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白妩怯怯的低下了头,咬了咬唇瓣。
“我,我知道了,但是你可不可以先放开我?”
上官兰又是一声轻笑,手上的力道更重了些。
“小妹妹,靠脸扮可怜博同情是没有用的,在这里,没有人会同情你。”
说着她一把推开白妩,一屁股坐在了别人专门给她搬来的凳子上,气焰嚣张至极。
“刚刚听见她们说的话了没?去,给我重新打盆洗脚水来,我可以暂且考虑考虑今晚饶你一命。”
白妩的表情有些挣扎,但还是小心翼翼地点了点头。
周围人瞧见她这副胆怯的模样,纷纷哄笑起来,随后一个棕色头发的女人站出来,很不客气的塞给她一个铁盆。
“喂,你跟我来,快点,要是让兰姐等急了,要你好看!”
白妩乖乖的跟着那人走了。
不远处的微孔摄像头把这一幕全都投放到了会议厅的大屏上。
此时的司聿换了一套黑色的制服,不苟言笑的坐在显示屏的正对面。
那沉闷的衣服上一丝装饰物也无,只有几颗暗金色的纽扣,还被男人系的一丝不苟。
显示屏上昏沉的光打在了他身上,他半张脸都隐匿在了那忽明忽暗中,只堪堪能辨清幽深的轮廓。
诸葛储的视线从显示屏上移到了司聿身上,看了他一眼后,又看回了屏幕当中低眉顺眼的接着水的女人,终于忍不住的敲了敲面前的桌面。
“你确定她会是我想要的那个人?”
司聿没说话,依旧神色淡漠的盯着屏幕。
另一边的唐舟闻言放下了手中的控制面板,小心翼翼的掀起眼扫了一下屏幕。
老大居然亲自带了一个人回来?
还是一个这么漂亮的女人?
在诸葛储又问了一遍同样的话后,司聿终于挪动了一下身子,换了他已经保持了半个小时的坐姿。
“当然。”
他缓缓开口。
毕竟那个女人现在接的可是烧成了100度的沸水。
能在m星十三区游刃有余的人,从来都不会是什么废物。
白妩端着满满的一盆水来到了刚才的那个房间。
这里应该是这些人平常休息吃饭的地方,空旷的房间里摆着几张长长的桌子和一些椅子。
除此之外就再也没有别的东西了。
上官兰就坐在长桌的尽头,翘着二郎腿,傲慢的像是圆桌会议上最具话语权的女公爵。
白妩端着水缓缓走近,而后朝着上官兰甜甜一笑,“兰姐,我来给你洗脚吧。”
上官兰对于她的示好和服软非常满意,直接腿一抬把脚伸到了她面前。
白妩低头瞥了一眼,并没有动弹。
上官兰等的有些恼火,“愣着干吗?赶紧跪下去!”
“好的兰姐,我这就......给你好好洗洗。”
话音还没落,她手里的铁盆就扣在了上官兰的头上。
满满一盆的沸水浇了下去,上官兰顿时尖叫了起来。
“啊啊啊啊,你在做什么?!我要杀了你这个贱人!”
她的整张脸都被烫红了,皮肤甚至开始卷曲在一起,直接把周围的人吓得呆在了原地。
谁都没想到这个新来的女人胆子大到居然敢对上官兰动手。
她可是上次行动任务的第一名!
上官兰也没想到这一出,她顾不得脸上的剧烈痛苦,拔出腰间的短刀猛地向白妩刺去,狰狞的表情活像个厉鬼。
白妩侧身躲过后还不忘拍拍胸脯。
“吓人家一跳,兰姐,不好意思,刚刚手有点抖,脑子也不好使,把你的脸当成了脚,毕竟它们一样臭不是吗?”
【叮——绿茶被动技能触发,妩媚+10!】
上官兰气疯了,尖叫着朝白妩扑去,“我要杀你了你,你们愣着干什么,给我抓住这个贱人!”
白妩眯了眯眸,手腕一翻便从腰间抽出了长鞭向上官兰甩去。
玫瑰鞭上面的倒刺直接勾断了上官兰的一截手臂,连带着她握着的刀一起掉落在地。
上官兰发出了更加凄厉的惨叫声,却还没来得及倒下,又被白妩的鞭子卷了过去,呈跪拜式匍匐在了她的脚边。
看着这极具反转又血腥的一幕,所有人都傻在了原地,或是震惊,或是恐惧的盯着白妩看。
白妩扬唇笑笑,俯下身用着涂着猩红蔻丹的指甲挑起了上官兰的下巴,半眯着的眼睛半是怜悯半是嘲弄的看着她。
“你刚刚说什么?要我跪下,还要杀了我?”
“啧,真是可惜,但凡是说出这句话的人,都活不过一分钟。”
“你也是其中之一。”
长鞭上的倒刺急速收回,原本柔软的鞭子顷刻间也变成了一柄长刀,直接割断了上官兰的脖子。
她甚至连一句求饶都还没来得及说便没了气息。
血腥味弥漫了整个房间,始作俑者却随手扯下旁边人捧着的毛巾慢条斯理的擦起了自己的武器。
“还有人想让我为她服务吗?”
女人散漫的嗓音响在了死一般寂静的房间,她手中泛着冷光的长刀也映着每一个人惨白的脸。
有人很快反应过来,噗通一声跪倒在她面前。
“白姐,是我们错了,对不起,我们不该这么对你的。”
越来越多的人跟着匍匐了下去,齐声叫着她姐。
但也有几个傲气的冷着脸站在一旁,依旧不把她放在眼里。
白妩并不在意这些,有些嫌弃的摆手让那些人起身。
“别动不动就给我下跪,我又不是什么女皇,也别叫我姐,人家才21。”
“还是那句话,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只要你们安安分分的做好自己的事,我是不会找你们麻烦的。”
看着显示屏里逐渐放大的女人的笑魇,诸葛储只觉得脊背一阵发麻。
此时此刻,他终于明白为何司聿会选择这个女人了。
狠辣且有手腕,不仅样貌万里挑一,就是这身手也利落干脆的不像话。
只是.....
诸葛储侧目看向了司聿,发现他不仅没有思虑,反而眼里透着淡淡的欣赏和笑意时眉头拧的更紧了。
默了几秒过后,诸葛储还是开了口。
“你真的觉得她会心甘情愿的留在亚特兰蒂斯吗?这样的野玫瑰可是很难拔刺的。”
司聿站了起来,昏沉的光线让他的身影更趋模糊了。
“谁说我们要拔了她的刺?”他缓声道,“这样的她不就是我们一直在找的完美利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