正常么,虽然咱们职业是特殊一些,但是在普遍人群里这些防不胜防的事情不也是每天都在发生,夏凇呀,我给你说,我在比你还小的时候,”屈詹才很随意的说道:“那会还是生活在一个山脚的小村子里,我那不成器的老爹啊,瘸着一条腿,就想着靠偷点摸点发小财,那天晚上啊,他没肉吃又喝一通酒,借着火气把我老娘揍的床上躺了一天,大晚上把我绑树上,自己去村里偷了别人家晾的腌肉来吃,结果被人家里儿子发现找了过来,他又把人打了一顿自己跑了,结果呢,白天时候村里人找了过来,家里就我和我娘,我们有什么错呢?我和我老娘被绑起来泡在河里,我那本身就有严重肺病的老娘这么一折腾直接叫丢了命,我也被折磨的几天下不了床,我那个老爹呢?啥事没有,折腾完我们他们气撒了他就可以悠哉悠哉回来这个家,而我的脑子里呢,永远充斥着那些村里人诅咒我的话,让我和我娘把我爹的一切罪名全背上,你明白人性吗?”
夏凇一时有些犹豫:“我...”
“我说的人性,不是村民,而是我呢。”屈詹才笑着继续说道:“公司最喜欢挑我这种和零鹬一样没有多余负担而且有性子下手的人来培养,所以我被公司挑中了,在多年后的任务中,我在路过那个村后,用战甲,毫不犹豫的在上空来了一发,那些碎片只要沾到身上就会燃烧直到烧成灰了才会熄灭,并且那一整个村庄的死亡都会算进任务伤亡中由公司承担,而不是我个人的杀戮,明白了吗?村子里当然有无辜的人,也有当年根本与我不识的孩童、新人,但这并不是阻止我的理由,自那时起,我的代号就变成了扫荡者。”
夏凇心神震动,他从未想到这个高高瘦瘦大大咧咧的男人居然做过这般惨绝人寰的事情。
“有一些和平只是因为没有能力无奈的选择而已,即使没有人逼迫,当一个人有能力去自主选择的时候,两者的概率极有可能出现倾斜。”宗雨清看向夏凇:“现在,你对行动部的认识更精确了吧,我们不会比你杀死的那几个人好到哪里去,你有一天,会把枪指向我们吗?”
“我...不知道...我无法想象我要做那种事情的话...”夏凇垂下双眼,虽然内心犹豫无比,大脑还是很快让他明白形势与认知的分离:“我想,我也可能不太可能做到那种事情,如果真的到那一天,如果我必须做出选择,那就由你们决定吧。”
“犹豫是正常的,对夏凇来说,这个问题并没有那么好得出答案。”屈詹才笑了笑:“路才刚刚开始,至少你现在应该明白自己要有一个代号,不是吗。”
坐在右手的张途安说道:“内司每年都有很多新人像你一样需要重新接受很多事物才能习惯,包括我当时也是一样,在接受公司的培养之前,大家都是普通人,没有谁一开始就能做到绝对无视自己的意志去处理事情,那些在军队呆过的干员会感受很清楚,而公司的训练也一样会很严格的在心里方面重视,只有你是刚加入就执行任务的,你的能力足矣,心理上还是要多出几次任务才行。”
作为直接提意见省去实习阶段接受夏凇的零鹬似乎对于夏凇的犹豫也并没有感到不妥:“张途安说的对,这种事情和能力不同,只要进了组的人达到接受这一切的程度是迟早的问题,来,为你自己命名一个代号吧。”
“代号吗。”夏凇此时还真有些不知道怎么决定的好。
“传说死神的肩膀常常站着一只血红羽毛的鸦,红鸦降临,站立于天秤中央,昭示死神的试炼。”宗雨清嘴角微微翘起:“当你不知道如何抉择的时候,那就让神来替你做决定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