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击的方向问题,在步度根和泄归泥还有阎柔之间还在争吵,三个人各有各的想法,谁也不不想退让半步。
但是随着一个又一个在草原外面飞奔过来的巡哨的汇报,终于让三个人的争吵停止下来,最终被外部的压力实现了统一。
接到整个长城沿线,吕家军突然全线出击的消息,步度根当时就是一个踉跄,因为这个消息太过突然,整个的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
鲜卑和汉人之间,在汉灵帝派遣护乌桓校尉夏育等三将各率万骑分二道出塞击鲜卑。檀石槐命三部大人各帅众逆战,汉将既非智勇,士兵人数也很不足,以致“丧其节传辎重,各将数十骑奔还,死者十七八”。之战之后,双方大规模的战争就已经停歇了,公孙瓒的白马义从,压得大家打,但是也没有太过深入草原,因此上,在草原的南部,靠近汉人的地方,已经成了步度根太平的后方,在和柯比能征战厮杀的时候,那些被打残的或者遭受创伤的部族,就会被安排到南面去,在那水草丰美,气候温和的地方休养生息,然后等他们缓过劲儿来,再调到北面来,继续和柯比能战斗。
这就等于是一种变相的轮换战斗,正是因为这个战斗的方式,才保障了自己和柯比能的争斗里没有彻底的失败。
经过大兴苑的一次偷袭让步度根的部族开始壮大起来,有了压制柯比能的实力,结果这个时候突然间冒出了汉人全面出击的事情,这就是在抄他的后路,这就是让他首尾难以兼顾。
阎柔笑了,在得到这个消息之后,他在自己的大帐里狠狠的笑了一场,他在笑吕鹏的愚蠢,因为他愚蠢的挑逗起来了鲜卑人对汉人不得不发动的战争。
这正是自己想要达到的目的,于是阎柔自告奋勇做步度根的参军,陪伴步度根整顿大军,向南出击,救援那些被攻击的部落族人,将汉人打回去。
整顿出15万大军,将防备柯比能的重任交给了他的侄子泄归泥,步度根气势汹汹的南下,要和汉人在草原做一场决战。
大军一路南下,不断的遇到逃过来的部族人,他们的汇报让步度根呲目欲裂,一个又一个部落被彻底消灭的消息,不断的汇报上来,步度根草草的统计了一下,竟然在这短短的时间里,他就损失了不下七十万部落人口,所损失的牛羊马匹更是不可计数,这就等于在步度根的身上割下了一块肥肉,在他的身上开了一个巨大的血口,让他的鲜血不断流出。
但是等到他带着大队人马,怀着复仇的怒火,赶到战场上的时候,看到的只是一个又一个狼藉的原先营地,汉人的军队早已经南撤,消失的无影无踪。
步度根的大军就在这里停了下来,他必须考虑下一步该怎么走了。
于是究竟是继续进攻雁门关,还是回到草原去,继续和柯比能争夺草原霸主,就又成了他和阎柔之间的争论。
阎柔的意见很合理:“这一次吕鹏的突然进攻,就是要消耗你的实力,如果不能彻底的将汉人打疼,那么他们会在你的主力撤走之后,再一次奔出草原,如此反反复复,将是一个没完没了的厮杀。而你的主力就将被限制在这里,怎么能去和科比能争夺草原之主?只有没有了后顾之忧,才真正和科比的对决。”
步度根就皱着眉头思考,再思考,满心的犹豫道:“但是你也知道,吕鹏手下的军队强悍无比,在相等的数量下,我们是绝对难以取胜的,更何况他还有雄关险要凭借,汉人善于守卫,我们不善于攻击,这也是天下有目共睹的,用我的短处去攻击敌人的长处,这是兵家大忌。”然后看了一眼还心有不甘的阎柔:“如果我在这里和吕鹏的军队纠缠不清,柯比能就有了喘息的机会,只要给他一两年的时间恢复,他就会再一次成为我的劲敌。”
“如果你不将吕鹏打败,你就两面受敌。”阎柔再次警告他未来危险的局面,现在,步度根独立阻挡住柯比能就已经很费力了,如果再出现两线作战,那的确是一场灾难。
步度根在想了又想之后,就提出了一个非常让人困惑的问题:“即便我攻打下来雁门关,那又能怎么样呢,我的前面还会有吕鹏更多的部队涌来,到时候依旧是一个不死不休的局面。”
对于这个问题,阎柔就张口结舌,无语回答了。
事情的确是这样,站在步度根的立场,还真就是如此。但站在阎柔的立场,其实只要步度根在雁门关前,那么就会将吕鹏的十万可怕的骑兵牵制在这里,让他们不能南下加入到中原战场,其实这依旧就完成了自己的目标。
其实阎柔已经做的非常好了,毕竟以他一个人的力量,牵制住了吕鹏的大军不能南下,如果再做的更好,那也就难为他了,现在天下英雄辈出,那些蠢货无能之辈,都被这恶劣的环境淘汰了,剩下的这些人,如果单独出现在一个时代,那都是一代雄主。
只可惜,他们都扎堆来到了这个时代,这的确是所有英雄的悲哀。
所以,面对一时之英雄,阎柔就想凭借一人之力,就凭借他的一张嘴就要说动他们为自己卖命,那其实就是痴心妄想。
而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对阎柔说服步度根继续对雁门关进行攻击的消息再次传来。
素利那个盟友突然停止了对柯比能的进攻,进行休整,这样就给柯比能腾出手来,趁着素利休整的机会,柯比能对步度根展开了狂风暴雨一般的进攻。
泄归泥根本就不是柯比能的对手,被打的是连连败退,他需要步度根的增援。
步度根就捂着脑袋哀叹:“这还有完没完啊。”
从整个局面看,这是没完了,因为,在这一段的战争变化里,草原三国终于形成了一个弱者联合弱者,强者对抗两个的稳定局面,这种稳定,没有特殊的情况,没有个三五十年是不要想解开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