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心算无心？”赵川喃喃自语。
“好一个有心算无心，哈哈哈好一个有心算无心！”
“本王这不就是有心吗，至于无心，那赢家必然会是本王，不管是赵霖那个病秧子，还是二皇兄，都将是本王的手下败将！”
“主子！”
林鹰没想到赵川竟然越说越过分了。
“隔墙有耳啊，主子！”
“林鹰，去将隔壁的二位请过来，本王有重要的事情要和他们商量。”
林鹰虽然不解，但还是过去了，结果隔壁根本就没有人了。
“主子，人已经离开了，需要我去查吗？”
就在林鹰准备动的时候，赵川摆了摆手，“不必了。”
“主子，可是隔壁的人冒犯了您，我可以……”
“不可冒犯了贵人，今日什么都未发生过，”赵川看向林鹰，“去将刚才那个姑娘找来。”
“是，主子。”
林鹰出去了，赵川则是依靠在软榻上，兀自给自己倒了杯酒，一脸笑意的独酌。
刚才被赶走的姑娘进来，他直接一把将人搂住，脸上的笑容也是止不住。
“给本王倒酒！”
“是，王爷，奴家这就给王爷倒酒。”
姑娘说着，还冲着赵川抛了个眉眼，然而注定是无疾而终的。
因为赵川根本就没有注意到，一心沉浸在自己的宏图大业之中。
“刘大人……”赵川自言自语，“恐怕就只有父皇的那个忠臣了，没想到竟然最后是本王收益了。”
姑娘听着赵川的话，也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
不过，赵川的心情可以说是肉眼可见的好，她就一直软声给赵川灌酒，也算是报了自己刚才被赶出去的愁了。
她在鸳鸯楼那么多年，还从未受过这种委屈，即便是皇子王爷她也不能忍。
葳蕤轩的林才人尚不知道自己的儿子对皇位已经起了心思，她现在正在思考这些天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她的脑袋这么疼，却还找不到原因。
倒是林贵妃那个女人有些奇怪，皇上都已经这么堤防着林家了，她还整天去皇上面前晃悠，真是无脑。
“不过是占了身份上的优势罢了。”林才人恨恨道。
若她是嫡出，当年定然不会败给南氏那个女人，如今也不会像林贵妃那样惹得皇上厌弃还不自知，而他的儿子也一定会成为皇上最骄傲的儿子的。
可是如今……
一想到这些，林才人就头疼。
她位份低，不能亲自抚养儿子，如今儿子大了，她也管不了。
“燕王最近在干什么？”林才人问道。
“娘娘，燕王殿下最近一直待在府里，未曾出府，更未曾安排鸳鸯楼的姑娘入府。”冬春说道。
林才人挑眉，问道，“你相信他会这么老实？”
冬春没说话，林才人也没有为难她。
“罢了，或许是上次皇上的训斥起效了，能老实一段时间掖好，我这辈子也就这样了，就让他做个闲散王爷便是了。”
若是有能力争一争那个位置，她定然是不会轻易放弃的。
只是林家扶持的是林贵妃和齐王，根本就没有他们母子什么事儿。
即便是争了，恐怕也是给别人做嫁衣。
“娘娘，燕王殿下长大了，定然不会让娘娘失望的。”
“他不给我惹事我就很开心了。”
虽然是有些责怪的话，但是林才人眼中满是笑意，可以看得出来，她对于自己的儿子还是儿子还是很满意的。
这可是她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也是她在这个世界上最深的羁绊了。
“娘娘定然能够如愿的。”冬春在一旁夸赞道。
林才人看了冬春一眼，没说话，冬春知道，她这是说进娘娘心中去了。
建安帝这些天晚上也睡不好，他总是会梦见过去的事情，那个时候皇后还在，他们还是帝后情深，举案齐眉，可谓是一段佳话。
然而还未等建安帝回味，画面忽的一转，周遭突然就暗了下来。
建安帝尚未弄清楚自己现在身在何处，脖子上突然多了一只手，而他的面前赫然就是皇后死不瞑目的样子，吓得他一个激灵，立马醒了过来。
“皇上？”
孙公公一看皇上惊醒，吓得瞌睡一下子就没了，立马去倒了杯茶，递到建安帝面前。
“皇上，喝杯茶吧。”
建安帝眼神惊疑不定，“掌灯。”
说着，接过了孙公公手里的茶。
“是，皇上，老奴这就去。”
建安帝睡觉不喜欢有人打扰，一般也就只有孙公公一个人守夜。
如今看着空荡荡的寝殿，梦中的那一幕幕画面却是会经常山现在他的脑海中。
孙公公掌了灯，殿内一下子就明亮了起来，建安帝却是再也睡不着了。
“孙成，皇后她还是怪朕啊……”
孙公公不敢乱说，他也不知道皇上到底是梦见了什么，只能斟酌着回话。
“皇上，您是皇后娘娘的夫君，皇后娘娘怎么舍得怪您呢。”
听到孙公公的话，建安帝没说话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良久，他才开口，“皇后爱重朕，朕却没有保护好她，也没有保护好我们的儿子，甚至还下旨斩杀了她的族人，她怪朕也是应该的……”
孙公公没说话，他也发现了，皇上这段时间会频繁的想起皇后娘娘，只是事情早就已经发生了，现在再来讨论对错也没有意义了。
最重要的是，南氏一族是皇后娘娘的母族，不管他们做了什么事情，皇上是应该按照律法来处理，但是皇后娘娘不能，因为她是南氏女，于情于理都会与南氏一族共进退的。
只是，孙公公知道，皇上真正在意的点不是这些。
皇上是一个合格的帝王，儿女情长困不住他。
只是，皇上最近清晰的意识到，因为自己的一己之私，他错杀了忠臣，这才是最近一直困扰皇上的问题。
因此，他会经常忆起已逝的皇后娘娘，在面对太子殿下的时候也是愧疚更多一点。
但是如果重来一次，皇上必然还会坚持自己的选择。
“皇上，您是大魏的皇上，不管您做什么都是为了大魏。”
简而言之，皇上永远不会有错。
只是孙公公想到太子殿下最近的一切动向，心中也有了猜测。
让当今圣上亲自承认自己的错误，何其难啊。
看向惊魂未定的建安帝，孙公公忽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天家何来父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