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七零章唐高宗旧事
夏侯静死不死的云琅根本就不在乎,在他看来,一个顽固守旧不敢尝试新事物的人死了就死了,没有多少挽救的价值。
满大汉死于肠痈之症的人还少了?
宋乔,苏稚这两年救治的病患多如牛毛,如果每个月不切下来几根没用的肠子,她们两个都会感到奇怪。
就凭借这手技术,云氏的少君,细君已经是大汉神一般的女子,现在,就差等她们死掉好给她们立牌位了。
现如今,即便是一般的有些见识的关中人都知道,肠痈不再是必死之症了,而他夏侯静却非要死死的抱着破开肚子就不能活这个老理由死扛,这就是自寻死路了。
云琅自然不会去劝解夏侯静的,有这时间,他跟老虎两个可以沿着开满鲜花的果园多走两趟消消食物。
桃树上有一种东西叫做桃胶,这东西有和血补气,止痛的功效,最重要的是这东西还能治疗胃痛,只要胃部开始疼痛了,就找一小块桃胶咀嚼的稀碎,用温开水送服,效果奇佳。
而云琅看重的却是这东西的美容效果,家里老婆多,多储存一点这东西没坏处。
桃花开的如火如荼,身在桃园,如同在仙境一般,加上云琅一身淡青色的绸衫映衬,让本来长相就不错的云琅,在桃花的帮助下显得格外出尘。
从黝黑的桃树干上揭下一块晶莹的桃胶,云琅很满意,这棵桃树干上有伤口,分泌出来的桃胶很多,捏在手里黏黏的,算是最好的桃胶。
老虎见云琅在吃桃花,也吃了一大口低矮处的桃花,在嘴里转一圈就吐掉了,这东西苦涩的厉害,不好吃。
云琅微微一笑,就从桃树上折下一枝桃花,插在老虎的项圈上,老虎开心的扑腾两下,觉得自己似乎很美。
“咦,家奴说你在桃园,没想到你还真的在这里,跪在你门外的那个家奴不要了?”
云琅又采下一块桃胶,回头看着曹襄道:“你收了夏侯静的好处了?”
曹襄傲然道:“能让耶耶心甘情愿收好处然后帮他办事的人不多,加上你跟去病,才四个人。
云琅丢给曹襄一个玉瓶道:“既然不是受人指使的,那就帮我采桃胶。”
曹襄立刻就忘记了云氏奴仆跪在门外的事情,弄清楚了桃胶的作用之后,就兴致勃勃的开始采胶。
“还记得我以前跟你炫耀过当利身材的事情吧?”曹襄找到了一块大的,很是满意。
云琅瞅瞅曹襄手上的大块桃胶道:“你什么都喜欢大的。”
“对啊,是这个道理啊,不论是牛氏,还是当利我都很喜欢,主要就是因为很大。”
云琅吧嗒一下嘴巴道:“母亲从小就跟你不亲,你有这样的想法不足为奇。”
曹襄愣了一下道:“跟我小时候有什么关系?”
云琅抬头看看青天笑道:“我有一位师兄曾经说过,人长大之后发生的变态行为,往往跟他小时候的遭遇有关。”
曹襄想了一下道:“我的要求比较高,不仅仅是大而已。”
“那说明你小时候过的很可怜!什么都缺。”
“咦,你是孤儿来着,你岂不是缺的比我还多?”
云琅笑道:“那是因为我后天受到了这世上最好的教育,所以啊,人格形成的比较早,看的比较开。”
说完,云琅就得意的笑了,就连身边的老虎也张大了嘴巴,似乎也在嘲笑曹襄。
“现在找母亲吃奶,年纪大了点,阿琅,你说怎么才能把当利的暴躁性子给收拾了,你看啊,我就多去了牛氏房里一晚上,她就抓破了我的脸。”
云琅停下采集桃胶的手,想了一下道:“基本上没法子,你老婆的泼妇性子已经不可逆转了。”
“可是,阿娇不是被你治好了吗?”
云琅无奈的道:“你如果把曹氏大权全部交给当利,让她沉迷于事物之中不可自拔,到了那时候,你即便是把全长安的女人都弄回去,当利也会对你温柔如春的。”
曹襄停下脚步,疑惑的看着云琅道:“我发现你最近说的话,越来越有道理了。
去病变得更像一个丘八了,李敢变成了守财奴,你却变得更像神仙了,只有我越过越倒霉。
你说的很对,当利之所以总是找我麻烦,不光是床第间的那点事,她只要进宫一次,回来就会跟我发脾气。
就按照你说的,只有让她忙的不可开交,我才有好日子过,你说,我要是把曹氏跟董仲舒联合这事交给当利去操办,你觉得过分不?”
云琅笑道:“这中间有一个度,如果你能把握好这个度,自然是没有问题的,如果不能,我这里有一个故事,你要不要听?”
曹襄道:“说来听听?”
云琅咳嗽一声清清嗓子道:“很久以前啊,有一个国王娶了一个很美丽很能干的王妃,他们非常的恩爱,有一天这个女人见国王批阅文书批阅的很辛苦,就主动帮国王批阅一些不重要的奏章。
结果呢,王妃处理事情处理的非常好,甚至比国王处理的还要好。
国王大喜,就把所有的奏章都交给了王妃……自己整日里在后宫里快活……直到有一天,他发现自己所有的权力都没有了……只能乖乖的在王宫里当国王,这个时候,他跟王妃两个人谁是妃子,谁是国王已经分不清了。”
曹襄咳嗽一声道:“会有这种事?我怎么没有听说过?”
云琅冲着曹襄狞笑道:“你就当我是胡诌的。”
曹襄打了一个冷颤,身在勋贵之家,被权势蒙蔽双眼的状况他见多了,不论是父子恩,朋友义,还是夫妻情,一旦沾染了权势,总会发生一些变化的。
“还是算了,妇人安心的在家里生孩子就好。”
云琅又道:“我家的状况其实不错啊。”..
曹襄又点点头道:“另辟蹊径?”
云琅笑道:“你老婆的资源不错,我敢保证,你让她干什么事情,她都会干的很好。”
曹襄神色凝重的点点头道:“没错,但是不能包括曹氏生死存亡的大事。”
云琅再次盯着曹襄的眼睛道:“我从不过问璇玑城的事情,同理,小乔,小稚也从不过问西北理工的事情。
话虽然没有说的很清楚,但是啊,已经形成默契了。”
曹襄长叹一声,最终还是点点头,然后就继续摘桃胶,只是没了刚才浓厚的兴趣。
风雅的事情自然是要培养风雅的情趣的,再好的事情强迫去干就难免会没有了乐趣。
于是,云琅,曹襄,老虎很快就离开了桃园,抖掉身上的花粉,云琅就看见直挺挺的跪在门口的梁赞。
“求君侯救我家先生一救!”梁赞磕头如捣蒜。
守在旁边的梁翁冷冷的道:“不久前你还称呼君侯为家主呢,这才几天啊,就改称呼别认为先生了。”
梁赞挺直了腰板,看着梁翁道:“梁赞在君侯门下为奴,自然要禀君侯一声家主,处处为云氏着想。
如今,梁赞脱离奴籍,拜夏侯先生为师,自然也要处处为夏侯先生着想,哪里有错?”
花园旁边围观者众多,云琅扫视一眼梁赞沉声道:“不是我不救夏侯先生,云氏医馆就在左近,只要先生肯去云氏医馆,自然无后顾之忧。
你不用求我,只需带着你家先生去医馆就好。”
云琅的话语清冷,把事情说清楚之后,就拂袖离开了,任由梁赞在后面苦苦哀求,云琅也没有回头再看一眼。
“君侯,您若不亲自出手救治我家先生,梁赞就跪死在这里!”
梁赞擦拭一下脑门上的血渍,然后就咬着牙重重的跪倒在青石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