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若离乖乖跟在夜寻寒跟前，这一幕，没有平日里聒噪的样子，夜寻寒倒是有点不适应。
“怎么？这还没搬出去的，就和本王如此疏远了？”
往日里李若离倒是不拘束，今日倒是显得有点拘谨，让夜寻寒有点不适。
“王爷想听什么，我说给你听便是。”
李若离一开口，叽叽喳喳聒噪的样子又来了，夜寻寒还是很喜欢这样子的。
两个人一路说说笑笑，今天没有坐马车，两个人很闲适的在大街上走着。像是在一起多年的夫妻，平凡又幸福。
两人走着，路过一家小摊的时候，人特别多，李若离伸长脖子往里面看了一下。
上一世，李若离在皇宫里，什么没见过，只是这人间的烟火，见得着实不多，大街上的所有东西都好奇。
“想看看？”
夜寻寒往日就算看见了，也不会在意，今日就是想宠一下李若离，连他自己都说不出什是为什么，只是想宠她一下。
李若离没有说话，大眼睛蒲扇蒲扇的眨着，明明就是想看看的模样，还要让夜寻寒说出来。
“那便看看。”
夜寻寒扯着李若离的衣袖，拉着她挤进人群，只是夜寻寒每往里面走一步，脸色就阴沉一分，李若离也是各种不适，她没有来过人这么多的地方，也不习惯陌生人的碰触，只是她低着头，把情绪很好的藏起来了。
这边夜寻寒虽然多有不适，但还是把李若离很好的护着。
人群的中间，一个老婆婆坐在中间，全身上下都被斗篷裹的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一双眼睛，脸上皱纹堆在一起，眼睛凹陷进去，那双眼睛经过岁月的洗礼，没有变的浑浊，越发明亮。
露在外面的半截手指上，没有多余的肉，肉皮贴在骨头上，可能是年轻的时候受过很多伤，就连几节手指上都伤痕累累。
在她的旁边，放着一个笼子，笼子里关着一个尾巴是大红色，仿佛用血染过一样，眼睛是蓝色的，仿佛眼睛里能装下整个星辰。出了尾巴，全身都是白色的小狐狸，小狐狸长得实在是漂亮，引得众人围观，没有叫卖声，老欧只是静静的坐在那里，跟前是一个迷药，能猜出答案这，免费带走这只小狐狸。
李若离看着笼子里的那只小狐狸，满心喜欢，只是这平白无故猜个谜语找有缘人，送东西，李若离自然不是那种占小便宜的人，也没想着要，心下喜欢，却没有占有之心。
“这是玄狐，及其难得，本王也是今日有幸一见，以前翻书的时候偶尔看到过，听说这种狐狸及其聪明，还会护主，你可想要？”
夜寻寒一边说着，一边转过来看李若离。
“这个狐狸之所以护主，不过是因为爪子和牙齿上均有毒，但是不会袭击主人，主人受到伤害时才会攻击，不过，它牙齿和爪子上的毒用过一次，对自己的伤害也不小，至少缓一年才会缓过来。”
李若离接着夜寻寒的话说着，夜寻寒倒是好奇李若离为什么知道那么多，但也没有问。
“李姑娘博学多识，本王倒是知道的没那么详细。”
“王爷过奖。”
说着，李若离把夜寻寒往人群外面拽着。
夜寻寒有点懵，她以为李若离是愿意要那只小狐狸的，毕竟确实可爱啊，没想到就这样被拉着往外走。
“姑娘，老身的谜题，可愿猜一下？”
老欧看着李若离拉着夜寻寒离开，突然开口，声音沙哑，带着来自地狱的黑暗，让人不寒而栗。
“本姑娘还有事儿，不猜，告辞。”
李若离说完，又拉着夜寻寒往外走。
夜寻寒倒是安静，声音没有出来，乖乖的被李若离扯过来，扯过去的。
“姑娘，生死皆是天注定，血染双手，万里山河皆是白骨，定不是姑娘想看到的吧？”
老妇突然开口，不过这次，在场的人都没有听到，李若离听到了，还有夜寻寒，夜寻寒内力高深，老妇也没有刻意影藏，所以在场的所有人里，就只有夜寻寒和李若离听到了。
夜寻寒转过头震惊的看着李若离，再看看老夫人。
突然，夜寻寒出手攻击老妇，只是夜寻寒出手的时候，老妇人好似有预感一样，眨眼间，人不见了。
“王爷不必恼怒，老身是友非敌，老身与这位姑娘有缘，小狐狸便当做是见面礼吧。”
说完，声音消失了，人亦不见了。
李若离一脸震惊，生死皆是天注定，那么她死而复生也是天注定？既然她活着是为了报仇，又为何不让她双手染满鲜血？
夜寻寒知道，自己与老欧的差距，便没有追，最近京城里，怎么混进来这么多人，他居然还一无所知，看来，今夜有些人又要倒霉了。
周围的群众看着夜寻寒突然出手，吓得不轻，围着的人一下子跑光了，只留下李若离一个人乖乖站在夜寻寒跟前不语。
夜寻寒把笼子里的小狐狸爆出来，刚出笼子的子的小狐狸张牙舞爪，恨不得吃了夜寻寒，夜寻寒抚摸护理的时候用了内力，小狐狸一下子乖巧了，乖乖趴在夜寻寒手上不动，像是受了委屈的小媳妇。
夜寻寒把小狐狸放在李若离的手上，毛茸茸的小东西拿尾巴蹭着李若离，李若离才回过神来。
李若离抬头看着夜寻寒，不知道说什么。其实李若离心里也怕啊，怕夜寻寒问她，她不知道怎么解释血染双手，白骨万里，她随复仇，但并没有被仇恨蒙蔽双眼，她的仇亦和天下百姓无关。
“这只小狐狸便当做是本王送你的礼物。”
说完，夜寻寒什么都没有说，独自走在前面。
李若离屁颠屁颠的跟在夜寻寒后面，心里暗自吐槽，不是那个老妇人送给她的嘛，怎么转眼就成他送自己的了，唉，男人啊。
当然，李若离也就是在心里吐槽一下，这会儿她可不敢跳到夜寻寒面前蹦跶，今日这事儿，还没完。
夜寻寒不问，李若离自然不会解释，也没有什么好解释的，权当这件事儿没有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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