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进了屋,瞅了老八一眼,挥挥手说:“老八,你去对老三说,让她去陪陪老二。”
老八嘟起嘴说:“大姐,您是不是想赶我走呀?”
老大叹了一口气,说:“老八,你办完这个事儿,再回来嘛。”
“喊老三来陪二姐,难道二姐需要人陪吗?”老八装傻道。
老大横了老八一眼,斥责道:“老八,你装什么佯呀,武小郎揍了老二一顿,难道你没看见?现在老二正躺在床上生闷气呢,我怕她气病了,让老三陪她说说话。”
“嘻嘻…二姐只怕这辈子都没挨过打,没想到被武哥打了。只怪她诬陷武哥,有错在先嘛。”老八嘻笑着走了。
老八一走,老大就皱起眉头,问:“小郎,你把老二咋了?”
我笑了笑,说:“你都知道了,还问个啥?”
老大幽幽地说:“我见你把老二按倒在床上,正在审问她,就走了。后来,你把老二咋了,我怎么会知道呢。”
“我抽了老二两皮带,不过,是抽『臀』部,最多有点红肿而已,皮外伤,没大碍。”我轻描淡写地说。
老大撇撇嘴,说:“没大碍?有一句古话:灯草打不死人,气得死人。你虽然只抽了老二两皮带,但是,老二从没挨过打,她能不气吗?”
“我抽她,也不是无缘无故嘛。我觉得:抽她两皮带够便宜了,要依我的『性』子,非把她打得皮开肉绽,睡上十天爬不起床。”
老大阴阴地盯着我,问:“你真忍心抽一个女人?”
我嘻嘻一笑,说:“那要看这个女人干了什么坏事,身体强壮程度了。以老二干的坏事衡量,应该抽她十皮带,可惜呀,她的身子骨太单薄,我抽了两皮带就下不了手。”
“嗬,你还挺有善心的嘛。”老大瞪了我一眼。
“不是善心,是担心抽出个好歹来,不好向你交代呀。”
老大笑眯眯地瞅着我,满意地说:“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寨主呀,看来,我应该感谢你呀。”
老大虽然是我老婆,但她毕竟是女鬼。现在,我对女鬼还心存一份疑虑,担心女鬼的脾气变化无常,一旦翻了脸,会要了我的小命。
“感谢不敢当,不过,我挺顾全你的脸面,这一点你应该心知肚明吧。”我讨好地说。
老大点点头,认可这个说法。
我瞅着老大,不解地问:“你为何不制止我揍老二?”
老大咧嘴一笑,为难地说:“当时,我见你把老二按倒在床上,扬起皮带威胁她时,确实想出面制止。但是,我又一想,假若我制止了你,你一口气始终出不来,迟早还会发生这种事儿。与其让脓包继续发炎,不如趁早把脓包挤掉。”
我点头赞同道:“老大,我肚子里确实憋着一口气,你想:老二诬陷我,让我在九盘山寨里抬不起头来,这口气我能不出吗?再说了,你袒护老二,让她不仅没受到惩罚,还立了一功,这就更让我气不打一处来。”
“唉!”老大长叹了一口气,说:“手心手背都是肉呀,你是我老公,老二是我妹妹,你说:我向着谁?”
我严肃地说:“老大,其实你没必要纠结,谁对就向着谁呗。”
老大瞪了我一眼,说:“你说得简单。这个事儿虽然是老二不对,但我若是惩罚了老二,我们姐妹间就产生了缝隙,今后,谁给我出主意,想办法?”
“我嘛,还有我呢。以前,你只能依靠老二,现在有我了。坦率地说:我的脑袋瓜子不比老二的差,兴许还比她强呢。”我吹嘘道。
老大阴阴地瞅着我,评价道:“你刚来,我还估不透你的实力。不过,从目前掌握的情况看,至少你不傻。慢慢观察吧,俗话说:路遥知马力。”
我问:“你觉得老八如何?”
老大盯着我的眼睛,问:“你让我从哪方面评价老八?”
“当然是全面评价罗。”
老八顿了顿,说:“老八是一个很漂亮,很善良,也很有小心计的姑娘,不过,她容易被情所困,所以,不能倚重。”
“老大,我倒觉得老八挺聪明,看问题也很尖锐。也许,她的肚子里有不少点子呢。”我评价道。
老大斜眼瞅着我,说:“情人眼里出西施。你喜欢老八,所以,对她的评价就高,高得有点离谱了。”
“老大,也许你总把老八当成小妹妹,所以,没发现她的聪明才智。我倒是觉得:老八比老二还厉害,还有头脑。”
“是吗?”老大狐疑地问。
“老大,老八心肠善良,这是最基本的。老二就不一样了,我总觉得她心肠太狠毒,与男人比,有过之而无不及。”我提醒道。
老大不悦地说:“小郎呀,你这是在挑拨我们姐妹之间的关系。”
“我只是严肃地提醒你罢了,你若听不进去,只当我没说。”我冷冷地说。
老大沉思着说:“也不知道老二挨了你的一顿打,什么时候能够消气,我真担心她的身体呀。”
“没事的。”我安慰道。
老八又跑了进来。
老大问:“老三去陪老二了?”
老八回答:“去了。我刚才也进去看望了老二,见她的眼睛又红又肿。”
老大横了我一眼。
“老二还会哭?”我一楞。
“你不会哭吗?”老大不满地问。
我嘿嘿一笑,说:“男儿有泪不轻弹。”
老八说:“老三大概察觉到了什么,一个劲地问我,但我没吐『露』一个字。”
“老三也是个鬼机灵。”老大笑着说:“老三会从老二嘴里套出话来的,她呀,最会察言观『色』了。”
“你们九盘山寨里的姑娘,个个都不同凡响,我算是服了。”我夸赞道。
“难道老二也不同凡响?”老大问。
我点点头,说:“老二虽然没武功,但她的心计抵得上千军万马呀。”
老八啧啧嘴,说:“难怪您舍不得打二姐呢,原来把她看得这么重要。”
我笑着说:“舍不舍得打,与重不重要是两码事。”
老大皱着眉头说:“小郎呀,咱们不能老是鸡肠小肚地闹内讧了,得考虑大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