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没事吗??我看你好像都出冷汗了啊?”宁淑凝有些担忧的望着旁边的少女。
响当当习惯性的想要挠挠头皮,却摸到了自己头上那满头秀发。
她有些烦躁的把手放了下来,推开自己身上宁淑凝的手臂,转身下来床。“你睡吧,我出去去练会功。”
等响当当打开门一看,发现外面天色已经蒙蒙亮了,她估计现在的时辰应该五更天都快过去了。
响当当呼了几口气,在院子里开始虎虎声威的练了起来。
在层层叠叠的刀光剑影之中,响当当心中还在琢磨着刚刚那个梦。
长这么大,还没做梦如此真实的梦,这梦是不是有什么含义呢……嗯,改日得找个看相的给我解解。
随着响当当舞了小半个时辰少林寺十八点齐眉棍后,她那有些烦躁的心情稍稍舒畅了一些。
此时的天空已经大亮,沉睡的太吾村缓缓的醒了过来。
墙外的各种嘈杂声传入她的耳朵,又赌了一宿的赌徒脚步声,也有准时报时的鸡鸣声,还有早点摊子炸油条的刺啦声。
就在响当当准备转身去吃早饭的时候,她脚下忽然一停,那敏锐的鼻子嗅了嗅。
“嗯?什么人这么早还喝酒啊??”响当当扛着新亭候扫,闻着味向着那边走去。
随着她越来越靠近东面的厢房,那浓郁的酒味也越来越浓,最终响当当在吉妃怡的房间面前停了下来,看着面前自己前些年夜袭过许多次的房间响当当心情有些复杂。
响当当把手中关刀对着地上直接一插,推门走了进去。
刚一开门,一个圆型酒坛子滚到了她的脚边,响当当捡起酒坛子,走到了桌前还在不断喝酒的吉妃怡旁边。
响当当知道自己的死对这女人伤害也很大,但是两人之间的那种关系,本身就是一团浆糊,现在更是把她的女儿夺舍了,更是没法说了。
响当当夺过吉妃怡的酒坛,直接抱起醉醺醺的吉妃怡向着床边走去。
“放开我!!我没醉,我要喝酒!”吉妃怡在响当当怀里不断的挣扎着。
“给我老实点。”响当当直接把她双手双脚牢牢卡住。
看着还是不断挣扎的吉妃怡,响当当忽然有些可笑,这么撒酒疯的吉妃怡自己还是第一次见。
虽然嘴上叫的欢,但是她的脑袋刚挨到枕头,就立即停歇了下来。
“当当……当当……”吉妃怡嘴中喃喃自语,眼角的泪水流了下来。
坐在床沿的响当当轻轻的用手把她的眼泪擦干,心中暗道:“妃怡啊,不是我不告诉你,只是我这都把你们一家全霍霍了,真没法跟你说啊。”
帮吉妃怡盖好被子后,响当当陪了一小会后,就转身准备离开。
但是在响当当刚打开门的时候,身后忽然响起了吉妃怡的话,“婵儿,我们回家。”
响当当一回头,发现刚刚躺下吉妃怡又坐了起来,用醉醺醺的眼睛盯着自己。
“回什么家啊,这就是我们的家。”
“不……不是了,当当死的那天就是不再是了……”吉妃怡脑袋微微下垂,声音低沉的说着。
响当当自然不能让吉妃怡走,她拿出伏虞剑柄对着她说到:“你也看到了,我现在是新一任的太吾传人,你就算帮女儿一个忙吧。太吾村可不能没有你。”
在这近十年来,整个太吾村能这么发展壮大,除了那死去的李安远之外,就数这吉妃怡奉献最大了。
吉妃怡愣愣的看了那锈迹斑斑的剑柄,良久之后缓缓的再次躺了下来,“唉,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呜呜呜。”
哭吧,哭出来也好……
看着哭的撕心裂肺的吉妃怡,响当当没有劝阻,打开门向着外面走去。
刚一出门,响当当注意到脸上已经开始有些皱纹的宋云黛走了过来。
她神情有些难过的说到:“小婵啊,没想太吾大人居然就这么去了,还真是事实难料了。”
响当当没功夫跟这些人扯,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做,她望着面前的妇人,对着她问道:“你知道这江湖上什么人消息最灵通吗??”
宋云黛有些诧异望向面前的漆雕婵,“小婵,你怎么忽然问这么??”
响当当直接把怀中伏虞剑柄掏了出来,对着宋云黛说到:“别跟我扯那些没用的,我现在是太吾传人,你必须听我的。”
宋云黛眼中充满震惊的望着面前的少女,她不知道面前这自己眼中张大孩子,怎么会忽然想变了一个人一样,以前的漆雕婵对她说话可都是低声细语的。
“问你话呢!!”面对这些人,响当当可没时间假扮漆雕婵,她可不管当初漆雕婵和这些人关系怎么样。但是现在的她有比这更重要的事情解决。
响当当这话把宋云黛吓的浑身一抖,她神色慌张的连忙回答到:“文……山书海阁是整个江湖最灵通的地方。”
“文山书海阁……这不是卖书的吗??”响当当曾经见过秋星殊小子,从那帮文人那里买过一些书。
“婵……太吾大人,他们明面上说卖书的,但是这都是掩饰,其实他们背地里也卖各种消息的。”
“是这样啊……”响当当眼睛微微一眯,沉思了一会后,她转身对着宋云黛说到:“你去跟他们说,我需要所有门派的各种武学消息。价钱好商量。”
看着面前气势凌人的漆雕婵,宋云黛有些犹豫的,望向响当当身后吉妃怡的东厢房。“太吾大人,这估计要的银两可不少,这种大事是不是应该跟你娘钱商量一下。”
“我是太吾传人!!我说了算!!你还想不想在太吾村干了!!”响当当双目一瞪,不怒自威的架势直接把宋云黛吓的后退了三步。
“是,等月初的时候,文山书海阁他们过来了,我就去跟他们联系。”
看着宋云黛慌张的退了下去。响当当心中不由的有些好笑,自己换了个身体,差点连太吾村的人都使唤不动了。
她用手轻轻一拔,把插在地上的新亭候刀拔出,扛在肩上向着自己住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