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怒之下,任冉脑海中竟然冒出一丝凉意,掌心也有湿润之色。
“你!”他没有想到一区区筑基后期修士,竟敢对他一金丹初期先行出手。但想到此地距离珩琅山极近,真要斗下去,他也绝对讨不了好。毕竟马家这些年在宛陵郡的战绩,绝不是空穴来风。事已至此,他暗自斟酌,只是嘴上依然不服软。
“青冥宝玉交给马家可以,但是需补偿我任家及姚家每人二十万灵石!”他狮子大开口般地说道。
见事不可为,他还想着拉起姚家狠咬马家一口。对此,马朝风也不惯着,当场冷笑出声。
“你们任家不过出资十万,就已占据玄金晶矿一成五的利润,还尚不知足。现在你有两条路,一,老实交出青冥宝玉,大家相安无事各自发财。至于二嘛,和我斗上一场,你若赢了,青冥宝玉我马家双手奉上!”
“此话当真?”他的眼神出现一丝喜色,但被其掩饰的极好,依然展现出为难的样子。
“自然。可若是输了的话,那任家与这玄金晶矿,可就无缘了…”马朝风悠悠说道。只是他的眼神有挑逗之色,像是在看他的表演。
“马族长,这是你们的意思?”他有些不确定地再次问道。
“当然,他的决定我们马家绝对支持!”马超群早就见识到他的非凡战力,此时也是极为有信心,当场应承下来。
“好。十招之内,若你还能站着,就算我任家输!”任冉见他上钩,脸上洋溢着笑容,朝阵法之外掠去。
马朝风此时也是轻笑一声,紧跟其脚步。余下众人,纷纷跟上想要一睹究竟。
任冉作为西陵姚家四位金丹之一,虽然在其家族垫底。但是对于大多数修士来说,依然是遥不可及的存在。此次被筑基后期修士羞辱,早就怀恨在心。此时马朝风送货上门,他也毫不留手,直接幻化出宝刀,拖着金色的刀痕,直直斩下!
这还是马朝风第一次看见法宝级的战刀。金色的表面充斥着凌乱地花纹,爆发出令人生畏的气息。
马朝风也不示弱,当即红莲天舞在手,剑意迸发,迎面而去。
剑招如红莲瞬间绽放,与金色刀芒交织在一起,爆发出耀眼的光芒。两人身影极快,周身强大的气场搅动着风云,使得下方众人难以分清两人的身影。
几招简单至极的刀剑对决无果之后,任冉一挥金刀,开始施展法诀,顿时风云变幻,仿佛整个天地都为之震动。
马朝风则不打算任由其施展,幻影随风瞬间发动,犹如疾风瞬间而至,瞬间剑气当头!
马朝风打定主意与之近身刀剑相向,他相信以其琉璃玉身的防御能力,比他区区金丹之体无疑是强上太多。
飞剑当空使得他凝聚到一半的法诀不得不放弃,开始抵御近在咫尺的剑气。
电光火石之间马朝风已出十多剑,任冉身上已有些许伤痕。反倒是马朝风依然青衣飘飘,潇洒之至。
“任长老,你说的十招,过了没有?”他嘲笑般地说道。
“小子休要张狂!”任冉涨红个脸,近乎疯狂地拔出势大力沉的一刀。
马朝风眼尖,自然知晓其威力不俗,但是为了彻底击垮他的斗志,震慑在场修士,他选择任由他施展刀技。
随着他大喝一声,一道金色的刀芒拖曳着无穷地杀气席卷而至。
马朝风双手合一,闭目守灵,猛然调动全身近半灵力全部灌输道赤红的剑身之中,大喝道:“落日剑!”
众人在下方目睹着这场壮观的战斗,心中充满了敬畏和震撼。尤其是任家修士,他们没想到马家区区一位筑基修士,竟然能与任长老平分秋色!
金色的刀芒接近,威势极大杀气弥漫。马朝风凝聚的落日剑青红色的剑意夹杂着剑芒境的剑意,犹如秋风扫落叶之势,瞬间破开金色的刀芒,直朝任冉金身而去。
他大吃一惊面露惊恐之色,似乎根本没想到他的法诀如此不堪一击。匆忙之下连忙祭出一面盾牌,就欲抵挡这青红色的剑光。
剑光所至,摧枯拉朽。他手中的盾牌变得破烂不堪,嘴角还有丝丝血迹留下。
马朝风依然保持着看戏的姿态,将自己隔绝之外,静静地看着他的窘态。
如此结局出乎众人所料。任冉咳嗽几声调整呼吸,似乎不敢置信刚刚的青红色剑气,是由那筑基后期之境的年轻人发出。
他能修炼至金丹之境,定然不是泛泛之辈。事情已出乎所料,眼下还有马超群在周边环视。他此时目光连闪,已有收手的打算。
“青冥宝玉,是你马家的了。”他不再拖泥带水,从自身乾坤戒中掏出一物,瞬间抛至马朝风手中。
玉石在手,顿时传来滑润如玉的感觉。马朝风还是第一次见青冥宝玉,只见它不过三尺大小,透明如玉通体全黑,其内隐隐有青红之色显现。
不显眼地玉石,竟然就是传说中最上层的结丹灵物。传闻在天武帝国三蕃或者武陵的拍卖会上,会偶有出现,但是价格,也是极为恐怖。马超群结丹所使用的那枚青冥宝玉,传闻当年是花费了六十五万灵石拍卖所得,这无疑是一个令人窒息的数字。
可眼下,宝玉在手。这也就意味着马家,又有一人可以一窥金丹大道!
“任长老果然是诚实守信之人,既然如此,我马家也是信誉之族。从此往后,任家与这玄金晶矿再无关系,你请便吧…”
马朝风面无表情地说道。
只是马超群倒是面色一凝,似乎不明白他的想法。
“既然青冥宝玉已经到手,为何还要踢任家出局?”他匆忙传音询问马朝风。
“做错的选择,自然要承受错误的代价。眼下宛陵郡几大家族暂时还顾不上马家,不如趁此机会,稳定局面。”马朝风回应道。
任冉似乎没预料他已交出青冥宝玉,还有如今的局面。若真是丢了玄金晶矿的份额,即使他是任家长老,也免不了被问责。
他羞愤难当,当场愤怒质问:“马家,当真要与我任家鱼死网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