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并没有和溯溪过多解释,只说:“这个祭神节,一年一次,每次开始到结束,全城都要带上好东西去山上神庙,茶神才会庇护茶城,过期不候啊兄台,我先走一步哈。”
说完,他赶忙转身进入到上山的队伍当中,留下溯溪和温离在原地。
能引动全城上下上山祭拜,这个“茶神”定然不简单,二人决定混在上山的队伍中去探查一番。
城内有一郊处,落有一座低山,山上建有一座红木神庙。随着队伍来到神庙远处,门口有两人,左右各自一,分别收录城您所带来的东西,而交了东西的人便可进入庙内。
眼看着快到他们了,溯溪急忙在乾坤袋内翻来找去,愣是没找出个所以然。温离看他这幅样子,也只是随手拆下两片绿叶,直接凝起一丝灵法。
只见那两片叶子一瞬之间凝成绿玉,叶上的筋络、叶骨更是肉眼可见。
一旁的溯溪从未见过温离用过此法,看着她手中躺着的两个绿玉,疑惑问道:“这是什么?”
“玉骨。”
“玉骨?”
温离点了点头,将其中一块交给他,并解释道:“是我这几月内所想出的术法之一,用植物,动物和石矿为原物,以幻化灵法的注灵为基础保持其原貌,再施法将其玉化,玉化后的原物通体为玉,其经络骨骼皆会显而易见,可长久保存。”
溯溪看着手里的小玩意,抛上空中又接住,两手抓住举高在烈日下仰看,而后放下言道:“这种江湖上从未出现过的稀奇玩意我还是第一次见,若是摆卖,定然价值连城。”
前面的人一个个进入神庙,排到溯溪二人,他们一左一右将手中的玉叶往桌子上一放。
收录那人拿在手里端详了几次,而后问道:“这东西叫什么,看着不像凡物,又是何处得来?”
温离看着他,淡淡而道:“这叫玉骨,在城外意外得来。”
“你们二人是一起的?”另一位收录人站起来看着温离说。
“是一起的,我和我夫人自然是一起的!看不出来吗?”
不等温离开口,溯溪抢先一步。那人一听此话,面色尴尬,也不再说些什么,收录了东西就为他们放行。
进了庙内,溯溪转头看向温离,只见她黑着一张脸,周身散发的气息都在说明她的不悦。
“呃…阿…阿离啊,你别生气,我这不也是得找个好点的理由嘛…”溯溪看着温离,尴尬的笑着圆场。
“我觉得,以我们的年岁差,你大可做我的弟弟。”温离黑着脸靠近他,语气怪异,淡淡而道。
“啊…哈哈…哈哈…”看着温离这副模样,溯溪顿时手足无措,只好站在原地干笑。
待她退开,溯溪才收起方才的模样,小声嘀咕:“我才不要当你弟弟。”
走在前面的温离见他没有动作,回头看向溯溪。
察觉到前方的目光,溯溪赶忙跟上:“来了来了。”
庙中有两扇大门,他们方才进的是第一处,进了第一扇大门之后面前是一道长廊,长廊的侧壁上有着独特的壁画,当那些城民一个个的走向第二扇大门时,观画的温离和溯溪显得多么的格格不入。
依据壁画上的描绘,百年之前的茶城,有一位神尊的降临,他为茶城带来了财富与幸福,并在这座山上建造了这座神庙,在庙中种下了一棵银叶茶树。
每年此时,银叶茶树开花结果,落下的叶子若能带回家中,可保家人不受邪祟侵扰。故此,每年今日人们便纷纷带上物品以求银叶,才有了现在的祭神节。
看完壁画,大致了解到祭神节以及神庙的情况,溯溪与温离便一同随着那些城民进入了第二扇大门。
神庙之中有一座红木楼阁,楼阁建有三层,第三层为最高,从上往下观之,可见神庙其全景。
阁内有一女子,身着银衣,茶色长发及腰,以银叶为饰戴于发间。
她闭目卧于榻上,右手拿扇轻轻挥之。忽的,她睁开双眼,嘴里弯弯一笑,眼中皆是柔情。
“有不一样的味道进来了啊。”
她翻身下了榻,走到阁内一处门前,摇扇一挥,门缓缓而开,门外是一个空台,红木造的围栏很好的保证了空台上人的安全。
女子往下看去,眼神在人群中寻找着气息的来源,直到看见温离与溯溪二人才定了神。
“神尊,今日有一对夫妇带来了稀世之宝。”
房门外突然传来的声音让她有些不悦:“拿进来。”
语毕,房门已开,门外之人将乘着东西的托盘放在了房中的桌上便退了出去,待人退去,房门便关上了。
女子再度回头看向庙内,两人早已不见身影,她只好悻悻回房。走到桌边看了眼托盘上的木牌,随后拿起一块玉骨端详片刻后放在手心里把玩。
“玉骨吗…我很喜欢。”
女子重新回到榻上,左手把玩这玉骨,右手轻轻挥扇,嘴角的笑更是让猜不透心思。
溯溪与温离踏入第二扇门后便看见了中心处的那棵银叶茶树,树干树枝皆与一般树木一般,可树叶却是亮眼的银色。树干粗壮,确有百年之龄。
众人纷纷在树后的大殿内祭拜,上完香以后会有人将银叶交于他们。
看了看那些一心求叶无暇顾及旁物的人们,温离走到茶树的一侧,伸手抚上了树干。
一股灵感迅速传来,不过多秒,温离将手收回。转身却并未发现溯溪的身影,她微微皱眉,警惕地看向四周,可一切依旧是那样简单,周围也没有施法打斗的痕迹,怎么看都像是他自己离开的。
温离无奈,只好在庙中寻找,一圈又一圈却始终不见人影,她开始有些着急了。
这家伙到底跑哪去了!若是让她找到了,一定要狠狠教训一番!
就在她着急之际,一个侍从来到了她的面前,温和的看着她说道:“您就是今日送来玉骨的那位夫人吧。”
看着面前的侍从,因不知其来意,温离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