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花子举起手,说:“老弟,假若我以前说了假话,那么,我现在可以给你发个誓:如果你送给我十万、八万元钱,那么,我一定听你的话,做你的忠实奴隶。”
“还奴隶呢,奴隶连命都是主人的,你行吗?”我不屑地说。
三花子一时张口结舌,显然,他不想把命也给我。
“我…我听你的话还不行吗?”
我撇撇嘴,说:“老哥呀,我在你身上花了不少钱呀,可是,这些钱似乎成了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呀。我问你:你是不是在主持面前说了我不少坏话?”
“没,没呀,我一句也没说。不信,你问主持去。”
我阴阴地瞅着三花子,冷冷地说:“不用问,我全听见了。”
“你…你听见了啥?”三花子大为惊骇。
“你把这次到《九盘山寨》灭鬼不利的责任全推到了我的身上,对吧?”
三花子眼睛瞪得溜圆,他问:“你…你听了墙角?”
我点点头,说:“正巧我准备找主持说件事,无意中听到你告我的状,哼!”
三花子辩解道:“老弟呀,我不是有意告你状,只是想给自己的失利找一个借口嘛。你说,我不把责任推给你,难道要我一个人承担吗?师傅说不定一气之下会把我赶出道观的。”
“难道你就不怕主持把我赶出道观?”
“嘻嘻…老弟呀,你本来就不是道士,也不会在道观里长期住下去的。我就不同了,假若我被赶出了道观,就成了丧家之犬呀。”三花子故作哀伤地说。
“好吧,算你有难处,我理解你了。”
我知道,三花子这个人是绝对靠不住的,对于他这种人,只能有条件的利用,但是,绝对不能相信他。
“理解万岁!”三花子高兴地说。
我幽幽地说:“老哥,等我赚了十万、八万元钱,会送给你的。但是,你也得帮我做一件事,咱们呀,来一个等价交换。”
“你让我帮你干什么事?”三花子问。
我瞅了三花子一眼,说:“到时候再说吧。”
第二天一大早,五饭子就把我喊醒了,说:“武哥,快起来吃早饭。”
我瞅了瞅窗户外,说:“天还没大亮呢,起这么早干嘛?”
五饭子兴奋地说:“武哥,早点吃完饭,早点上路嘛。”
我知道,五饭子昨晚一定没睡安稳,他急着想下山,说白了,就是想女人了。
我懒懒地起了床。
吃完早饭,我和五饭子刚想动身下山,主持来了。
主持对我笑了笑,问:“三花子昨晚对你说了吧?”
主持说的是让我垫钱的事儿。
我回答:“说了,我已经把钱带上了。”
主持感激地说:“这一阵子闹狼灾,也没人来上香了,所以,道观遇到了一点困难。钱你先垫着,等道观有了钱再还给你。”
我挥挥手,说:“不用还了,我正准备给道观捐二万元钱呢。”
说着,我从背包里掏出二万元钱,恭敬地递给了主持。
“你…你哪儿来这么多钱?”主持诧异地问。
我笑着回答:“主持,您放心,这些钱都很干净。”
“你干什么营生?”主持似乎想『摸』清我的底细。
我淡淡一笑,说:“我做点『药』材生意,还做点古董生意。”
主持阴阴地瞅着我,问:“《九盘山寨》里有古董?”
我一听就知道,主持的意思是:女鬼们手里有古董,我拿了这些古董换了钱。
我当然不会承认这一点,摇摇头,回答:“我们武家坝子有些人家手里有古董,我呢,低价收了,高价卖出,一买一卖就赚了点钱。”
“哦。”主持沉思着点点头。
“女鬼们的东西可不能要呀。”主持语重心长地说。
我笑了笑,说:“我才不愿意和女鬼来往呢,不过,我暂时落入女鬼之手,不得不与她们周旋一番。”
我知道,主持根本就不相信我说的话,我从录音里已经听出来了。尽管如此,我还是得这么说。不然,我总不能说:我吃的、用的全是女鬼的。
主持语重心长地教导:“那就好。武小郎呀,你要知道:人是人,鬼是鬼,人鬼是不能相通的,假若人与鬼一相通,那就是灾祸了。”
“我知道。”
我才不会和主持顶嘴呢,我和道士们,本来就是两股道上跑的车,是不会跑到一条道上的。所以,他说服不了我,我更说服不了他。既然如此,干脆不要说了。
主持从两万钱里,点出一千元递给我,说:“这个钱你拿着,今天买东西。”
我把钱推了回去,说:“我口袋里还有钱,今天买的油盐,也算我捐给道观的吧。”
“谢谢施主了。”主持感激地说。
我捐钱,是想和主持搞好关系,也是放了一颗烟雾弹。
主持对我来《凌云观》的意图不明,想打探我的真实动机,我想让行动打消主持的疑『惑』。
我和五饭子出发了。
三花子突然跑出道观,大喊道:“等等!”
我停下脚步,转身问:“老哥,你有事?”
三花子小声说:“老弟,你给我偷偷买两斤猪头肉,我肚子里没油水了。”
我点点头,说:“好吧,你就等着吃吧。”
路上,五饭子好奇地问:“武哥,你说:女人是比我小的好,还是比我大的好?”
我幽幽地说:“小有小的味道,大有大的味道,就象玉米一样,嫩玉米和老玉米的味道应该不一样吧?”
五饭子连连点头,说:“是的,嫩的玉米好吃,老的玉米也好吃。”
“到镇上再说吧。假若今天给你找了一个小的,那下一次就给你找个大的,让你各种味道都尝尝。”
五饭子感激地说:“武哥,你真好。”
我叹着气说:“想当初,我第一次来时,你和三花子把我拒之门外,那天晚上,我差点就被狼吃了。”
我一提起那天晚上的事,五饭子就不好意思地说:“武哥,真了对不起你了。唉,都怪我听信了三花子的话。”
我疑『惑』地问:“那天,我没听见三花子说话嘛?”
五饭子笑了笑,说:“武哥,三花子虽然嘴上没说,但他给我使了眼『色』,让我把你拦在道观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