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的曲悠却略显迷茫。
稍微动了下。
“嘶”地痛呼一声。
他才撑着无力地手去扯顾叶的脸蛋。
顾叶都不疼。
“你竟然咬我后颈三下……”
曲悠说着，眼泪还滚滚直下。
他努力地克制着自己的轻颤。
猛地一扑，将顾叶扑倒在床上。
“你这死蠢的……坏蛋！”
曲悠的泪撒了顾叶一脖子。
但他仍魅凶魅凶的。
“悠悠……你、你与小悠悠的记忆不互通了吗？”
曲悠叶才发现这个问题。
没错，不知不觉中，他竟然不和小孩子的曲悠记忆互通了。
顾叶赶紧起身，抱紧曲悠。
曲悠拍她的爪子。
“你别碰我……我难受……”
顾叶先是道歉，后来道：“悠悠，这是不是说明你的脑子又再向好的方向发展？”
她分析。
小悠悠现在越来越有正常悠悠的记忆。
而正常悠悠的互通记忆反而在衰退，一切都与以前反着来。
那未来……
顾叶双手扳着曲悠的肩。
“悠悠……说不定不用很久，你就能彻底恢复了。”
“嘶……别、别碰我……”
顾叶赶紧松手，曲悠直接倒进她怀里，抽噎两声。
顾叶这才小心地搂着曲悠。
将他额前的碎发全都拢到耳后。
一番交谈，等于正常曲悠从上次呕血之后，就什么事都不知道，一点印象都没有。
什么长生不老药。
什么应龙有难。
一概不知。
“所以……这次是因为任务奖励，所以才咬我……”
“嗯。”
曲悠白了顾叶一眼。
他把尾巴显露出来，好好看了看。
真是一根毛都没少。
正放松着，便被顾叶直接扭转了局面，压在床板上。
“你……”
他声音凑颤了。
“你要死啊！”
“不，我只是想问问，小孩子的悠悠不告诉我也就罢了，为什么正常的悠悠，当时也不告诉我？”
曲悠一听这个，别过头去。
顾叶反而去亲他的胳膊。
然而咬三下这种情况，就算是普通的亲亲，他也酸痛如针扎。
“你惩罚我……你知不知道我现在多难……”
顾叶又一口咬上他的胳膊。
曲悠直接惊叫一声，赶紧用另一只手捂着自己的嘴。
他不想哭，但是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不停地往下流。
顾叶当然知道曲悠不舒服。
她只咬了一下，就躺下来，依偎着曲悠。
“我知道你难受，但是你没告诉我，后来我知道……我的心比针扎都难受……”
曲悠一下子不说话了。
两人就这么静静地躺着。
过了会儿曲悠又道：“搂着我……”
顾叶伸手过去。
曲悠转了个身，头埋进顾叶的胸口。
“……对不起……以后不会了……”
他们再醒来时是半夜。
宋紫清下定决定，以死换新生。
顾良一直守着宋紫清。
而用杂草和棉布加上顾叶的任务奖励药丸，做出的假顾叶。
被真顾叶领到曲悠的面前。
此时曲悠全身还酸软着，但比上午好很多。
他侧身撑着头看顾叶。
“嘿嘿，悠悠……你猜哪个是我？”
两个顾叶说同样的话。
同样的气味。
毕竟系统出药，保证疗效。
曲悠笑着看顾叶闹。
伸出芊芊玉指。
指着左边的顾叶道：“你是真的。”
两个顾叶又出去。
曲悠眼皮都没抬。
指着左边的顾叶道：“你是真的。”
顾叶让假的自己离开。
随后猛地扑倒曲悠身上。
曲悠身体还酸软的很。
他眉头微皱。
“嘶……别那么冒失……”
“你怎么知道哪个是我？假的和我味道、行为、声音、样貌，都是一样的。”
曲悠笑着点顾叶的小鼻子。
“就是知道。”
曲悠表示，连自己爱的人都不知道，那还能知道什么？
后半夜，曲悠让顾叶把女儿抱来。
他好好地与女儿偎了偎。
因为他明确说，不带宝宝一起走。
“不带？”
“伽蓝一定会有一场恶战，今夜子时，我闻到很多带着荷花香的怪物出城了，他们的荷花味道更浓，应该更厉害，带着宝宝我施展不开。”
曲悠还说他相信顾良。
也相信那个假的顾叶。
于是顾叶又重新给假顾叶设定了程序。
优先保护顾小悠。
翌日清晨，曲悠在亲吻了宝宝的额头后，和顾叶启程。
临走前，顾叶让胡韵研究苏柳的同时，去做做周家的工作，让周素雅的爹变通一下。
随后他们便消失在晨光中。
再到伽蓝城附近的小路上时，曲悠纵着鼻子，眉头紧皱。
“这……这也太臭了！”
曲悠说从刚才靠近，就一股股恶臭扑鼻。
比去年他们来，味道更扑鼻。
曲悠又闻了下，直接转身扶着树干呕起来。
“这味道……比之前多了好几倍……”
“哈？”
顾叶试着爬树，也看不到远方。
曲悠活动筋骨。
“爬树看不到，那就骑在我身上。”
此次出来，顾叶背着个包袱，专门带曲悠的衣服。
只见曲悠扯下自己的外纱。
“这个你拿好，白色竹纹我很喜欢，别给我弄坏了。”
这么说着，他就在一团迷雾中，缓缓变为巨大的，遮挡阳光的猛兽。
它也自然看的很远。
远处围着伽蓝城的城墙，比以前高了两倍，数十米的高度，快赶上它的身高。
上面同样的……都是屎。
“顾叶……呕……”
大猛兽的曲悠张嘴，就吐了一口酸水。
把顾叶淋了个透心凉。
“咳……对不起，实在没忍住，太臭了……”
顾叶抹了把脸。
仰头舔狗式微笑。
“就算是悠悠的口水，也是香喷喷的！”
小酒抱着肚子狂笑。
在顾叶的意识里打滚。
“主人……哈哈哈，你这模样……这模样太蠢了！”
顾叶挑眉。
那能怎么办？吐都吐了。
还能数落悠悠不成！
最终，顾叶用曲悠那白色竹纹的外纱，撕成了两半，堵住了曲悠的大鼻孔。
自己也爬上去，坐在曲悠的身上。
“我擦，这么多屎，这么高……这应龙是怎么飞过去的？蹭着屎飞过去的？这应龙我不想要了！”
曲悠则抿了抿大嘴唇。
“我说了我很喜欢那件外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