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的她,根本不相信所谓的爱情。
没有为任何人动过心,一心只想搞钱,搞事业。
她常常跟朋友说的一句话就是,男人有什么好搞的,还是赚钱来的实在。
那时的张俏做梦也想不到,有朝一日,她会拥有一次奇特的穿书之旅,并爱上小说里那个有着美强惨人设的纸片人。
原来,她不是不会为爱情动心,只是还没有遇到那个对的人。
现在她遇上了,她心生欢喜,却又有些遗憾。
因为,爸爸妈妈永远也看不到,她在另一个世界幸福甜蜜的样子。
她还有了一个可爱的宝宝。那一定是他们希望看到的她最好的状态吧。
今天是她在另一个世界的生日,也是她格外思念爸爸妈妈的一天。
面对老婆的坚持,一向对她宠溺无度的林天越果真亲了她一下,无比认真的说:“俏俏,生日快乐。如果你愿意,以后每天都是你的生日。”
“嗯。”
张俏眸中星辰闪动,她抱紧了林天越。
爸爸妈妈,你们看到了吗?你们的女儿,现在已经有了最好的归宿。
雪越下越大,而温暖的房间里一室旖旎……
……
第二天,张玲起床时,身边那个男人已经不见了。
穿好衣服,站在二楼往下看,货场中间的过道上,金权拿着一把扫帚,正在奋力扫雪。
男人力气真大,一划拉,地上的雪就少了一大片,短短几分钟,就被他开出一条道。
突然又想到昨晚大开大合的画面,张玲不觉间,脸又红了。
金权进来时,她坐在床沿上,衣服已经穿好,双手在脑后挽着头发,如瀑的长发,在她手间被她打了个结,三两下就挽成一个温婉的发髻,再用根发夹夹住,抬眸间,红唇黛眉,女人味十足。
金权怔怔看着,大手就忍不住去摸她脸。
被她偏头躲过:“凉。”
“那不正好,你给我暖暖。”
张玲白了他一眼,仍然规规矩矩的坐在那里。
经历昨晚,两人关系更近一步。
张玲是传统的女人,心里也生出几分归属感。
金权转身拿起外套,把她的递给她:“走啊,还没坐够?”
“去哪儿?”
“先吃饭,吃完饭去领证。”
“真去领啊!”
昨晚还当他为了得手,故意说好听的哄她。
“咋的,你又想反悔?”
张玲一窘,她没反悔,只是……
“金权,你想好了。我之前跟你说过,我可能……没办法生小孩儿。”
她低着头,小声说:“不是不想生,是……怀不上。”
金权微怔,人本来站在门口,又大步朝她走过来。
站在那里,把她的头按着,抱在怀里,又替她顺了顺头发。
“你就为这个担心?”
张玲在他怀里点头。
“这有啥?老子基因强大,以后咱每天多做几次,肯定能怀上!”
张玲前一秒还心里酸酸的,下一秒,又被他吓的娇躯一震。
她推开他的大手:“那……万一还是没有呢?”
“还没有……”金权认真想了想,“没有就没有呗。”
她仍仰着小脸:“你就不觉得遗憾?”
“那就跟你妹夫学,咱也领养几个儿子。你看那三个小崽子不是养的挺好?”金权顺着这个思路想了想,顿时觉得自己是个大聪明。
一拍大腿:“要不咱把林燃要过来?这小子聪明,以后肯定能成事儿!林烬不行,太能吃!老大太文气,我看林燃挺好!”
张玲彻底无语住了。
她起身拿起外套,往身上套,腹诽,你跟林天越抢儿子,他不跟你拼命才怪!
玩笑归玩笑,一直萦绕在张俏心间的烦恼却彻底消散。
是的,人生没有A选项,还有b选项,心胸豁达一些,没有什么是不能解决的。
……
今天张俏要带夏夏去苏茵家里玩,一大早,她给夏夏穿好衣服,昨天才下完雪,天气降温,她把夏夏裹成一个球。
抱着球下楼还是有点费劲的,林天越自告奋勇送她娘俩下去。
他抱着夏夏,一直到楼下才把夏夏交给张俏,还叮嘱她,让她回来前打个电话,他去接她。
张俏点了点头,拿着夏夏的小手:“闺女,跟爸爸说拜拜。”
夏夏像是听懂了,还真跟他挥了挥手。
林天越站在楼下,看着两人的身影,渐行渐远。
雪光晃眼,他眯了下眸,偏头看向另一个方向,蓦地,心中一沉。
不远处传来汽车发动的声音,从另一条胡同里突然窜出一辆白色轿车,飞驰电掣的朝着马路中间的张俏冲去。
“俏俏,让开!”
来不及思索,林天越厉眸深凛,人已经冲向马路中间的娘俩儿,在车辆冲过来的一瞬,将两人推开。
张俏只觉人向前一栽,她下意识护住女儿。
踉跄着往前冲了几米,惊魂未定时,身后砰的一声,等她回头,轿车拐了个S型,向前冲去,而林天越已被撞出几米之外,像断了线的风筝,掉在地上。
“林天越!!!”
张俏的呼喊声撕心裂肺,就连怀里的夏夏都怔怔的望着爸爸倒下的方向,小手往前伸着,焦急的想说什么。
耳边车轮摩擦着地面,金权的吉普车一个急刹停在了张俏面前。
目睹整个经过的张玲腿软的从上面下来,跟着张俏一起冲向林天越:“俏俏,你别急,妹夫肯定没事的!”
她抱过夏夏,白着脸,身体抖做一团。
张俏蹲在地上,还在查看林天越的状况,他头上在流血,在张俏带着哭腔的呼喊声中,林天越依稀将将眼睛睁开一条缝,恹恹看了她一眼。
黯淡无光的眸子,让张俏的心堕入万丈深渊,她托住林天越,推旁边的张玲:“姐,快打120!”
张玲如梦初醒,她抱着夏夏寻找离她最近的电话亭。
人在无助的时候,会第一时间想到那个最最依赖的人,可当张玲想到金权,再放眼四望,车和人都已不在原地。
绿色的吉普车疯狂的朝着远去的白色轿车,一路疾驰追去。
“金权?金权!”
张玲心好慌,她踉跄着往前追了几步,可吉普车很快就没了影子,在她眼里飞速的变成一个遥不可及的小黑点,很快,小黑点也不见了。
不知过了多久,远处传来剧烈的撞击声。
一连几声,响彻天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