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阴阴地瞅着我说:“老七和老八只是具体实施者,还有共犯和主使人呢?可以这么说,老七和老八犯的罪,是《九盘山寨》所有女鬼共同策划、实施的。”
我想了想,说:“也许,老七、老八是无意中犯的错呢?或者是误杀呢?我觉得,其中必有缘由。”
“我不管什么缘由,也不管什么故意的或者误杀的,我看的是最终结果。”主持说。
我没话可说了,因为,主持说的有一定道理。
我相信:主持不会无中生有胡『乱』编排《九盘山寨》女鬼的坏话,不过,我也相信:《九盘山寨》的姐妹们不至于滥杀无辜。
主持期待地说:“武小郎,你知道我为何要追杀《九盘山寨》的女鬼了吧?我也希望你早日醒悟过来,和我联手,一举灭了《九盘山寨》的女鬼。”
我果断地摇着头,说:“即使《九盘山寨》的女鬼们生前曾经滥杀无辜,我也不会和你联手的。因为,我相信:她们已经改邪归正,重新做鬼了。”
“武小郎呀,你中毒太深了。”主持叹息道。
我心里很『乱』,便说:“我走了,希望您明天能参加五饭子的婚礼。”
主持答应道:“我会参加的。”
我转身下了山。
走了好长一段路,我扭头朝“凌云观”望了一眼,竟然发现主持站在道观前的台阶上,望着我的背影。
我有些感动了,我觉得:这个主持有点怪,好象对我怀有一丝亲情。
难道主持仅仅是我爷爷的朋友吗?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
我知道,也许我永远也找不到答案。
我一回到饭店,三妹就来了。
“武哥,丁二喜回来了。”三妹紧张地说。
“丁二喜才走了几天,怎么就回来了?”我知道,丁二喜请了二十天的探亲假。
“是呀,我也很奇怪。”三妹摇晃着手机说:“丁二喜刚才给我发了一条信息,威胁我说,不会饶了我,让我等着。”
“丁二喜敢威胁你?”我惊诧地问。
“是呀。丁二喜知道我把他对我说的话,原原本本告诉傻妞和傻妞的父母了,这才造成傻妞的父亲找他赔偿五万元钱。”三妹担心地说。
“三妹,你别怕,有我呢。”
我见三妹有点胆怯,便安慰道。
丁二喜这个人比较阴险,也比较毒辣,这种人什么事都干得出来,所以,我不得不加以提防。
三妹说:“丁二喜现在把我恨毒了。”
我想了想,说:“你给丁二喜打个电话,约他到饭店吃饭,探探他的口风。”
三妹拨通了丁二喜的电话,说:“丁哥,你回到镇上了吗?”
“我傍晚就到。”丁二喜回答。
“我在饭店给您接风,好吗?”三妹殷勤地说。
“哼!三妹,你现在充好人了?你把我对你说的话,统统告诉了傻妞家,现在,我正为五万元赔偿款发愁呢。”
我一听,丁二喜所谓的找三妹算帐,实际上就是想让三妹赔偿他五万元。
只要涉及到金钱,就不是一个问题了。
“丁哥,我在饭店等的,见面再说吧。”三妹说。
“好。”丁二喜愤愤地说:“三妹,你…你等着,咱俩有帐要算。”
三妹挂了电话,说:“你看,丁二喜对我有点恨之入骨的味道吧?”
我嘻嘻一笑,说:“说一千,道一万,就是为了五万元钱。三妹,我马上到银行去取五万元钱,丁二喜要是谈钱,你就痛痛快快把钱给他,把这一笔帐了结。”
三妹撇撇嘴,说:“武哥,干嘛要给丁二喜五万元钱?”
我说:“古话说:花钱消灾嘛,不就是区区五万元钱吗。”
三妹说:“丁二喜对不起傻妞,应该赔偿给傻妞五万元钱,凭什么咱们给他出这个钱。”
我笑着说:“三妹,你在这个镇上生活,和丁二喜抬头不见,低头见,何必要搞得象仇人似的。我们把五万元钱给了丁二喜,就能消除他的心头恨。”
三妹叹了一口气,说:“武哥,你太容忍了。”
我劝说道:“我不是打不过丁二喜,也不是整治不了他,不过,我和丁二喜没有深仇大恨,所以,我不想跟丁二喜搞得太僵了。”
我只是想让五饭子到傻妞家去当上门女婿,而丁二喜从中『插』了杠子,所以,我对丁二喜有了成见。
现在,我已经成功地让五饭子娶了傻妞,也就没必要跟丁二喜再对着干了。
“好吧。那就按你说的办。”三妹无奈地说。
我立即到镇上银行取了五万元钱,装进一个塑料袋子里。
我把钱交给三妹,说:“傍晚,你跟丁二喜见面时,我就在二楼盯着,假若发生意外,我会立即赶下来。”
三妹撇撇嘴,说:“我不相信他丁二喜敢把我杀了。”
我幽幽地说:“丁二喜突然结束探亲,匆匆跑了回来,其中必有蹊跷,还是防着点好。”
我从挎包里拿出一把小匕首,递给三妹,说:“你把它揣进口袋里,以防万一。”
三妹望着匕首,害怕地说:“武哥,我见不得这些刀枪。”
“俗话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还是带着它比较保险。”我劝说道:
在我的再三劝说下,三妹才收下了匕首,把它揣进了口袋。
天快黑时,丁二喜到了饭店。
“丁哥,您来了。”三妹装作一副惊喜的模样,迎上前去。
丁二喜皱着眉头,扳着脸,不客气地说:“三妹,你这个歹毒的女人,把我害惨了。”
三妹脸上堆着笑,说:“丁哥,有话咱们慢慢说,我知道:您一定是误会我了。”
“误会?哼!事已至此,你还想糊弄我呀。”丁二喜恶狠狠地说。
“丁哥,您一定饿了吧,咱俩边吃边说。”
三妹对着厨房喊了一声:“老板娘,上菜吧。”
不一会儿,八菜一汤上来了。
丁二喜望着一桌子丰盛的菜,他瞪了三妹一眼,说:“你也知道自己惹祸了吧。我告诉你:这一桌酒席就是再丰盛,也消不了我的心头怒火。”
三妹端起一杯酒,说:“来,丁哥,我敬您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