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轰轰……
无数的死亡墓碑从天而降,一座座以极其可怕的速度,带着死亡与毁灭降临大地。
数量多达两千多的血冥蜂们,在许多死亡墓碑的沉沉压力之下,根本就难以反抗,那些六级巅峰半神层次的血冥蜂们,直接往下面落下,而七级巅峰半神层次的血冥蜂们,勉强抵抗,摇摇欲坠,只有八级巅峰半神层次的血冥蜂们,才能够一时间抗住死亡墓碑带来的沉重压力。
唯一的一只九级巅峰半神层次的血冥蜂,完全可以顶住死亡墓碑的压力,但是,处于众多血冥蜂包围之中的它,根本就难以冲出,只能被一座死亡墓碑砸在身上,身上的淡金色纹路闪烁起浓烈的光芒,将死亡墓碑抗住。
轰隆隆的可怕声音不断响起,一座座的死亡墓碑,碾压着好几只的血冥蜂,轰击在地面上,轰入地底之中半米深,让大地,不断的震动起来,仿佛地震般的震动不休。
血腥荒原的地面,极其的坚硬,比冥王战场上的土地都要坚硬好多倍,如果是在冥王战场上,死亡墓碑的威力,足以深深的轰进土地之内,但是在血腥荒原上,却只能轰进半米左右。
更让唐凡觉得诡异的是,如果是外界的土地,一旦被这种巨大的力量轰击,除了凹陷之外,边缘,肯定会出现诸多的龟裂,一道道的裂痕,会蔓延开去。
但是,血腥荒原的土地却不一样,被死亡墓碑轰击进去半米,边缘,却丝毫无损,那种感觉,就好像是轰进了泥土里面似的。
更让唐凡觉得毛骨悚然的是,从轰进去的死亡墓碑的部分,有一丝丝的红色,渗透而出,蔓延到外面的土地上,一眨眼,便形成了一整片的红色状,迅速的变得浓郁起来,好像,死亡墓碑落进了一片红色的湖泊之中。
并且,这些红色,还散发出一股股的腥味,那是血液的味道。
“难道是血冥蜂的鲜血?”唐凡不禁暗自想到,又觉得不是。
惊天动地的巨大声响渐渐沉寂下去,所有的死亡墓碑,全部从天空落下,而天空上,多达两千的血冥蜂,也全部被死亡墓碑给攻击碾压落下,压入血腥荒原坚硬的地面之内。
“死亡墓碑的威力,好强!”唐凡倒吸了一口冷气。
原本追杀得他急于逃命的血冥蜂群,竟然被新的半神技死亡墓碑给全部镇压下去,这种威力,当真是恐怖至极。
“威力虽然极其的可怕,但,消耗也太惊人了,以我现在七级巅峰半神的死亡次神力和神魂力量,竟然消耗了大多数,所剩下的,没有多少,死亡墓碑这个技能,我只能施展一次而已。”唐凡摇摇头,苦笑一声。
“并且,死亡墓碑除了消耗大之外,还有其他的缺点,那就是准备时间太长了,面对高手,这样的准备时间,足够对方逃走或者反击了。”
“尽管死亡墓碑施展之时,会对周围的环境产生影响,以气息率先镇压,但对于真正强大的目标来说,这种气息的镇压,威慑力不够。”
“所以,死亡墓碑,只能作为杀招,必须是在对方没有反应或者无法反应的情况下才能够施展,要不然,死的就是我了。”唐凡暗自说道。
旋即,他往下方飞去。
一座座巨大的青灰色墓碑,矗立在血腥荒原的大地之上,苍凉的气息在盘旋着,这里,仿佛变成了一处墓地一般。
蓦然,唐凡的脸色一变,因为他发现,下方的血色湖泊竟然汩汩的冒出气泡,好像要沸腾起来似的,紧接着,只见这些血红色的如同血液般的液体,纷纷倒流,好像血腥荒原变成了一块海绵似的,迅速的将这些血液吸收进去,不一会儿,血红色消失得干干净净。
但,血腥荒原裸露而出的地表上的血丝,似乎变得更加清晰了一些,隐隐约约,好像是血管般的有血液在其中缓缓流动着。
紧接着,就好像是伤口自动愈合般,一座座的死亡墓碑,被血腥荒原的土地,硬生生的挤压而出。
砰砰砰……
一道又一道的巨大声音响起,那是一座又一座的死亡墓碑,被挤压而出,往一边倒下,重重的砸在地面上,肉眼可见,土地上的凹陷,竟然在迅速的愈合,最终,恢复原样,丝毫无损的样子。
“好诡异……”唐凡只觉得浑身凉飕飕的,一丝寒意在神魂之中徘徊着。
“难道,血腥荒原具有自己的生命?”唐凡不禁猜测道。
因为他所看到的一切,这种吸收血液并且自我愈合的手段,就是强大生命才能够掌握的,按照正常的理论来说,血腥荒原,只是一处秘境,一片荒原而已,就像是冥王战场上的诸多土地一样。
但现在所看到的,所发生在眼前的事实,却并非如此。
“如果血腥荒原有自己生命的话,那么,会是什么样的生命呢?”唐凡不禁暗自猜测着:“难道,血腥荒原其实,是一只冥兽,一只非常强大的并且庞大无比的冥兽?”
“我想太多了,如果血腥荒原是一只冥兽的话,那是什么级别,至少是真神级别的冥兽吧,作为真神级别的冥兽,怎么可能会甘愿让半神踏上它的身躯,早就被一口气给灭光了。”唐凡摇摇头,排除自己的这种近乎疯狂的想法。
很简单,作为半神,都有着尊严所在,作为真神,尊严更别说了,神威难测啊。
唐凡收起思绪,往地面看去,除了一座座倒塌的死亡墓碑之外,还有许许多多的血冥蜂的尸体,是的,而且,还是非常诡异的,变成了干尸般的血冥蜂的尸体。
这一片血冥蜂的干尸群,让唐凡感到头皮发麻。
“难道,血冥蜂的血液,就是被血腥荒原的土地给吸收一空的,否则,死亡墓碑根本就不会吸收血液,可怕,血腥荒原,真的是太可怕了。”唐凡自言自语说道,神色凝重,对于血腥荒原,生出了浓浓的忌惮。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