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鬼阴笑着说:“武小郎,既然你想死,那我就成全你吧。”
我已经完全绝望了,原来,我还指望着小寡『妇』来救我,没想到又碰上这个吊颈鬼,平白冤枉我害死了她。唉!看来,我武小郎的死期到了,谁也救不了我了。
我闭上了眼睛,平静地等待着死亡的来临。
此时,八个女鬼的容貌一个个在我脑海中浮现,我哀叹了一声,说:“姐妹们,永别了!”
“你跟谁告别呀?”吊颈鬼好奇地问。
现在,吊颈鬼已经走到我的身后了,我被吊在半空中,想转身看一看这个吊颈鬼是啥模样,但我使出了吃『奶』的劲,却还是转不动身子。
“我与谁告别与你没一『毛』钱的关系,你快动手吧!”我大义凛然地说。
我是一个大男人,临死也得保持大丈夫的风范,不能象个怕死的胆小鬼,一听说死就『尿』了裤子。
两只冰凉的手扼住了我的脖子。
“你是一个恶鬼!”我愤愤地说。
扼住我脖子的手突然松开了。
我一惊,心想:难道我这一骂,让吊颈鬼改变主意了?
“你凭什么说我是恶鬼?”吊颈鬼质问道。
我振振有词地谴责道:“你胡『乱』冤枉一个好人,难道不是恶鬼的作派吗?明明我没有害你,却把罪过强加到我的头上。”
“你是好人?”吊颈鬼冷笑了一声。
“我没说自已是好人,但我也不是一个坏人。至少,我没害过你。”我理直气壮地说。
吊颈鬼幽幽地问:“我饿得要死,摘了你武小郎家的几个玉米,就被村民们抓住了,你说:不怪你怪谁?”
“你…你摘的是我家的玉米?”我吃了一惊。
我从来没听说过,那个偷玉米的女人偷的是我家田里的玉米。
“对呀,我被捆起来时,听村民们议论,她偷了武小郎家的玉米。”
我疑『惑』地辩解道:“虽然我那时才十二岁,但多少懂点事了,我听说你偷的是村长家的玉米,所以,村长才会很恼火,不然,最多打你几下就放了。”
“你撒谎!”吊颈鬼凶巴巴地说:“我听得清清楚楚的,就是偷了你武小郎家的玉米。听说你家和村长家关系很好,所以,村长才置我于死地。”
我气呼呼地说:“我家和村长家好个屁!刚才,就是村长把我吊在房梁上的,难道你没看见?”
吊颈鬼揪着我的耳朵说:“我不但看见了,也听见了,不能怪村长,要怪呀,还得怪你太花心,谁让你打村长儿媳『妇』的主意,活该!”
“我没打村长儿媳『妇』的主意。”我反驳道。
“哼!你还想娶村长家儿媳『妇』呢,以为我不知道呀。我告诉你:我的阴魂在武家坝子漂了十年,啥事都『摸』得一清二楚。”吊颈鬼得意地说。
我有些吃惊了,一个吊颈鬼不可能了解这么多阳间的事情嘛。
我试探着问:“你还知道多少我的事?”
“我恨你,所以格外关注你。这么说吧,你放个屁我都知道有多臭。”吊颈鬼半开玩笑地说。
“是吗?那我问你:最近我在忙什么?”
“嘻嘻…你呀,在阳间打小寡『妇』的主意,在阴间和一帮女鬼打得火热,就一个字:花。”吊颈鬼说到这儿,使劲揪了一下我的耳朵。
“啊!”我冷不防被吊颈鬼一揪,呻『吟』了一声。
“你…你纯属误会我,我不论和小寡『妇』,还是和一帮女鬼都干净得很。”我辩解道。
“哼!你干净?昨晚,你是和那个老七睡在一张床上吧?”吊颈鬼揭发道。
我实在是不明白,这个吊颈鬼怎么会如此厉害,她好象在监视着我的一举一动。
“我和老七确实是睡在一张床上,但我俩都是和衣而眠,啥事也没发生过。”我埋然地说。
“天知道。”吊颈鬼根本就不相信我的话。
我讥笑道:“既然你连我放个屁都知道,难道连我和老七晚上干了啥一无所知吗?”
“你跟这个老七早就有一腿了。”吊颈鬼肯定地说。
“我跟老七有一腿,真搞笑。我告诉你:我和天下的女人和女鬼都有一腿,最后才轮得上这个老七。”我气呼呼地说。
不提老七则罢,一提起老七,我气不打一处来。要不是这个老七,我也不会落到这个下场。
“哟,你好象对老七很有意见嘛。”
“你提起这个老七,我的牙齿都痒痒了。她要是现在来了,我真想咬她一口再死。”我愤愤地说。
我话音刚落,一条胳膊从我身后伸了过来。
“你咬吧。”
我一惊,突然醒悟了。这个所谓的“吊颈鬼”,原来是老七呀。
“老七,你耍我。”我又气又喜。
气的是:老七演了一场戏,把我吓屁了。
喜的是:我死不了啦,老七不会见死不救的。
“嘻嘻……”老七从我身后走了出来,她乐嗬嗬地说:“姐夫,我看见你被吊在房梁上,觉得太解气了。”
“你…你快把我放下来。”我气呼呼地说。
“姐夫,你让我救你,可以呀,不过,你得求我。”老七叉着手,欣赏着我倒吊的模样。
“想让我求你,没门!我告诉你:是你把我害惨了,这个事迟早会传到老大耳朵里,你就等着老大惩罚你吧。”
我憋着一肚子的气,岂能向老七低头呢。
“姐夫,既然你嘴巴硬,那就硬到底吧,我要去睡觉了,不奉陪了。”老七伸了一个懒腰,转身往库房外走去。
“老七,我恨你!”我声嘶力竭地叫道。
老七转过头,定定地瞅着我,说:“姐夫,你就是死在这儿,大姐也不会知道你是怎么死的。我回去会禀报:你跟小寡『妇』睡觉,被村长抓住了,一气之下就把你折磨死了。我相信:大姐会相信的。”
突然,库房的门锁咔嚓一声响。
老七一纵身,窜到了屋梁上。
库房的大门打开了,进来的是村长罗圈腿和小寡『妇』。
我的计谋果然成功了,现在,罗圈腿带着小寡『妇』来找我对质了。
罗圈腿瞪着我问:“武小郎,吊在屋梁上的滋味不错吧?”
我冷笑着说:“村长,你听说过一句话吗,欠债总是要还的。”
“听说过呀,你现在不就在还我的债嘛,嘻嘻……”罗圈腿得意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