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奶奶,我——”
懒得再听季少臣啰嗦,白妩果断的挂了电话下了车,付完款后,顺带将手机扔进了垃圾桶。
反正这个位面也要收尾了。
是时候了结一下其他恩怨了。
拐进旁边的小卖部,白妩和老板娘讨价还价,十块钱买了一个玻璃戒指。
随后刷了银行卡潇洒走人。
剩下老板娘在冷风中一边凌乱、一边嘟囔着:
“小姑娘穿的洋洋气气,连15块钱都付不起,付不起就算了,十块钱还要刷卡。”
推开地下室的门,白妩又回到了那个变相囚禁着霍屿的地方。
经她上次有意pUA的提了一嘴后,这段时间在家,霍屿将房间里里外外收拾的极其干净。
她推门而入的时候,餐桌上已经摆上了三菜一汤,看起来色香味俱全。
听到动静后,霍屿从厨房匆匆跑了出来。
他穿着一身简单廉价的家居服,腰上系着围裙。
属于豪门少爷的气质已经全然不在,他彻彻底底的蜕变成了一个普通男人。
瞧见白妩后,他肉眼可见的激动了起来,像大多数全职妻子瞧见久居在外的丈夫回归那般高兴。
但白妩只是淡淡的回了他一笑,随后将手提包扔在了沙发上,疲惫的坐了上去。
霍屿怔怔的站在原地,一时间有些局促。
“阿妩,我,我是不是做错什么了?”
白妩掀起眼皮,瞧了他一下,敷衍一笑。
“没有,我只是太累了。”
“哦。”霍屿松了一口气,点了点头,随后眉眼又扬了上去,“你知道吗?我今天做了你最爱吃的糖醋里脊,快过来尝尝吧。”
白妩本不想动弹,可架不住他的软磨硬泡,只好懒洋洋的起身妄餐桌旁挪去。
甫一坐下,霍屿就殷勤的递来了碗筷,满眼期盼让她尝尝鲜。
她接过筷子,伸向了盘里的糖醋里脊。
好巧不巧的,无名指上的戒指露了出来。
白妩手抖了抖,连忙扯过衣袖盖住了。
可下一秒手腕便被霍屿抓住。
他神色有些惶恐,紧紧的抓着她的手腕,颤抖着声音道:“这是什么?”
白妩用力的挣脱开来,微微一笑:“没什么,只是一枚戒指而已。”
“普通的戒指为什么要戴在无名指上?”
“为了好看。”
“腾——”的一下霍屿站了起来。
他想到了之前她脖子上暧昧的痕迹,想到了那天满是奢侈品的化妆间,想到了这些天来她的敷衍了事。
一个大胆的猜测渐渐浮现在他的脑海。
他颤栗着问出口:“你是不是还和傅司礼有联系?”
白妩的手顿了顿。
随后她放下了筷子,垂着眼睑,淡声道:“霍屿,你不要多想。”
说完她起身就要离开。
霍屿猛的抓住了她的手臂,发了疯般的歇斯底里:
“既然要我不要多想,那你现在就和我结婚,现在就和我组成一个真正的家庭,我不要你出去,不要你工作,你就在家陪着我哪也不许去!”
白妩站在原地,任由他摇晃,
至始至终都只是冷冷的看着他。
等着他发泄完了,她才笑了一声:
“霍屿,你说的简单,结婚?我们拿什么结婚?”
这句话无疑像盆冷水,浇得霍屿透心凉。
他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女孩。
“你.....是在埋怨我吗?埋怨我拖累了你?”
白妩移开眼神,淡淡道:“我没有这个意思。”
随后她转身就想回房间。
霍屿不依不饶的跟了上去。
“既然你没这个意思那就证明给我看啊。”
他能很明显的感受到白妩这段时间对他的热情大不如前。
他总是失眠。
总是梦见她狠心把他抛弃。
而现如今噩梦好像要成真了。
白妩的声音依旧不冷不淡:“怎么证明?”
霍屿紧了紧拳。
压抑许久的情绪终于在此刻爆发,他猛的上前将白妩推至床上,欺身压了上去,咬着牙关恶狠狠的道:
“做那天晚上我们在酒店没做完的事来证明。”
说罢他就要吻下去。
白妩奋力的抵抗着。
“霍屿,放开我!”
可面前的男人似乎陷入了眸中魔障,充耳不闻。
“啪——”的一声,白妩一巴掌打在了他的脸上,响亮的声音终于让他的动作停了下来。
霍屿捂着脸怔怔的看着床上泪眼斑驳的白妩。
“阿妩,我......”
白妩满脸失望。
“霍屿,我讨厌你,我们到此为止吧。”
说完她狠狠的推开了他,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房间。
等到霍屿反应过来想要去追之时,地下室里早就没了女孩的身影。
他恐慌般的拿起手机,一遍遍的拨打着白妩的电话,可那边却一直显示关机。
终于,他意识到了残酷的现实——
他真的被抛弃了。
他彻底一无所有了。
他无助的蹲在地上,像个孩童一样失声痛哭起来。
...
溪山别墅。
周启看着带着满身戾气而归的傅司礼疑惑满腹。
“傅爷您......”
傅司礼的神色比任何时候都要冷寂严寒。
那双没有情绪的眸子此刻也被宛若深渊般的黑所取代。
“白妩呢?”
他冷冷吐出三字,声音低沉寒厉。
周启垂了垂头:“白小姐几个小时前就回来了,就在楼上的房间里。”
闻言,傅司礼迈着修长的腿径直去了三楼,“嘭”的一声推开了房门。
可里面空无一人。
床铺被叠的好好的,除此之外,茶几上还放着一个箱子。
傅司礼走了过去。
箱子里摆着的不是别的,正是一张五亿的支票,还有先前他送给她的所有东西。
一个不落的全被她放在了这里。
上面只轻飘飘的盖着一张字条,写着女孩隽秀却冰冷的几字:
“傅司礼,我不欠你了。”
傅司礼咬着后槽牙,攥紧了纸条。
直到它在他的掌心变得支离破碎。
呵,两清?
他们之间永远不会两清。
他将那枚求婚戒指从口袋里拿出,一并放在了这个盒子中。
末了,他坐在沙发上唤来了周启。
周启拎着药箱走近,将消毒药水和纱布一并递给了傅司礼。
傅司礼敛着眉目,整个身子都被阴影所覆盖,看起来阴森可怖。
他一边慢条斯理的用纱布裹着掌心被划开开的伤口,一边缓缓开口:
“去查一下,霍屿在医院消失后去了哪里。”
周启诧异:“他不是死了吗?”
傅司礼抬起了眼,那里正酝酿着一场可怕的风暴。
“他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