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不可能那么好心,也不用说的那么冠冕堂皇仿佛我是个傻子。”
顾瑶说的自嘲。
仿佛她是个傻子!
她特么的根本就是个傻子!
若不是说傻子,怎么会千方百计的嫁给陈珩那个狗东西!
若非嫁给陈珩,她又怎么可能搞成现在这样不人不鬼!
顾瑶攥着拳,恨得心里滴血,问长公主,“你想要如何?”
长公主嫣然一笑,“我就喜欢和你这样干脆利索的姑娘说话,不愧是将军府的人。很简单,我想知道那些要救陈珩的人到底是谁,而这一点,对你来说,想必也十分重要,找不到这些人是谁,皇上就只能判定为是你父亲,毕竟合情合理,这对你们家来说,算是天降横祸。”
顾瑶道:“就不能是陈珩自己的人?”
长公主摇头,“他手里,没有这样的女子,如果有,那就是暗中瞒着皇上瞒着所有人秘密培养的,这是谋逆的重罪了,而他培养这样的人,你的父亲,你觉得在陛下眼里,能脱离的了干系?
毕竟我们这位陛下,疑心不是一般的重。”
说起皇上,长公主没有半分尊重,
顾瑶也理解,
一个能把自己的亲姐姐关进冷宫目的只是为了要挟人家儿媳妇交出酿酒方子的皇上,的确是不太配得上尊重。
顾瑶道:“想要我做什么呢?”
长公主道:“第一,给你父亲写一封信,不需要你弄虚作假,你大可以将陈珩是如何辜负的事仔仔细细的写了,甚至提了我们南淮王妃也无所谓,但必须要加一点。
告诉你父亲,皇上对他动了杀心。”
顾瑶瞬间神色一凝,“皇上并没有。”
长公主笑道:“他可以有,有没有,不在乎你父亲做了什么,而是陛下想不想有,而想不想让陛下有这个想法,你觉得,南淮王有这个本事吗?”
顾瑶道:“第二是什么?”
长公主道:“我要你留在镇宁侯府,哦,不,应该是镇宁伯府,操办陈珩的丧事,然后盯着镇宁伯,掌控镇宁伯府的所有产业,当然,这个过程,我会安排人陪着你。”
顾瑶顿时笑起来,“你想侵占镇宁伯府的产业?”
长公主嗤笑,“说什么侵占,太难听,镇宁伯府那些东西,又是从哪来的,不过是民脂民膏。”
“对我有什么好吃?”顾瑶问。
长公主道:“你能好好的活着?”
顾瑶顿时冷嗤,“活着?我好好的活着?我并不多想活着!你知道在你来之前,我在想什么吗?我在想,我是上吊自尽比较好还是打碎了茶杯吞咽瓷片比较好,我根本就不想活着!”
长公主并不意外顾瑶的说辞,“你不想活着,那是因为你对这个世界充满了失望,可如果你有希望呢?摆脱了陈珩,自己掌控了家产,想要如何就如何,这样的人生,你也不想有?
至于男人!
有了钱,有了自由,比陈珩年轻又帅气的,大有人在,还会对你毕恭毕敬。”
顾瑶:......
哈?
你在说什么虎狼之词?
此时的顾瑶,还无法想象日后的快活。
她只盯着长公主,“你说的这些,我都没有兴趣,不过,要我答应也可以,我有一个要求。”
长公主道:“什么?”
顾瑶道:“让苏落来求我,她来,我就答应,别说一个,十个也行,但她不来,我宁愿死了也不会答应你半个条件。”
长公主皱眉,正要再说,被顾瑶直接打断。
“你不用和我说那么多大道理,我明白告诉你,我听不进去,除非苏落来,否则,一切免谈!”
说完,顾瑶转身回到刚刚坐着的妆台前。
仿佛老僧入定一样,又是之前一副等死的表情,不再给长公主一个眼神。
长公主阅人无数,知道这样是无法继续谈下去了,只能作罢,离开。
她从顾瑶的屋里出来,迎面看到站在院子里的箫誉。
“如何?”从院子里出来,箫誉问道。
长公主叹了口气,“说不上不配合,其实还好沟通,只是她就一个要求,要落落来见她。”
说起苏落,长公主忽然脸色一变,抬手朝着箫誉就锤了一拳。
“你还是个人吗?人家落落比你小那么多,你就不能温柔点儿?再怎么,也不能往人脸上咬啊,你看看一张脸让你霍霍的,死玩意儿!”
锤起自己的亲儿子,长公主毫不客气。
“疼,疼!”箫誉让连着锤了几下,疼的龇牙咧嘴躲开。
长公主没好气道:“你还知道疼呢?我这才多大的劲儿,你看看你做的孽!”
箫誉跳开,搓了搓被长公主锤过的手臂,“这能一样吗!”
长公主怒道:“这当然不一样,我打的你再疼,一个印子留不下,你看看落落那张脸,好好一张脸,你是狗吗!”
箫誉:......“你是亲娘吗?”
长公主愤然,“废话,不是亲娘我管你这玩意儿呢!下次轻点,知道不!”
箫誉没解释苏落让陈珩欺负的事。
这件事,除了他和平安知道,箫誉谁都没说,连长公主他也不打算告诉。
这是他们两口子的事......长公主对苏落再好,他也不能百分百的保证长公主知道那件事之后会不会对苏落有看法。
一丁点险他都不会冒。
双手举过头顶,箫誉告饶:“好好好。”
长公主道:“别光嘴上答应,下次你要再让我看到你这么欺负人,你试试。”
瞪了箫誉一眼,长公主这才又回归主题,“顾瑶这里,你怎么看?”
箫誉道:“就让落落过来吧,我们之所以这么早从庄子上回来,就是落落说,她见顾瑶可能比我们见更有用,她不排斥,愿意见,就满足顾瑶。”
长公主倒是没想到苏落会提前预判顾瑶的想法。
不过转念一想,也是。
顾瑶落到这一步,心里恨陈珩,怕是一样恨苏落。
“到时候,让玉珠跟着她一起进去。”长公主道。
箫誉应了一声,“蓟山的事,有眉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