帛曳听得津津有味,愈发觉得路西菲尔是个好天使。
然而,不一会儿话题就又回到了帛曳身上,这次问问题的天使很特殊,是昔拉。
她问:“帛曳,你能杀死恶魔吗?”昔拉实在好奇,比光更加纯粹的天使,是否有勇气去击杀恶魔。
一时间,周围陷入了一片死寂。其他天使有些同情地看着帛曳,包括一向没有什么同情心的堕落天使。无它,被昔拉这个疯子盯上,绝对是噩梦一场。
路西菲尔也担忧不已,然而他却不能离开站出来说些什么。因为这场圣战中九大堕落天使也参与了进来,神特意嘱咐他不可以和昔拉起冲突。
路西菲尔很清楚,昔拉的可怕。
帛曳不明就里:“当然能啊。”为什么不可以呢?光生来就可以压制黑暗,她更是可以对来自地狱的恶魔们造成毁灭级别的伤害。
“是吗?那我拭目以待呢。”昔拉说完,就消失在原地。来自光的杀戮呢,她很期待。
昔拉是杀戮天使,天生对杀戮感兴趣,她见过各种各样的杀戮,唯独没有见过来自光的杀戮。不是没有见过其他天使甚至是炽天使的杀戮,只是他们都不是光,而是更为抽象或者说是象征意义上的光明,就算是神,也不是纯粹的光。
可是帛曳不一样,她生而为光!对于生活在杀戮中的昔拉来说,帛曳是特别的。她无法想象出,这么纯粹的光也会杀戮。
留下一群天使面面相觑,他们不知道昔拉的想法,不然定要惊呼“疯子”!
不过这已经足够让众天使们同情帛曳了。
路西菲尔对帛曳的担忧更是无法掩饰:“帛曳,尽量避着昔拉,千万别招惹她。”昔拉太过特殊,连神也没有办法。
帛曳有些茫然:“为什么啊?”昔拉很可怕吗?那么漂亮的天使应该不坏吧?
路西菲尔和众天使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就算是同为堕落天使的其他七位也不敢招惹昔拉啊!帛曳……还真是……嗯,不知者无畏。
路西菲尔有些心累:“没什么。你回去休息吧,养精蓄锐,圣战随时可能开始呢。”
“哦,好吧。”虽然觉得他们一定有什么东西瞒着她没说,但是帛曳觉得应该不重要,于是就没有再问什么,乖乖回去了。
剩下的天使再次面面相觑。
米迦勒率先打破沉寂:“帛曳……还真是,呃,勇敢且单纯啊。”他已经不知道用什么合适话来形容帛曳了。
路西菲尔眯了眯眼:“帛曳似乎感知跟我们不一样。”
“哦?何以见得?”一向沉默寡言的卡玛尔开口了,身为防御天使,卡玛尔天生对气息一累的东西敏感,就算是强大如昔拉,卡玛尔也能感受到昔拉身上恐怖的气息。然而,在帛曳身上,他察觉不到一丝一毫的气息,仿佛,她就是一束光。
卡玛尔暂时没有见过帛曳使用她的力量,不知道是否能在她使用自己的力量时感受到她身上的气息。
所以,卡玛尔对路西菲尔说的很感兴趣。
果不其然,路西菲尔道:“帛曳似乎感受不到昔拉身上恐怖的气息。而且,她似乎还对事物的认知极其少,作为天使尤其是作为堕落天使的自我认知,几乎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