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看手表,现在是深夜十一点钟。看来,我得在大树上呆一晚上了。
虽然走了一群饿狼,但说不定还会来另一群狼呢。
昨晚,为了处理三妹的事儿,搞到大半夜才睡觉,现在,我觉得困极了。
我有点担心,假若我睡着了,从树上掉下去咋办呢?
我解下皮带,想把自己捆在树上。但皮带太短了,不管用。
我想了想,把t恤衫脱了下来,撕成一条一条的,然后系在一起,结成了一根绳子。
我用这根绳子把自己捆在了树衩上。
捆好后,我安心地把头倚靠在树上,睡起了觉来。
我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被一群饿狼追逐,我往树上爬,饿狼也爬上树来。我用脚蹬饿狼,饿狼一口咬住了我的脚。
我大叫道:“救命呀!”
我被恶梦惊醒了。
睁开眼睛一看,上山的小路上,出现了十几束火把和一阵嘈杂的人声。
都小半夜了,谁会上山来?
难道是香客?
不对。三花子说了,这个道观一年也就三、五十个香客。再说,就是香客也不会半夜来烧香嘛。
我『揉』了『揉』眼睛,有点怀疑是看花了眼。
“1、2、3……”我数了数,一共是十一束火把,也就是说:有十一个人来了。
这是些什么人呢?
我怀疑自己是做梦,便把手指头伸进嘴巴里咬了咬。
手指有点疼,看来,我不是做梦,确实是有人来了,还来了不少人。
火把越来越近,打头的是一个猎人,背着一管猎枪。
走在第二的是一个女人,我仔细一看,原来是三妹。
“三妹咋来了?”我惊诧了。
我马上就恍然大悟了,想必是三妹一直担心我,就尾随着我上了山。
火把越来越近,我已经看得清清楚楚了,走在第二的真是三妹。
“三妹!”我惊喜若狂地喊。
我看见三妹一楞,她往四处瞅了瞅,似乎不相信这突然发出的呼唤。
“三妹,我在树上。”我大声叫道。
三妹抬起头,她高举着火把,瞅了瞅,惊喜地叫道:“武哥,您…您咋爬到树上去了?”
“你…你怎么来了?”我问。
三妹扬起火把,朝道观瞅了一眼,好奇地问:“武哥,您咋没进道观呀,怎么会爬到树上去了?”
“三妹,一言难尽呀,等我下来再说。”我解开身上的绳索,溜下树来。
“武哥,您咋搞得这么狼狈呀?”
三妹见我光着上身,脸上糊满了泥土,不解地问。
我朝道观望了一眼,愤愤地说:“三妹,你来得太及时了。我被道士害惨了,他不让我进道观去,说是师傅正在闭关。唉!刚才来了一群狼,把我围困在树上,好在我足智多谋,提前爬到树上去,不然,我早就成了一堆白骨。”
三妹撇撇嘴,说:“武哥,你一走,我就套胖姐的话,她告诉我:道士说了,等到了道观要好好整治你,还说他和你有不共戴天之仇。我听胖姐这么一说,知道大事不妙,就慌忙赶了过来。这些人都是我在山下雇的猎人。”
我瞅着这十个身强力壮的猎人,感激地说:“三妹呀,你救了我一命呀。”
三妹说:“武哥,我和您,谁跟谁呀,自从昨晚您救了我,我就把自己当作您的亲妹妹了。”
我朝道观望了一眼,说:“刚才,我被群狼围困在大树上,道士还说风凉话呢,看来,他巴不得我早点死。”
三妹横了道观一眼,说:“武哥,下山吧。您就不该跟道士上山来。”
我叹了一口气,说:“三妹呀,我知道上山有危险,但不得不上山呀。即使今天下了山,过四天,我还是得上山来。”
三妹也叹了一口气,说:“武哥,您有您的考虑,我知道劝不动您,这样吧,四天后,我再陪您上山来。”
三妹对那十个猎人招了招手,说:“下山吧。”
天快亮时,我们一行十二个人下了山。
三妹跟山下的一户人家是远亲,否则,也不会这么快就雇到十个猎人。
三妹带着我走进这户人家,吃了早饭,我往床上一躺,说:“我快困死了。”
三妹也往床上一躺,说:“我也困死了。”
我见三妹和我躺在一张床上,吓得赶紧爬了起来。
“喂,三妹,你不能跟我睡在一起。”我张口结舌地说。
三妹撇撇嘴,问:“武哥,您不会对我想入非非吧?”
我摇摇头,问:“三妹,我是那种人吗?”
“不是就好。既然您不会对我想入非非,我呢,也不会对您霸王硬上弓,那么,咱俩睡一张床上有啥关系呀?”
我说:“三妹,你还是黄花大闺女呢,和我睡一张床,要是被人知道了,你就别想嫁人了。”
三妹嗬嗬一笑,开玩笑道:“嫁不出去正好,我就给您当小老婆。”
“三妹,这可不是开玩笑的呀。”我正『色』道。
三妹叹着气说:“昨晚,我深夜让亲戚帮我找十个猎人上山,亲戚问我,你是我什么人。假若我说,你仅仅是我的一个好朋友。那么,亲戚就不会同意小半夜惊动那么多人上山。所以,我撒谎说你是我的未婚夫。亲戚一听,既然是这么亲密的关系,当然得连夜赶上山了。武哥,您说:我要是不跟你睡一张床,跟亲戚咋交代呀?”
我一听,只好怏怏地说:“三妹,那就委屈你了。”
三妹满不在乎地说:“什么委屈,我还求之不得呢。要不是您和苗苗姐定了亲,我真想做您的老婆呢。现在虽然做不成老婆,但能睡在一张床上,也算是一种缘份吧。”
三妹爬上床,睡到了床里头。这么一来,我俩就象一对夫妻了。
我睡到了另一头。
三妹见我睡到了另一头,她也跑了过来。
“武哥,我要和您睡一头,这样,我能看着您睡。”三妹乐嗬嗬地说。
我苦笑着说:“三妹呀,咱俩虽说迫不得已睡在一张床上,但也得避个嫌嘛。睡一头,是不是太暧昧了。”
“暧昧啥?我觉得很好。”三妹睡下了,她望着我,问:“武哥,难道您就一点也不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