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慈张燕,各带一个千人队抗住左右敌人,如果大军没有冲出去,绝对不得后退。”吕鹏大声的下令:“记住,这是死命令。”
太史慈大声接令,立刻带着一个千人队冲向了西面敌人,一场决死厮杀再次在两面爆发。
就在两千兄弟抗住通道左右队时候,剩下的吕家军兄弟乘坐着战车,呼啸着从打开的缺口而出。
直到看到大队远去,张燕和太史慈才慢慢后退,最后汇合一起,压着阵形,慢慢的向北退去。
敌人这种疯狂的举动,已经彻底的缠住了吕鹏大军北上,其实是突围的目的,这让吕鹏很是火。
经过这连番大战,这一次又损失了将近两千兄弟,全军不过剩下九千人马。现在在这四面环敌的境遇里,自己的实力被严重的削减。
这时候已经没时间悲伤了,现在摆在吕鹏面前的,是将剩下的兄弟带出去。
总算是天黑了,总算是暂时的与敌人脱离开来了,但这只是暂时的,因为敌人就好像闻到血腥的狼一样,开始寻着气味蜂拥上来了。
“必须甩开他们,否则让他们咬住,其他的恶狼就会围上来,最终将我们撕咬的全军覆没。”
现在,吕鹏已经开始后悔自己的贪婪了。
什么事情都是应该适可而止的,不过是这么长时间来,所缴获的太大了,让他生出一种野望,那就是希望能通过这次抢掠,能丰厚自己的府库,给百姓减税免赋的同时,准备开始面对最强大的敌人,袁绍曹操以及天下英雄。
自己怎么能将主要的实力浪费在这里呢,现在吕鹏已经开始后悔,自己做的太过分。
当初自己决定削弱自己的后顾之忧乌桓人就行了,让他没有机会给自己扯后腿,结果现在看来,是自己的贪婪,让自己陷入了现在的这种境地里。
站起来,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坚定的放弃了再去乌桓王庭捞一笔,灭人族群的想法:“我们现在就开始向东突围,然后回到我们的幽州去,虽然这次我们的目的没有完全达到,但削弱乌桓的目的,增强我们自己实力的目的,我们已经达到了。”然后心有不甘的评论道:“一个民族,他的生存能力不是那么轻易被消灭的,就好比我们大汉民族,无论是经过多少风吹雨打,多少次步入危机?最终依旧会繁衍生息,重新屹立,我应该收拾起灭人族群的野望,认同这个历史事实。”
许杰难得听到吕鹏的这样的检讨,心中不由得长舒了一口气,毕竟自己主公的那种执着,让自己实在是担心,担心将剩下的这些兄弟,带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好了,好在自己的主公明白了道理,如此一来,这些兄弟就可以活着回到中原去了。
看着变得欢欣鼓舞的兄弟们,吕鹏也不得不接受这种事实。
在所有人的眼中,中原才是大一统的标准,即便自己占领了比中原更广阔的土地,但是依旧不过是蛮夷,就好像后世出现的那个已经打到欧洲的元朝,结果就为了争夺在中原那个椅子,最终放弃了欧亚广阔的大陆,纷纷带兵回来抢夺这个把椅子,因为在每个人的心里,只有坐上中原的那把椅子,才是人生的顶峰,才是真正的正统。
没有必要,也没有能力去纠正大家的这种想法,于是在简简单单的吃了一些干粮肉干之后,大军开始掉头向东,寻找向东哦,然后迂回回去中原的路途。
吕鹏的飘忽不定,再一次打乱了蹋顿和丁力的部署,后续的几个万人队,只能抓着吕鹏的屁股,滚滚向东而去。
吕家军的行军速度是快的,但是敌人的追击速度也绝对不慢,又经过了几次简短的断尾大战之后,情况越来越复杂,形势越来越危机。
现在,几个主要的领军将领,已经开始悄悄的策划者们派出一批人,将自己的主公保护出去。
就在这一天,大军正在继续东行,前面突然尘土大起,一个疲惫的锦衣卫飞奔而来。
这已经是家常便饭了,所有的吕家军将士全部抄起了刀子,自然的排成了一个冲击阵型,准备继续打一场突围大战。
但这次锦衣卫带给大家的却是一个好消息,对面不是敌人,是自己的援军。
当潘凤出现在吕鹏面前的时候,几乎所有的将士都不由自主的凄然泪下,接近十天的突围苦战,总算见到了自己的亲人。
许杰站出来大声的责备潘凤的迟到,而后就是相拥哭泣。
其实潘凤也是冤枉,带着一千辆战车和一万将士,带着最多的武器补给,按照田丰先生的指示,冲进了草原。
冲进草原之后,他就彻底的蒙圈了,草原太大了,大到他已经无所适从,大到锦衣卫也是一脸茫然,根本就找不到飘忽不定的自己主公。
在草原里撤退回来的商人队伍中,总算是得到了一些有用的消息,于是潘凤就带着这一万援军,根据这飘忽不定的消息,盲人瞎马的在草原里东游西逛。
沿途所见,全是烧毁的部落,不带有一个人影。即便是锦衣卫放出百里,所见到的依旧是一片荒芜,这在潘凤不得不感慨自己主公所扫荡的效果之外,简直就是埋怨得无以复加,因为这种空无一人的扫荡之后,却隔绝了自己寻找主力的目标信息。
直到这一天,自己所统带的锦衣卫,和突然扑上来的一股敌人展开了拼死的厮杀,在击退了这股敌人之后,总算是让潘凤知道了自己的主公的消息了,但最可悲哀的就是,潘凤发现,自己所面对的是乌桓的主力——蹋顿的老营。
这是潘凤绝对不想预见到的,正在他举棋不定,是继续支援主公还是直接撤回幽州的时候,天可怜见,让他遇到了主公吕鹏。
不过这时候的吕鹏大军可与出征时候截然不同。
整支大军只剩下区区不足万人,而且个个疲惫不堪浑身伤痕,自己的主公也神情疲惫眼窝深陷,看到自己的到来,也没有高兴万分的样子,只是艰难的一笑,然后问道:“可带来了箭矢刀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