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泽并不如表面上那么孤立无援,他暗中掌握的势力甚至远远超越早已被立为太女的大皇女即墨卿。
这些,哪怕是凤后也不知道。
即墨泽这么做,为的并不是造反或者是别的什么,他不过是想活下去罢了。
摆脱即墨皇族四十岁暴毙的诅咒,好好地活下去。
至于嫁人?
即墨泽压根就没想过。
他知道自己的容貌并不讨喜,自己也不想做那种一辈子只能困于后院相妻教子的男人,是以,即墨泽打算找个合适的时机死遁。
他手里掌握着那么大的势力,出了皇宫,他会活得更自在。
即墨泽也往下传递了消息,既然女帝的生辰宴国师要来,那么他的人还是老实些吧。
毕竟,国师不是常人。
想到这个,即墨泽忽然心头一动,国师既然有神异之处,那么她是否对即墨皇族暴毙之事知道些许什么?
但是很快,即墨泽就否决了这个想法。
应该不会的。
毕竟国师与即墨皇族关系亲密,若是国师真的知道什么,不至于不告诉即墨皇族。
想想这件还没有一丝头绪的事情,即墨泽有些头疼。
唉,什么仇什么怨,怎么偏偏让他托生在即墨皇族呢?
即墨皇族四十岁暴毙的诅咒就仿佛一把悬在头顶的利剑,让即墨泽不敢有片刻放松。
*
女帝的生辰宴如期而至,大约是因为国师要来的缘故,宴会上的来宾均是位高权重之辈。
气氛较之以往,则是更肃穆些,往来人员也是更加矜持。
木枝穿上厚重繁琐的国师服,坐软轿从揽月台而来。
揽月台就在皇宫的东南角,是以,木枝出发地并不早。
不过因为距离问题,来的倒也不是很晚。
随着侍女一声“国师到——”,众人目光齐齐望了过来,纷纷行礼。
“参见国师!”
“请起。”
木枝只是略一点头,就由侍女引着自己进去了。
说实话,这些来宾木枝几乎都不认得。
原主也是个宅女,平日里见得最多的除了揽月台伺候的侍女,也就只有女帝了。
不过国师这个身份足够尊贵,不需要她去主动认识什么人。
听到外面的动静,皇太女即墨卿急忙走了出来,颇为恭敬道:“国师大人来了,孤有失远迎,还望国师大人海涵。”
国师要来的消息女帝早就告诉了即墨卿,也嘱咐她要好好与国师打交道,即墨卿自然对木枝的态度格外恭敬。
木枝却是神色淡淡,没有分毫被即墨卿的恭敬打动:“无妨。”
即墨卿也不恼,谁都知道国师是个什么性子,别说是对她了,就算是对女帝,国师也是一副沉默寡言的模样。
“国师大人先随孤来吧,母皇这就到了。”
即墨卿依旧态度恭敬,悄悄对一旁的女官使了个眼色,让他去通知女帝。
木枝点头,却是不再说话。
即墨卿见木枝没有拒绝,也就松了口气。
没拒绝就好,这就说明国师对她没有什么不满,只是日常寡言少语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