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
这是卫柒这段时间最轻松的一天。
雪儿龙嫣她们没有作妖，乖乖睡觉。
素玉姐害怕卫柒身体吃不消，恢复本体回御兽空间休息。
或许是对凉雪的愧疚，她很懂得谦让。
夏风微凉。
卫柒抱着小乌坐在酒店楼顶。
“卫柒，你有话想对我说？”小乌疑惑道。
“小乌，你能看到其他世界的过去，对吧？”
“嗯。”
“有没有比现在更悲惨的世界？”
小乌微微闭眸：“就在刚刚，小乌看到令人讨厌的过去。”
卫柒眼眸一亮：“发生什么了？”
“那群身体白白的家伙....好像是叫辉使，它们不知道使用什么手段找到小乌，把我带到这里。”
“然后戴安娜，死了。”
卫柒沉默不语。
辉使能找到小乌。
说明自己意外噶掉，或者老爸没有交给斯卡罗特遗址的钥匙。
这些不是重点。
重点是戴安娜死了。
就像曾经的凯瑟琳圣女一样，在魔界封印战前一段时间神秘便当。
“还有更详细的画面么？”
小乌的表情显得十分痛苦：“呃.......脑子很混乱。”
“女神殿不是还有诺拉么？她怎么会让别人杀入神殿？”
卫柒和天使化的诺拉打过几招。
怎么说呢？
不开天使化，或许很多隐藏老妖怪都能赢过她。
一旦开启天使化，天玄星能和她硬刚的不超过十人。
人家的挂是超维度的。
打不过直接请神上身。
本地人怎么可能跨越神级和神族天使过招？
除非对方也会请神。
小乌的表情越来越痛苦。
看清其他时空的因果并非易事，对小乌有很强的副作用。
“呃....看到了。”
“杀死戴安娜的人，就是那位美女骑士团长，不过看她的样子已经被辉使同化，丧失自我了。”小乌捂着头，嘶哈道。
卫柒面露苦笑：“看来没有我的世界，过的都不咋地呀！”
“我算不算救世主啊？”
小乌擦了擦脸：“对于小乌来说，你确实是救世主，把小乌从无数相同或差不多的展开中拯救出来。”
“没有你的世界，确实很无聊。”
“小乌。”
“嗯？”
“你就不怕我完成目的后背刺你和希菲尔斯么？”
萝莉娃娃看向月光的眼神带着忧伤：“女神和魔女不会死亡，而小乌看过太多绝望，如果有的选，我早选择死亡。”
“长生不老，永生不死，对小乌来说是无法解除的诅咒。”
“如果有一天，你愿意杀死小乌.....我想我会感谢你的。”
卫柒望着面容绝美的可爱娃娃：“瞎说什么呢？小乌这么可爱，谁舍得杀你？”
“哎~所以才说.......独自承受绝望是小乌的宿命，我期盼死亡，却永远不会实现。”
“为什么想寻死？”卫柒将她举高高。
“知道的越多，活着越痛苦，这一点，你深有体会，对吧？”
小乌的眸子似乎有种魔力，看穿人心。
“卫柒，其实你只想和大家做涩涩的事情，一起幸福的活着，对吧？”
“刚才之所以把目标说的那么宏大，主要还是想要保护我们，对吧？”
两人四目相对。
卫柒没有回答她的话：“今晚的风真大，还是早点回去睡觉吧。”
小乌乖乖点头，飞到床头柜上当一个可爱娃娃。
其实她刚刚骗了卫柒。
在戴安娜被杀的时空中。
将自己从黑暗中解救而出的仍然是卫柒。
不过那个卫柒身旁没有魔龙王、没有白蓉白萍、没有柳素玉、也没有山河塔。
他的身边只有一只通体发白的六尾狐。
因为卫柒实力太弱，他和凉雪被小乌的魔器骷髅活活剁碎。
隔了一段时间，辉使亚当发现小乌。
才有小乌被带到太阳王城，又亲眼见到戴安娜被辉使诺拉捅死的一幕。
这些都不是重点。
重点是六尾凉雪见到卫柒身首异处后。
整个世界都被一股诡异的红雾侵蚀。
似乎整个世界都会被这股红雾溶解，消化。
小乌观测了无数个世界。
这种情况她见过了太多次。
有早有晚，很不规律。
小乌的绝大部分时间都是在监狱中度过。
所以她观测不到红雾诞生的原因。
小乌心中一直在想。
会不会是每个世界中的卫柒死亡后，都会触发迷之红雾？
可是这又不完全符合逻辑。
凉雪确实凭依轮回玉完成时空穿梭。
但轮回玉使用一次后就会被随机传送到宇宙的某一处角落。
数不清的迷之红雾。
凉雪怎么可能轮回那么多次呢？
我刚刚看到的是偶然？
还是凉雪本身就拥有某种轮回能力？
十尾混天狐，狐族帝君的最终形态，没人见过它的真正能力。
也没人见过它的真实样貌。
想不通。
那么多世界。
无数种可能的过去。
只有现在的世界，卫柒活的好好的并将自己救出来。
是卫柒选择这个世界，还是这个世界选择了卫柒？
小乌苦思冥想，最终放弃思考，呼呼大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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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之门。
虚月望着掌心中的宝玉，微微摇头：“小狐狸，这已经是第十二万九千六百次，也是最后一次。”
“比起梦碎人醒，我更期待十二万九千六百分之一的希望。”
说完。
虚月将宝玉放在趴在地上的十尾狐头顶。
“又要来了嘛~真是麻烦呢。”
不知何时，无数黑暗触手已经蔓延进入世界之门内部。
邪恶诅咒已经吞噬所有宇宙洪荒。
全世界只剩下一只爱做梦的大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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