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分钟后，方凡带着女人下楼，直接打开了门。
“我让你跑。”
看到女人的一瞬间，憋了一肚子火的小俞直接冲了过去，给了女人一巴掌。
嘭！
一记响亮的耳光响起。
一向无比温柔，说话温声细语，也很少跟人起冲突红着脸的小俞，此时就像一个奶凶奶凶的小猫一般。
长相温柔的她带着一丝愤怒盯着女人，一想到自己好心让女人舒舒服服地洗个澡，结果没想到女人直接钻密道给跑了，差点误了方凡的大事儿，想到这儿，小俞恨不得又想给这女人一巴掌，“你是不是太过分了，有没有良心啊。”
“想打就打吧。”
女人自知理亏，也能感受到小俞的怒火，她索性也懒得争辩，只是淡淡道。
“你、你真以为我不敢打你是不是。”
小俞说着又是一巴掌想要打过去，不过被方凡直接拦住了，“行了，小俞，出出气就行了，待会儿把她打坏了，就没法合作了。”
“方哥，你的意思是她要合作？”
小俞一怔，见方凡点头，当即她一把揪住女人的衣领，直接扔到沙发上，“现在说，你自己的身份。”
女人从沙发上坐起来，然后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发丝，扎成了马尾。
不得不承认，这他么人只要长得好看，这就是剃个光头，也都是难掩高颜值。
特别是这个女人扎成了马尾之后，气质不输刚才披着的长发。
而且还比刚才更多了一丝知性美。
若是不熟悉的人，还以为这个女混子老大是一个阅览万卷的老师呢。
“说，别他么磨叽。”
见女人慢吞吞的，小俞有点着急，娇怒道。
“方凡，我想单独跟你聊聊。”女人看向点了一根烟的方凡。
闻言，方凡下意识地扫了一眼小俞二人。
小俞他们也有分寸，听到这话相视一看，他们起身要离开，不过被方凡给拦住了。
他冲着女人道：“他们两个是我最信得过的人，所以有什么事儿你直接说。”
唰唰。
柳鹏和小俞一怔。
互看了一眼，然后又看着方凡。
饶是他们心里知道，方凡很信任他们两个，但这话从方凡嘴里说出来，还是让他们有点感动。
“行。”
女人点头，也不再纠结于这个了，而是看向方凡，“在交易之前，我想问你一个事儿，你为何对我的身份这么感兴趣？”
“我没必要回答你的问题。”
方凡看了一眼，“你只需要完成我们之前的交易，你……”
他走到女人跟前，一双带着不悦和期待的眼神看着她，“到底是不是齐门二长老？”
女人也不惧方凡的眼神，目光直接怼上了方凡的眼神，她微微摇头一笑，“方凡，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既然是交易，那么我们就应该坦诚布公。”
她指着客厅的饮水机，示意小俞倒杯水。
小俞俏脸一沉，有点不太愿意，但看到方凡冲她点头，小俞只能转身去倒了一杯。
“别把你烫死。”小俞依然心有怒气地把水杯递给女人。
女人也不恼，带着淡淡的笑意看了看小俞，吹了吹沸腾的水，她抿了一小口，这才继续看着方凡，“我之所以问你这个问题，是基于你的回答之后，我判断要不要真心跟你做这个交易。”
“你他么的，少废话。”也有点怒火的柳鹏冲到跟前，带着怒火，“你之前放鸽子逃跑，你有什么资格跟我们说这些！”
面对柳鹏的怒火，女人笑了笑，“没错，我刚才那事儿是做得不地道，但……”
她看着方凡，“你们不也是不地道？什么实话都不跟我说，你就让我跟你们合作？你你说我怎么能放心跟你们合作？”
“草！”
柳鹏绷不住了，恨不得想跟这娘们一个巴掌，但被方凡给拦住了。
示意柳鹏站一边，方凡亲自上前，盯着女人冷笑一声，“行，你既然都这么说了，那行啊，我可以回答你的问题，但……”
他面色一狠，带着一丝杀意，“你若是敢再骗我，或者放什么鸽子，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了。”
“放心。”
接触到方凡恐怖眼神的女人，心里微微一颤，不过她表面强装淡定，“这一次我是真心的。”
“行。”
方凡点头，在女人的身旁坐了下来，道：“我这么跟你说吧，我对你没什么兴趣，但你牵扯到我父亲的事儿。””
“你父亲？”
女人一怔，脑海里再度想起了刚才她看到那张照片。
“对。”
方凡也懒得遮掩了，索性都说了出来，“半年前，我父亲失踪，警司那边定性为死亡但没找到尸体，只有一些带血的衣服那些，但我不相信。”
他看着女人，“所以我一直在找线索，于是我找到了齐门，然后打听到了齐门二长老似乎知道我父亲的一些线索。”
唰唰。
女人俏脸微微一变，她脑子也转得很快，再加上自己刚才看到那照片，以及方凡之前的一些举动，她料到，方凡并没有骗她。
“我明白了。”女人还未等方凡说完，补充道：“你想通过我打听到你父亲的下落？”
“对。”
方凡狠狠地吸了一口烟，然后把烟头丢进了烟灰缸里，又拿出一根烟点燃。
烟雾弥漫。
每到说起自己父亲的时候，方凡心里就五味陈杂，情绪有点崩溃。
父亲当初是为了他去找刘家要说法的，结果失踪。
虽说他不认可警司那边给的死亡一说，自己找寻线索。
但其实到现在，他都不知道父亲到底有没有死。
即便没死，但看到拿出那一件件沾染父亲鲜血的血衣。
方凡心里就有点崩溃。
不知道父亲现在还活着没有？
想到这儿，他心头更是难过复杂。
而此时。
女人也有点惊诧地看着方凡吸着烟。
在吸的时候，烟头的火光骤然亮起，卷着烟丝的烟纸，也随之燃烧了一小截。
微微带着的火光，映在方凡那张阴郁带着一丝秀气的脸上。
也让女人情绪有点难以言说的复杂。
她能感觉到，方凡有没有说谎。
这种表情是演不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