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的牌技可谓是得到了莱福的传承。
毕竟一个机器人的经验之谈，还是有理有据的，半吊子手一样的孙啸自然是敌不过。
打了一阵子的牌，门铃响了。
看到来人，夜莱挑了挑眉：“你来做什么？”
是金央，他居然在门外。
在生完卡卡以后，夜莱就把金央放走了，但并没有掉以轻心，封延的人跟了他很长一段时间，就是以防再出什么意外。
不过倒是还好，金央没有做出任何不对劲的事，从那以后，夜莱与金央再也没有联络过。
以至于金央今天的出现，有些突然。
“我是来告诉你一声，最近小心点。”金央那神色欲言又止，像是有什么东西无法说出口一样。
夜莱的心尖一蹦：“什么意思？”
金央长吸了口气，又缓缓吐出：“我之前的确有个帮手，不过前些时候我们两个人谈崩了，我怕她精神不正常来报复你。”
“你们之间的事为什么能报复到我身上？”夜莱觉得无语。
金央盯着她半天，“程意暖这个人，你还有印象吗？”
有印象吗？
夜莱攥了攥手心儿。
那可太有印象了。
“你就说这个吗？那我知道了。”夜莱的情绪莫名其妙的烦躁起来。
金央没再多说，操控着轮椅便离开了。
“怎么了？”封延注意到她开了门之后再回来的脸色不大对。
“程意暖，可能会报复我。”
那么个陌生又久远的名字，让封延反应了好一阵子。
“她报复你干什么？”
夜莱也很懵：“我哪里知道。她跟金央鬼鬼祟祟的，结果说是谈崩了，要来报复我。我发现你们人类真的是思维有毛病。”看书溂
“什么叫我们人类？你现在也是人好吧？”
夜莱叹口气，“我还真不希望我是。”
“不希望也没用，你本来就是人。”
“妈妈。”
“哎！”夜莱非常热情的去面向自己的小儿子。
卡卡抱着玩具过来，一边往沙发上面爬，一边问：“妈妈，为什么别的小朋友有外公外婆呢？我的外公外婆在哪里？”
听到这个问题，夜莱与封延显然都愣住了。
因为他们谁也没有考虑过这个事儿。
夜莱本身也没有父母，“妈妈……”
封延把话接了过去：“外公外婆很忙，等你长大了就能看到了。”
“在哪里忙？有爸爸忙？”卡卡问。
封延笑起来：“比爸爸忙多了。”
看着他抱起小儿子，耐心的给卡卡蹭了蹭嘴角吃完东西沾住的饼干渣，夜莱心里暖暖的。
可卡卡的问题让她情绪有些浮动。
-
傍晚。
大儿子和女儿练习完了各自的乐器，准备下来放松放松。
结果还没等到客厅，就被突然冒出来的妈妈拉着进了一楼的书房。
“妈妈？”封世妍疑惑。
夜莱拍了拍椅子：“来，你们坐下，妈妈有事问你们。”
兄妹俩乖巧的坐到对面，静静等着母亲发问。
“你们，为什么从小到大都不好使，你们的外公外婆在哪里？”
因为卡卡从一出生到现在，身边始终有各种长辈的陪伴，并不缺少爱与关怀，可封世妍与封司城不一样，他们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是处于单亲家庭的生活状态。看书喇
封司城先回答的：“我问过爸爸啊，爸爸说外公外婆在忙，说等我长大了就见到他们了。”
不过这些年过去，随着封司城一点点长大，隐约猜测应该是他们压根就没有外公外婆，或者是外公外婆早就过世了。
倒是封世妍，直言不讳的回答：“妈妈，你压根就没有爸妈吧？我一早就知道。”
“你怎么知道？”
“你是ai啊，ai哪有父母啊。”封世妍说的理所当然。
也许是封延就是做科技这一行的，封世妍打小就见过许多神奇的高科技，以至于接受能力特别强。
“那你觉得妈妈是怎么出现在这个世界上的呢？”夜莱又问。
封世妍转了转佛珠，刚准备回话，结果就听旁边的哥哥开了口：“爸爸用铁打造的？”
对于这个回答，夜莱给予了惊愕的表情。
而封世妍则一脸看白痴的眼神：“哥，你都多大了，居然还能说出这么傻缺的话来？你出去可别说我是你妹妹，太丢人了。”
“……”封司城很无辜：“我这不是想驱散一下伤感的氛围吗？”
“你看看妈妈忍笑忍的脸都快抽筋了，哪里就伤感了？”
封世妍这话一出，夜莱彻底憋不住了，“哈哈哈！儿子……你……”
“笑什么嘛。”封司城低下脑袋。
听到笑声的封延走了进来，“这是怎么了？”
“爸爸。”封司城好无辜好委屈，直接拉着他爸爸。
封延看着儿子那副模样，作为老父亲的心柔软了下来，他坐下，长臂搂着大儿子的肩膀：“挨你妹妹欺负了？”
“妈妈和妹妹笑话我。”封司城没有真的难过，只是顺带着跟他爸爸撒个娇而已。
封延揉了揉他的脑袋：“你妹妹那张嘴，不用当回事。”
“爸爸。”封世妍眯眼：“有了儿子不要女儿了是吧？还要不要我做你的贴心小棉袄了呀？”
面对儿女的争风吃醋，封延心里乐开了花，连带着神色都温柔的能掐出水来。
“跟你哥还吃醋？多大了，让不让人笑话。”
“多大了，我都是爸爸妈妈唯一的女儿。”封世妍一本正经，一脸严肃，口吻还特别霸道。
封延调转话头问：“你们刚刚在说什么呢？”
“妈妈问我们为什么不好奇外公外婆在哪里。”封司城回答。
封延看了夜莱一眼，再一次转移话题：“过完年你们弟弟也要上幼儿园了，我特意挑了你妹妹学校旁边的幼稚园，你跟他们离的近，中午如果学校让你们出去，你记得照看下弟弟妹妹。”
“好的。”
“噜噜你……”封延又要叮嘱女儿。
封世妍立马摇头：“我们学校不让出校门呢。”
她才不要好不容易午休一下，还要去照看小屁孩。
“妈妈，姐姐嫌弃我。”门口那里，卡卡好像偷听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