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书棉拧了一下眉，那一下得多痛。既然分手了，张锡为什么还要抓着她不放。
她知道张锡不是什么好人，可是她也看不懂他的这种龌龊行为。
这都什么年代了，不知道分手应该体面吗？
而宋茆最终还是没有忍住，方延跟在她身后，连着一群人都过去了。
“张锡！”
她清亮的声音传出来，张锡抓着孙笑寒衣领的手直接松开，把她推到了地上。
许书棉上前，伸手拉起她来。孙笑寒踉跄着离开张锡旁边，她侧脸已经划破出了血。
“我管我的女人关你屁事！”
张锡不耐烦地甩了甩袖子，瞪着眼睛跟宋茆说话。
方延直接揽住了她的手，走到了前面去。他比张锡高了好多，加上衣着的差距，更显得气势『逼』人。
“别的地方懒得管，在这不行。”
他冷着声音，极其简洁地吐出一句。他手还放在一侧的衣兜里，气定神闲。
许书棉看着这一幕，觉得方延和那日宋茆在二中遇到孙笑寒时，怎么还有点像。
“你tm——”
“张锡！”
宋茆直接打断了他，她抱着胳膊，盛气凌人地看着他，和那日一样。
“据我所知，你被劝退了。现在准备下学期去别的高中，还来得及。”
她这一句说出来，其实就是变相威胁。除非张锡彻底不上学，那他也得跟家里过得去。
张锡还未说话，后边又来了一拨人。宋茆抬眼去看，正是黄汶和樊盛嘉他们。
黄汶隔着老远，就亮着嗓子喊了一声。
“有事？！”
杨尧跟他认识，一听便知道这是友军。
“这呢！”杨尧一招手，黄汶和樊盛嘉一行人就都过来了。
也是巧了，今天被他们撞上了。此前的那一次，宋茆是孤立无援，可是这次不巧，高三的扛把子也在。
虽然交情不算深，但是黄汶也不会看着外校的人在这撒野。他晃晃悠悠地过来，后面跟着的人还有的抱着篮球。
张锡脸『色』难看，他今天不是来打架的，单纯是教训孙笑寒的。
两方对峙，光看人数和气势就知道哪一方输了。
方延没再说话，就抱着胳膊看着。
跟在张锡后面的几个人已经心生退意，遇到方延这么多次，他们一次便宜都没讨到。唯一抓单的一次，张锡还折了一条胳膊。
“走！”
张锡低吼了一声，身后的人也赶紧跟着他转身。
他瞪着一双凶神恶煞的眼睛，眼窝深陷，眼圈也很重。他狠狠地瞪了孙笑寒一眼，孙笑寒吓了一个寒颤。
人走远了，方延侧眸看黄汶为首的几人。
这人他知道，当初来一中的时候为首的几个人他都有印象。
“谢了！”方延开了口，点头示意了一下。
“不用，就来架势的！”
黄汶爽朗大方，也不扭捏，跟杨尧招了招手就走了。
樊盛嘉走之前，还朝着这边点了点头。宋茆想说再见的，被方延抢了先。
她心想，方延又在吃醋。
这边张锡走了，孙笑寒也没躲着的必要。许书棉看着身后的她，刚刚三两下就被弄得一身脏兮兮的。上衣还被刮破了两处，看起来十分狼狈。
“谢谢……”孙笑寒声音不大，宋茆却是听见了。
其实在张锡出现的时候，她就明白了。
孙笑寒之所以来这里，就是因为宋茆和方延是张锡的对头，而且是张锡会碰头的对手。
也是她运气好，刚刚好撞上了。宋茆知道她是来借着他们求助的，但是她也做不到不管。
宋茆没说话，拉着许书棉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