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以为她跟她的外表一样温柔单纯吗?不!我们都被她骗了!”
“我那天亲眼看到她和一个陌生男人出入丽思餐厅,也是她亲口跟我说,男人就和衣服一样,开心了就用新的,不开心了就换。”
“你和靳廷都一样,都被她耍的团团转,她才是最该死的那个!”
“够了!”林思阳捏紧了拳头,低吼了一声,带着失望的表情看向了林思夏,“姐,我一直以为你不过就是被爸妈宠坏了而已。”
“你破坏别人家庭,我不怪你,我只怪自己没有给你更好的条件。”
“可是我是你的亲弟弟啊,你从始至终为我想过吗?为什么要抹黑我喜欢的人?难道在你的心里,你和靳廷就是真爱,而我的喜欢就是一个笑话?”
见着自己弟弟眼中透出的失望,林思夏这才慌了起来。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你的亲姐姐,我当然是想要你好,我——”
“够了。”林思阳甩开了她的手,转了身,不再看她一眼,“既然我们说不到一块,那就从今天开始,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你要找靳廷我也不拦着你,我们....就这样吧....”
“不,小阳,你不能这么狠心,我可是你姐姐啊,你不能不管我。”
然而无论她怎么祈求,林思阳连头也没回一下。
此时的马路边停靠着一辆漆黑的阿斯顿马丁,而那一幕,全被驾驶座上的纪修和尽收眼底。
他收回眼神,看向了一旁的白妩。
“所以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让他们兄妹两反目成仇?”
副驾驶座上的白妩身着黑色小香风外套,脸上化着靡艳的妆,全无一丝一毫经历过重大事情变故的脆弱神情,眼底反而噙着耐人寻味的光。
冷艳而又锋利,像极了盛开在荆棘丛中的玫瑰,美的刺人眼球。
“当然,我早就已经警示过林思夏,若是她再执迷不悟,等着她的将会是万劫不复。”
在既定的道德伦理层面,虚假的爱情根本不值一提。
她为了追求内心的“爱”,不惜毁了别人的家庭,那她势必就要让她尝一尝家破人亡的滋味。
纪修和并不厌恶她眼中赤裸裸的算计,反而,他爱惨了她这副心狠到不顾人情的样子。
就好像是自己的另一半实打实的来到了他身边。
在她的身上,他也看到了自己那虚假而又狠毒的一面。
于是他抬起手,将她冰冷的指尖放在了掌心。
“靳廷那边....我已经向有关部门递交了申请,我的事也差不多办完了,所以....我亲爱的夫人,你做好和我远走高飞的准备了吗?”
白妩眼神猝不及防的闪躲了一下,随后弯着眼睛看向了他。
“不知纪助理口中的远走高飞是什么地方?”
纪修和将她那抹促狭尽收眼底,眸色微沉了下后,他放下了她的手,指尖重新搭回了方向盘上。
“我也没想好,不过夫人放心好了,绝不会让你等太久。”
如果她舍不得的话,他也不介意帮她狠心一把。
...
靳廷在公司里忙了一晚上,这一晚上,他连眼睛也不敢合上,拼命给他认识的每一个投资老板打电话,然而得到结果和纪修和说的不出一二。
只瞬间他便觉得天都要塌了。
而他的那些曾经的合作伙伴在得知他即将也要破产后,不仅不肯伸以援手,甚至到最后连电话也不接。
直到清晨,工商局的车停在了博兴大厦的楼下。
前台吓坏了,忙上去通知靳廷,却在推开门的瞬间看见了满地的烟头。
而他们的老板就站在落地窗前,满脸颓然。
“滚出去!”靳廷低吼了声。
前台被吓得不轻,然而还是硬着头皮道:“靳,靳总,工商局的人来了,说要查封我们公司,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靳廷瞳孔骤缩。
他们怎么会来得这么快?
他也只是刚刚才得知启山集团破产的消息啊。
不行,他不能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心血付之一炬,一定还有什么办法挽回的!
脑海中突然想到一个人,靳廷急忙推开前台跑下了楼。
纪修和既然能那么早的知道消息,一定会有挽救的办法。
毕竟此前他可是一直帮着自己出谋划策!
然而等到他推开纪修和办公室的门却傻眼了,里面空空如也,甚至连一盆绿植也没有。
靳廷急忙拽住了路过的一个秘书。
“纪助理人呢?他人去哪了?!”
小秘书吓了一跳,哆哆嗦嗦的道:“靳总你不知道吗?纪助理前天就向人事提交辞职申请了,昨天就已经把东西搬出公司了,您——”
靳廷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小秘书的声音也在他的耳边成了嘶鸣。
怎么会这样?
他怎么会突然提交辞职申请?
想到对方此前一直劝说自己签下与启山集团的合同的行为,靳廷的后背逐渐冒出一层冷汗。
难道这件事他也参掺和进去了?
来不及多想,靳廷连忙从后门跑出大厦钻进了轿车当中。
工商局查封公司还需要走一天的程序,他若是这个时候回家找白妩商量商量对策说不定还有机会。
毕竟他们的爸妈现在还在过国外,一定有足够的资金可以帮助他度过这次的难关的。
...
另一边,正在剧组拍戏的苏禹也被一通电话叫回了家。
雨难得的停了一上午,可是临到正午的时候,乌云重新聚拢了回来,凉风过着落叶呼啸而至,天地间都被染成了墨色,黑的有些可怕。
车子刚停到门口,苏禹就发现了不对劲。
整个苏家园林一片漆黑,一盏灯火都没亮。
他老爹一向奢靡,哪怕是大白天,都喜欢点着满院的灯火看热闹,更何况是这阴天。
带着满肚子的狐疑,他下了车,推开大门的一瞬间,更是有股冷风拔地而起。
整个院子不仅一盏灯没有,甚至连个人影都不存在。
原先看门的、浇花的、除草的保姆阿姨们全都不知所踪。
直到走到客厅,苏禹才隐隐的听见了自己母亲的啜泣声。
他不禁拧着眉走上了前,“妈,发生什么事了?家里的人呢?你在这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