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后。
回来的只有索尔,索尔低着头,他正苦恼怎么知道晏玖的名字。
利维坦邀请晏玖加入玫瑰十字没存什么好心,他想做的是给人挖个爬不出来的坑,但他又不能当着晏玖的面挖。
于是。
不得不找借口离开。
利维坦隐晦道:“杰维奇,稍后联系。”
话音一落。
晏玖还没给予反应。
索尔殷切的望着利维坦,好像在看他的再生父母一样。
被看的利维坦一脸莫名其妙。
他只觉得安德烈的手下和安德烈一个德行,奇奇怪怪、神神经经。
索尔朝利维坦恭敬低了低头,便热情似火的看向晏玖:“杰维奇,你还没有逛过分据点吧,我带你逛一逛。”
晏玖乐意至极。
俩人渐行渐远。
利维坦望着远去的俩人背影,眼中的疑惑快要溢出来了。
这俩人不是第一次见面吗?
为什么一副很熟的样子?
利维坦疑惑之后就是坚定,他看向奇怪小屋的方向,安德烈最重要的除了爱人就是女儿,当亲生女儿被晏玖“欺负”,安德烈的怒火必定能灼的晏玖体无完肤。
拿安德烈试试水。
没有比这个坑更合适的了。
晏玖不知道利维坦的阴暗想法,她正和索尔逛分据点。
索尔打抱不平:“在玫瑰十字里,安德烈大人最不受重视,可上面的领导也不想想,要不是大人,玫瑰十字指不定早瓦解了。”
晏玖跟着叹气:“略有耳闻。”
索尔把安德烈的种种说给晏玖听。
很快。
晏玖就知道安德烈是不死法师。
当年妖管局解散,特设局迎难而上,将玫瑰十字围剿于水寨,正是安德烈加入玫瑰十字没几年的时候。
当时的玫瑰十字能及时转移,靠的也是安德烈提供的隐蔽术法。
玫瑰十字是那一战的胜者,他们以鲛人做祭品,让特设局损失惨重。
而安德烈却没得到重视,以一面通灵伞就打发了。
晏玖抓住重点:“通灵伞?”
索尔点头:“九大法器之一,我想安德烈大人不求其他、只求通灵伞,或许是为了怀念亡妻。”
法器通灵伞在安德烈手里。
安德烈还是个痴情人。
晏玖骤然听到那么多消息,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直到索尔说起安德烈的女儿。
索尔叹气:“不死法师与光明精灵的结合,光和暗是两种极端,意味着安德烈大人妻子的结局早就命中注定,安德烈大人爱孩子却又无法正视孩子,才让她被锁了十多年。”
两种种族跨越了堪比鸿沟的界限,却以悲剧收场。
晏玖不解:“这个孩子非要不可吗?”
索尔怔愣。
是哦。
一定要孩子吗?
索尔一时间没回过味来。
晏玖摊手:“孩子是爱情的结晶,不该是负担,如果不想要孩子一开始就该做好措施,有了孩子当然要好好疼爱。”
索尔依旧怔愣。
晏玖摇头:“他们是不是忘了避孕。”
索尔:“……”话题突然敏感。
系统:【宿主还知道避孕呢?】
晏玖回答系统:“斗音看见的。”
“父女成仇”原来根源在这。
索尔恍然大悟。
“对啊!”
“杰维奇你说的对,我这就去找大人,劝他把艾格妮丝放出来。”
晏玖目送索尔急匆匆离开,可以看得出,索尔是个好副将,身上没有罪孽和业障的索尔十分值得拉拢。
安德烈能让一个头脑简单、手脚干净的索尔当上左右手,说明安德烈也是一个感性人,不是冷血动物就意味着有软肋。
已知安德烈加入玫瑰十字加入的晚,身上没染多少血债因果,又是个痴情种,还有个软肋女儿。
buff叠满,很适合策反!
暗自做好打算。
晏玖随便找了个空地继续刷视频。
兴许是之前刷到过舞蹈,再点开斗音,依旧是一些舞蹈推送。
晏玖也没滑过,每个视频都点进去看了看,权当放松。
每个视频中的舞种各不相同,唯一一点相同就是能吸引眼球。
入目的评论很张扬。
【开局暴击。】
【坏了,她好像知道自己很翘~】
【c位不是白站的。】
【能当c位的都不简单。】
【跳舞还得是这个得劲儿。】
【啊啊啊太美了吧!】
【嘿嘿,我的入坑视频。】
【仿佛回到了蛋仔13关过不去的时光。】
【还是保守啦~】
【标记了一处地点.jpg】
【突然理解财阀的快乐了。】
【从此君王不早朝。】
舞者散发由内而外的美感,舞蹈传递的是一种视觉享受。
视频的大多数评论都很正常。
【她看我了,她好爱我!!!】
【很难不爱啊,兄弟们,谁能懂我?】
【懂。】
【泰裤辣!】
【你们这样会显得我很呆欸。】
【突然理解男团、女团为什么会爆火了。】
【舞蹈眼。】
【家人们我真的好爱啊!】
【你那是喜欢舞蹈吗我都不好意思拆穿你。】
突然。
晏玖的目光停在一条突兀评论。
【穿的太暴露了吧,扭来扭去还不就是给男人看的,嘁。】
再美的事物总有几个人挑刺,仿佛指责别人能给自己带来很大优越感。
偏见是一种疾病。
无药可救。
留下突兀评论的不止一个人。
好在大多数人都有脑子。
【有些人啊自身脏看什么都脏。】
【穿那么暴露还不让人说了?】
【我也觉得不检点!】
【麻叶,让你看了?】
晏玖点进评论者的主页。
发现还是个熟人。
正是“大h李朴灿”。
不久前,晏玖列表再添关注的消息不胫而走,由于“大h李朴灿”还没嘎,倒是没引起互联网太大的注意,仿佛网友已经司空见惯,早学会在何时于何地吃瓜。
此时。
“大h李朴灿”正在屏幕后疯狂输出,当他得知自己被晏玖关注后,收敛对他而言好像是虚无。
他完全没把晏玖的关注当回事,倒也不是他心大,是他深知自己改变不了什么,不妨继续恶心Z国人。
看到Z国人气到跳脚却拿他没办法,他就有种说不出来的畅快。
“阿西,气不死他们也膈应死他们。”
话音一落。
他的妈妈走过来:“你想坐着等死吗?”
李朴灿嗤笑。
他也不想,关键是他只是一个不起眼的小人物,没人在乎也没人帮他。
当他妈妈把一张飞机票放在他面前后,他以为自己家是什么隐藏富豪。
笑容还没展开。
就听到他妈妈语重心长道。
“无法自救,可以他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