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两口谁也吵不过谁,毕竟睡一个枕头都二十多年了。
对方撅腚是屙屎还是屙尿都一清二楚的。
等反应过来,闺女女婿都走远了,这才觉着害臊停嘴了。
何远叹了一口气,他好男不跟女斗,下了车就去牵驴。
陈氏吵了一场,刚才窝在胸口的闷气也消散了。
看着街上稀奇古怪的玩意儿,一会儿过去,刚才和当家的那点不愉快也随之抛到脑后了。
她也不是什么记仇小心眼的人,就是舍不得孩子在外吃苦罢了。
何远牵着驴车,车上坐着陈氏,跟着何韵和许镇的后面闲逛着。
平时自家就开着铺子,他们除了吃饭平时也没怎么逛过,今日天光大好,挨个的逛。
许镇手上已经拎了不少大包小包了。
“韵儿,这小猪刻的还没我刻的好呢,买它干嘛呀,回家我给你刻一个。”
看何韵又想买,他忍不住劝阻。
“说是这样说,但你平时那么忙,哪有时间给我刻,就算你刻了我还不稀罕呢,我就要别人刻的。”
何韵掏了钱付过去,小摊老板给包好了递过来,许镇手上又多了一个东西。
“韵儿,这是为什么?咋不要我刻的嘞?”
许镇不解,是他哪里做错事情了不成,他家韵儿要这样惩罚他?
嘤嘤嘤~
“没有为什么,我就是喜欢这种想要什么就买什么的感觉!”
何韵说着还伸举出胳膊仰天长啸。
突然发疯的感觉真好。
“哈哈哈……”
何韵回头瞧了一眼拎着大包小包的许镇,哈哈大笑起来。
心情真是畅快呀!
看着不远处的阿爹阿娘,于是示意他把东西放在车上。
“岳父,岳母,你们怎么那么快就不吵了,我以为你们还得一会儿呢。”
许镇在车上放下东西,说出的话却是……于是遭了丈母娘丈母爹各自的一记大白眼。
感觉到两人之间的微妙气氛,他放完了东西就跑开了。
还有半条街没有逛完,他要回到韵儿的身边继续当她的拎包侠。
何韵这边就是开启了买买买的模式。
只要是需要的,喜欢的,就买呗。
家里也不缺这几个铜板,正好也能照顾一下别人的生意,何乐而不为?
逛完了整条街也到了吃饭的时辰了,找了一家饭馆吃饱喝足了就上车回家。
这学院离家有半个时辰的距离,不远也不近,既远离金阳城的喧嚣,又没离太远,家里有条件的完全可以走读式上学。
何韵坐在车里打开了几包果腹肉脯,吃一吃,几人聊一聊天,很快就到家了。
关于老两口吵架的事儿,何韵是只字不提,他们想什么时候和好就什么时候和好。
依她看来,他俩很快就会和好,所以她就不跟着乱掺和了,越掺和越乱。
到了红颜阁,她和许镇拎了东西就下车,没有一点不舍。
陈氏本想和闺女说说自己的心声的,也没找到机会。
就这样被当家的拉回了家。
何远一个大男人家的很快就忘的一干二净了。
卸车喂驴磨豆子,该干啥干啥。
不过罕见的,晚上主动的进厨房帮陈氏做饭了。
陈氏心里清楚,当家的是低头了,她本也不怎么生气了,心里面就只有一点点,真的就只有一点点生气,但随着何远的低头也消之云散了。
回到铺子里,何韵就看到客人比往常的多。
很多都是在展示架上看那些御赐的宝贝的。
他们金阳城天高皇帝远的,哪里见过圣旨和皇家的金银玉器?
听说这金阳城的红颜阁里有。
家里有条件的都乘着马车拖家带口的过来看,人家掌柜子说了,看一看,不要钱!
但有一个情况是大家都始料未及的。
就是总有人跪下来磕头!
祈福的!消灾的!还有许愿的!
……
搞得何韵和乔掌柜都有些不好意思。
于是赶紧加工了三个蒲团放在铺子里供众人叩拜。
不过也沾了这圣旨的光了,新年的销售额比往年那是翻了好几番。
何韵和许镇数钱都数到手软。
“哎呀,我们住在山洞里的时候哪里会想到有这么一天呢?”
何韵托着腮帮子歪着头看向旁边的许镇。
许镇看着这一桌子的银子票子,也是觉着不可思议。
“韵儿,你说这是菌子我都相信,你说这是银子,我是不敢信!你快掐我一下,我莫不是在做梦?”
何韵看许镇那一脸搞笑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出来,还很配合的拧了他一把。
“啊…疼,真的,是真的,不是在做梦,真的这么多钱。”
“韵儿,话说回来,你说我们要这么多钱做什么?咱们几辈子都花不完。”
许镇兴奋之余又有点忧愁。
“没想到你还能想得到这一层,我们能干的事情那可多着呢,不过当务之急,是我们要先去京城开分店。”
“嗯嗯,你说的对。”
俩人又把钱重新收进匣子里,何韵把这些匣子放进空间里。
这样既不占用家里的地方,也很省事儿。
……
开了春,天气也暖和起来了。
何韵把铺子安排好,橙园也安排好,带着行李就往京城去了。
“阿娘,你别哭,等我在京城安顿好了就回来,你和阿爹好好的,我会经常来信的,想我的时候你也可以让阿爹给我写信。”
何韵一一把何远何旭都交代好,才要正式启程了。
没想到朱幼婷抱着萝卜头儿也来了。
“韵儿,你这一走,咱们姐妹就要几个月不见了,不过你放心,何叔何婶何旭我都会帮你照应着,没人敢欺负他们。”
有了朱幼婷这句话,何韵是一点也不担心了,和小萝卜头亲了亲,车队终于是启程了。
这次远行,何韵没有带小毛驴,就让它在金阳城磨豆腐吧,长途跋涉的这种苦还是不让它受了。
事先知道路途遥远,何韵特意买了舒适的马车,但还是没坐两天,就觉着腰酸背痛的,难受的很。
“唉,失策了,我要是会骑马还能在马上坐一会儿,如今是只能待着马车上了。”
何韵唉声叹气,最多最多她只能坐在车架上放风。
飞机呀,高铁呀,小轿车呀,好想念你们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