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安慰道:“小二,有桃花喜欢你就足够了嘛,你看你,现在热炕头睡得多舒坦呀。哪儿象我,女鬼喜欢,女人也喜欢,到头来还是光棍一个。”
孙小二羡慕地说:“武哥,您都是压寨老公了,早不是光棍了嘛。”
“给女鬼当老公,不是光棍,胜似光棍呀。”我叹息道。
说实话,我现在还不敢和女鬼同房,因为,害怕短了寿。
孙小二建议:“武哥,您干脆和小寡『妇』私奔得了,凭您一身的本事,到哪儿都吃得开,况且,您还有一群女鬼帮衬着。”
“以后再说吧。”我伸了一个懒腰,说:“都下半夜了,睡吧。”
第二天一早,我一出门就碰上了花婶。
花婶瞪了我一眼,指责道:“小郎呀,你怎么能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呢。昨晚,你答应得好好的,要和道士和解,俩人做好朋友。可你转身就把道士劫持到山上揍了一顿。”
我笑着说:“花婶,您可不能听道士的一面之辞呀。昨晚,我睡不着,出门去散步,碰巧遇见了道士。他开口就让我赔他的小葫芦,还让我马上从您家滚出去。您说:道士也太嚣张了吧,他凭什么让我赔他的小葫芦,又凭什么干涉我的自由哇。我一气,就揍了他几下。”
花婶好奇地问:“道士真这么说了?”
“干妈,我能骗您吗?我跟您是干儿子和干妈的关系,他道士呢,不过是一个过客罢了。道士昨晚还骂您是老南瓜,一点味道也没有,说他现在是饥不择食,不然,连瞅都懒得瞅您一眼。”我无中生有地挑拨道。
花婶气呼呼地问:“小郎,道士真这么说了?”
我信誓旦旦地说:“干妈,孙小二可以给我作证,还能有假。道士还说:他跟你那个时,都得关上灯,不然,一看见您老树皮似的脸,他就会恶心,胯里那玩艺也会软的。”
花婶气得一蹦三尺高,他怒气冲冲地说:“妈的个疤子,这个秃驴太不识抬举了,我供他吃喝,还陪他睡觉,可是,他竟然不知好歹。哼!从今天起,我就要断了他的口粮,让他喝西北风!”
我继续扇阴风道:“花婶,我真替您委屈,您对道士这么体贴,他却把您贬得一钱不值,可见,道士就是一个不讲良心的人。”
花婶跺着脚说:“小郎,早饭已经做好了,放在锅里,你和孙小二吃吧。老娘现在要去找秃驴算帐。”
花婶说完,怒气冲冲地走了。
想必花婶是去土地庙找道士了,看来,道士该倒霉罗。
我暗自得意:哼,老子三言两语就把花婶的火气挑起来了。只要花婶给道士断了粮,道士就不得不滚蛋了。
我和孙小二饱餐了一顿,然后,俩人就到外面去散步。
我对孙小二说:“刚才我在花婶面前放了一把火,让花婶去找道士算帐,咱俩现在到土地庙去看热闹。”
我和孙小二往土地庙走去。
土地庙在村子的南头,平时很少有村民来。
奇怪的是:土地庙里静悄悄的,好象没人一样。
我和孙小二悄悄接近土地庙,走到庙门口时,才听见庙里有呻『吟』声。
“啊…呜……”
孙小二拉了我一把,小声说:“好象是花婶在叫唤,这声音就跟昨晚花婶屋里的叫唤一模一样。”
我一楞,马上就明白了。
花婶找道士算帐,肯定又被道士的花言巧语蒙蔽了,竟然又和道士干了起来。
大白天的,在土地庙里,花婶就敢跟道士干那种事,看来,花婶已经昏了头。
唉!我叹了一口气,说:“娘的,这个道士也挺厉害的,远比我想象得聪明。”
“咋办?”孙小二问。
我想了想,说:“把他俩的好事搅黄了。”
说着,我捡起一块石头,往庙门上砸去。
“啪!”地一声。
孙小二也捡起一块石头,往庙门砸去。
“啪!”又是一声巨响。
庙里的呻『吟』声戛然而止。
我拉着孙小二跑回了花婶家。
我交代道:“咱俩要装作没出过门的样子,千万不能让花婶怀疑上咱俩了。”
我和孙小二盘腿坐在床上,俩人吹着大牛。
没一会儿,花婶扳着脸回来了。
“小郎,你出来一下。”花婶沉下脸说。
花婶把我带到她的屋里,阴阴地问:“刚才你到土地庙去了?”
“我到土地庙干嘛?谁看见我到土地庙去了?”
花婶冷笑着说:“花婶我吃的盐比你吃的米多,你肚子里那点花花肠子,我清楚得很呢。”
我委屈地说:“花婶,我和孙小二吃完早饭,俩人就一直呆在家里聊天,哪儿也没去呀。”
花婶阴阴地瞅着我问:“你真没到土地庙去?”
“花婶,我又没病,又不信神,跑到土地庙去干嘛。”
花婶自言自语道:“要是你去了土地庙,也就罢了。要是你没去土地庙,那就麻烦了。”
“咋了?”我关切地问。
花婶担心地说:“刚才我到土地庙找道士算帐,在那儿跟他说了一会儿话,假若被村民看见了,只怕会说我的闲话。”
“花婶,你和道士说说话,怕个啥?”我不以为然地说。
“唉!”花婶叹了一口气,说:“小郎,我不瞒你,刚才我去找道士算帐时,那秃驴又把我的衣裳扒光了……”
“啊!”我故作惊诧状,问:“秃驴欺负您了?”
花婶不好意思地说:“也…也不算欺负吧,嘻嘻……”
我担忧地说:“花婶,您…您怎么在那种地方和秃驴干……”
花婶嘻嘻一笑,说:“小郎,你刚才对我撒了谎,道士说了,他根本就没说我的脸象老树皮,更没说只有关了灯才能和我那个。哼!刚才大白天的,他照样对我挺来劲的。”
“花婶,您想想:现在秃驴靠您养活,他能承认说过的话吗?除非他无求于您,那还差不多。”
花婶幽幽地瞅着我,说:“我也不知道该信谁的话了。小郎,你是我的干儿子,关系不一般,但道士也是我的情人,关系也不一般哇。你俩一个说白,一个说黑,都把我搞糊涂了。”
“花婶,道士在《虎家村》臭不可闻,没有哪个女人理他。您想想:假若有年轻女人喜欢他,他还愿意跟您那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