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场清了，他们也都套上了冬衣。顾攸的外套和包都拿走了，放在地上那瓶果汁，他没带走。
周竹几人在打趣着，他抓着方延说话。
“全当我在弟妹面前给你留面子了！”
周竹特别会给自己找脸，刚刚不是还说不会让着人家。现在输了，又变成他给方延留面子了。
“谁是你弟妹？”
方延蹙眉看他，嫌恶地说完就转身回球场边上去。
他的脉动放在书包旁边，郑奇岳『摸』过来看还剩半瓶呢。
“延哥，我喝了啊！”
他喊了一声，他渴得不行，自己那瓶都已经喝完了。他举着瓶子，快速拧开了瓶盖就要灌。
“不行！”“不行！”
两道声音齐齐打断了他的动作，他一手拿瓶盖，一手拿瓶子，眨眼看着两人。
宋茆和方延，脸上都是一般惊恐。这是什么表情，郑奇岳懵『逼』了。
“这里还有新的！”
许书棉来得恰到好处，袋子里还剩两瓶没动的呢。
“对对对！有新的！”宋茆附和，然后看着他又把瓶盖拧了回去。
郑奇岳放下就转身过去了，还笑着说了声，“谢谢棉棉！”
宋茆如释重负，她的脉动安全了。不过，刚刚方延也那么着急的样子。
嗯？
宋茆看着他漾开了笑意。可爱，太可爱了。
一行人收拾完了，也休息完了，拎了东西都准备撤了，这会天都黑了。
球赛结束以后，宋茆就没看到过顾攸的影子。她猜测他直接就走了，刻不容缓地那种。
她侧眸瞥向许书棉，她正望着球场对侧发呆。
那里就一瓶果汁，孤零零地放着。
几个男生边走边聊天，张烨卫见识了周竹的那群『迷』妹，表示嫉妒。
“看见没，我猪（竹)哥在这二中混得！”
他话没说完，杨尧就接了上来，“是吧，人模狗样的！”
“滚！”
周竹踢了他一脚，嫌弃得根本不想抬眼瞅他。
杨校长一世英名，怎么会有这么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儿子。
呸！什么金玉其外，他干嘛要夸他帅，有毒。
“别呀，我是你的小『迷』妹啊！”杨尧贴了回来，上回死皮赖脸的周竹才带他去吃饭的，这大腿不能轻易得罪啊。
宋茆和许书棉走在一起，已经快要走到二中的校门口。
“走了！”
杨尧跟周竹高高地招手，拽着书包跟上来。
“考完期末再约！”
周竹摆了摆手，一点也没有留他的意思。
“再见啊我延！”
方延没回头，就招了个手。他松垮地披着外套，走了一段低头掏出手机，点开了某人的微信。
周竹在往回走的路上收到了一条消息，他滑开来看。
方延：“那是你嫂子。”
周竹瞪着那条消息，转眼回去那群人已经拐弯走掉了。一条消息，占了他两个便宜，又装大哥又秀恩爱的，太tm过分了！
“秀你大爷啊！”
他气得骂了一句，还又发了数条给方延。
“掀翻狗粮.jpg”
“【我这暴脾气】”
“【我的大砍刀呢？】”
“原地爆炸.jpg”
……
一行人快要走到分叉路口，方延勾唇将手机放回了兜里。他拉了拉外套，轻盈地放慢了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