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的前门和后门都被他们堵得严严实实。
小助理拿着手机打个不停,“现在可出不去啊!”
这群记者一个个如狼似虎,恨不得直接把凌书珩绑回去。
凌书珩凝神坐在沙发上不动。
这时,办公室的门被人推开。
凌柏琛大步从外面走进来,沉声问,“到底怎么回事?”
他来得路上已经大概了解了这件事。
显然就是有人冲着黑他来的。
凌书珩痛苦地拧着眉,“大哥,我……那天的事情都想不起来了。”
“想不起来了?你那天接触了什么人?去了什么地方?把你能想到的都告诉我。”
凌柏琛话音刚落,凌书珩放在茶几上的私人手机就亮了起来。
是酥酥!
“快接。”
“好。”
电话一接通,酥酥着急的声音立刻从里面传来。
“舅舅!你在哪里啊?”
那头声音洪亮,不难听出电话那头的小家伙有多焦急。
“舅舅在公司。”
“舅舅,我们都看到你的新闻了!你不要害怕,酥酥会保护你的!快点回来叭!”
她一醒来就听果果说了这个事情,饭都吃不下了,拿起手机就给舅舅打电话。
听到她的声音,凌书珩焦躁的内心渐渐平静下来,“好,我马上回来。”
“嗯嗯,舅舅别哭!”酥酥不放心地叮嘱,“千万不要偷偷哭啊!”
现在网上这么多人骂舅舅,舅舅肯定伤心极了。
要不是外公按着她不让她出门,她已经带着几个哥哥姐姐冲到他公司楼下了。
凌书珩忍俊不禁,“我知道了,不会哭的。”
“好,舅舅,我们等你回来!”
“嗯。”
挂断电话。
凌柏琛站起身来,“我们先回去。”
这个事情的疑点太多了,必须调查清楚。
小助理懵逼地看着气势凌厉的凌柏琛起身离开,而凌书珩也顺从地跟在他身后。
他想到外面记者如云的场景,立马鼓起勇气在他们走出办公室前开口,“珩哥,现在应该出不去……”
凌柏琛看她一眼,淡淡道,“我有办法。”
他的声音里是满满的自信。
小助理轻轻地点头,目送两个肩宽腿长的男人大步离开了办公室。
直到门被带上,他才心有余兮地松了口气。
“这到底是谁啊?是什么国际巨星吗?以前怎么没见过?”
身后的欧阳宣拍了拍他的肩膀,神秘道,“这是尊我们惹不起的大佛。”
“莫非……”小助理惶恐地get到了他话里的意思,“是珩哥背后的金主?!”
“你说呢?”
凌书珩出道时间晚,但部部剧都是男主,火起来就在一夕之间。
圈子里都在传闻,他背后有一个势力强劲的金主爸爸。
难道就是他刚刚看到的那个?!
天呐!
这种机密都被他知道了!
会不会惹来杀身之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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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宣看着他脸上的表情越来越浮夸,忍无可忍地拍了下他的脑袋,怒斥,“想多了,那是珩哥的大哥!亲大哥!”
“啊?哥哥啊?”助理松了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不然公司多少女员工得心碎啊!
“想什么呢!”
……
加长版劳斯莱斯驶入凌家。
凌书珩刚走出车库,一个粉色小不点急急地冲向他。
酥酥努力地张开手臂,大喊,“舅舅,酥酥抱抱!”
“好好好,你慢点。”
凌书珩连忙蹲下身来接住她。
酥酥出现后,他的心情就多云转晴了。
小不点两只手小心翼翼地捧起他的俊脸,“舅舅受委屈了,是不是很桑心?”
她刚刚看了网上的评论。
“那些人……那些人怎么可以这么说呢!他们以前明明都夸你可帅了,说你是他们的骄傲啊!”
结果这个新闻一爆出来,骂得最难听的就是他们。
之前那么喜欢他的人,忽然变了脸指着他骂,光是想想,酥酥的小心脏都揪在一起了。
“没事的,他们只是被网上的消息误导了。”
凌书珩能理解这些人。
那些消息一条条写得那么真实,图片也是确实存在的。
如果他不是当事人,可能也会相信。
“嗯!酥酥不怪他们!”酥酥鼓了鼓嘴,试图安慰舅舅,“舅舅,网上还有好多好多相信你的粉丝呢!你说我们要放弃吗?”
她的语气像在哄小孩子。
凌书珩失笑,附和道,“当然不能放弃!”
正是这些黑料被爆出来,才能彰显出这个时候还站在他身边的粉丝有多可贵。
“我们先进去吧。”凌柏琛走到二人旁边,“搞清楚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嗯。”
……
凌书珩坐在沙发上回忆那天的场景,“那天是我们刚从新加坡回来的第二天,早上我就进组拍戏了,拍到晚上九点,吃完饭就睡了,第二天早上我是正常醒过来的……”
“你怎么知道照片拍摄的时间就是进组第一天?”
“因为我只有一天的戏份是在那边拍的,第二天早上就退房了。而且这个睡袍,也只有那天晚上穿过。”
凌柏琛皱着眉头分析,“你是说,你在睡着之后,被人无意中拍了这些照片?”
“现在也只有这个可能,不然我怎么会对这个事情完全没有任何印象?”
据他所知,这个世界上暂时没有药物可以强大到操控人做完事后顺带清除记忆的。
唯有……
凌柏琛脑子里闪过一个猜测。
他转头看向酥酥。
这就到了酥酥擅长的领域了。
“舅舅,我知道惹!”酥酥已经在她的小脑袋里进行了一番头脑风暴,“一定是有人用法术操控了你!青玄,你说呢?我说得对吗?”
青玄早在靠近凌书珩时就感觉到了不对劲,他赞同地点头,“对,他身上有被人施咒的气息。”
“舅舅,你被人施了咒!他们在你睡着之后进了你的房间,然后操控着你拍下了那些照片!”
等到了今天,再把这些照片分批放出来,推着舆论往前走。
偏偏这些照片又真的是凌书珩本人拍的,就连想要反驳自证,也找不到点。
险恶至极啊!
“施咒?”凌书珩不敢置信地皱起眉头,“我不记得有陌生人靠近过我,那我是什么时候被施咒的?”
“陌生人没必要靠近你。”凌柏琛淡淡地下结论,“是你身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