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镇,这个红色的菜是调味料不能吃,很辣的,吃豆芽就行,下次别吃了”没有何韵的交代,许镇也不敢吃了,他腮上的肉差点给辣下来一块。
“韵儿,这是什么呀,我以前从来都没有见过,之前吃的菜红红的是不是就是这个调味料?辣死我了。”许镇以前是没有吃过这个味道的,直到韵儿来了后,他现在可以说无辣不欢,但对于这个调料他是从未见过,那么好吃的调料要是有他早就吃了才对,特别是撒在烤肉上,香得很。
面对许镇再一次的疑问,何韵不想再逃避,她想坦白了,心里的疙瘩放得越久她越难受。
“阿镇,咱先吃饭,等吃完饭我再慢慢告诉你”何韵的心情不知何时沉重下来。
许镇见好好的氛围被自己搞得不好了,心中暗恼自己多嘴。
“韵儿,我刚才说那些没有怪你的意思,我被辣到是我活该,是我自己不小心吃到的。”
“哎呀,我知道,我也没有怪你,我只是有一件事儿一直没有告诉你,等吃完饭我好好和你说一下。”
何韵心里还在酝酿到底怎么开口,这种怪力乱神之说不知道阿镇会不会相信自己。
“好,那我们慢慢吃。”何韵这么认真,许镇心里有点慌。
何韵吃完了豆芽菜卷饼,又卷了一个菌菇酱饼,上面再铺点豆芽菜,真是一番风味儿,刚才那点烦恼顿时烟消云散。
再来点鸡汤,真是快乐赛神仙呀~许镇的吃法都是跟着何韵学的,也有同样的感受。
碗筷都没有收拾,何韵就拉着许镇走了。
俩人蹲在菜地里。
“阿镇,你看,这是什么?”何韵指着地上的一片小苗苗问。
“是菜。”许镇此时懵的很,韵儿好奇怪,菜地里当然是种的菜了。
“我知道是菜,那你能看出这是什么菜吗?”
“不知道,这么小,我看不出来。”让他看什么猎物的好说,看菜是真看不出来。
何韵:……
她白铺垫了!
“阿镇,这一点菜,叫辣椒,你以前听过吗?”
许镇有些迷茫的回忆,“没有,但我知道花椒,八角,桂皮我也知道。”
……
“其实,这个辣椒是我从另一个地方带来的,我说了你别害怕,先听我说完,我是好人。”何韵得保证许镇不会动手,万一一个拳头把自己砸死怎么办。
有时候,信任并不是无坚不摧的,这个时候她不敢赌。
“好,我听着,我连狼群都不怕的。”许镇摆出乖乖的模样,开始认真听。
“许镇,我说我其实并不完全是这个世界的人,我的灵魂来自几千年后,这个辣椒种子就是我从那个世界带过来的,我在原来的世界因为生病死了,然后灵魂被投进了这具身体里面,成了这里的何韵。”
“宿主大人,你说出来不要命了”小布着急的声音在何韵脑海中响起,这是她第一次没有被召唤出来为她发声。
“小布,晚说不如早说,早点坦白好,我憋得太难受了。”
何韵一口气说完,她紧紧盯着对面坐着的许镇,看他是什么反应。
许镇本以为是什么事情,原来韵儿在给他讲故事儿。
许镇一脸好奇还想继续往下听的反应落在何韵眼里她有点不可思议。
正常人的反应不应该是害怕吗?这是什么反应!
“阿镇,我说的是真的,真没骗你。”何韵皱起眉头很认真。
许镇收回咧起的嘴角,开始回味刚才何韵的话。
“韵儿,你……你再说一遍……”他不是很明白。
“我说我其实并不完全是这个世界的人,我的灵魂来自几千年后,这个辣椒种子就是我从那个世界带过来的,我在原来的世界因为生病死了,原本这里的何韵也因为上吊死了,然后我的灵魂被投进了这具身体里面,所以我们俩又活了,我那里有很多这里没有的东西,我都可以带过来,就比如我们洗澡用的沐浴露和洗发露,其实我之前骗了你,那些根本不是我做的,是我从我原来的世界带过来的,扔掉了原包装然后倒进罐子里。”说着,何韵把之前藏起来的塑料瓶从柴火垛里找了出来给他看。
这次换许镇愣了,眼前活生生的人怎么‘死了又活了’的。
许镇接过手中的塑料瓶左看右看,心里也在不断回味着何韵的话。
从许镇的反应中,何韵已经看出许镇听懂了,后面的就需要他自己好好‘消化’了。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我先去洗碗了。”何韵转身就走了。
许镇拿着那两个瓶子又摇又晃,他知道这个地方没有这些东西,不是陶器不是瓷器也不是铁器,许镇略微一使劲,瓶盖就被拧开了,扑鼻而来的洗发水和沐浴露的香味儿,里面还剩了许多,不能浪费!
一下午何韵都很忐忑,她不知道许镇是怎么想的,他要是不能接受自己,她就离开这里,天下之大,定有自己人的容身之所,何况还有何家村可以回去,这等怪力乱神的事儿不是自己说出去的谁信?
何韵在家里等的着急,也不见许镇的踪影儿,跑出去先是翻了翻晒制的草莓干,转悠了一圈没看到人。
也不知道跑哪去了。
其实许镇洗了头洗了澡,就一直在河里游泳。
此时,他正在两座坟前。
这里埋的正是许镇的爹和娘。
许镇没有见过他娘,阿爹辛辛苦苦把自己拉扯大,教会自己打猎技能,也教自己人情世故,让自己在这所大山里能够存活下来。
想起阿爹生前种种,许镇忍不住痛哭出声。
天已经很晚了,何韵收了东西就开始今天的晚饭。
罐子里的鸡汤都是现成的,包子也是现成的。
心情不好根本不想做其他的吃食,锅子里热了水把包子温热就这样吃得了。
何韵等来等去都不见许镇的身影,自己就先吃了。
一下午都不见许镇的人影儿,八成也没什么好结果。
何韵叹了口气,收拾了兔栏,给兔子加了新的水和草,又把小毛驴儿牵回家。
这些事儿惯常都是许镇做的,何韵噘着嘴情绪不高。
小毛驴儿:奇了怪了,今天的氛围儿不对劲啊!八成是那小子惹我家女主人不开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