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被敲得咚咚作响,江郁宁焦急慌乱的声音随之而来:
“夏夏,快开门。有丧尸,好多多丧尸快要围过来了。”
司竹看着房中的不速之客,扬声道:“急什么,不是还没到嘛!我这儿有……”
她的话还未说完,房门便被人猛地推开了。
江郁宁猛地冲进来,却在看见房间里相对而立的两人时顿住了脚步。
“二、二哥?”
男人穿着一身漆黑的长袍,凤眼狭长,面如冠玉。
只是周身散发着阴冷的气息,在这越发炎热的空气中透着别样的清凉。
在他面前的不远处,穿着粉色衣服的司竹笑意妍妍,眉眼中透着几分惊喜和雀跃。
“小七,好久不见。”
郁珩冲着江郁宁点头,率先开口打破了沉默。
“二哥,你怎么会在这里的?”江郁宁此刻的心情十分复杂,一时间连对丧尸潮的恐惧都冲淡了不少。
郁珩没有回答,目光落在了面前司竹的身上:“我有话要跟你说。”
司竹抿唇,似乎在权衡什么。
“事无不可对人言,有什么话是不能当着大家的面说的?”
温和的声音响起,欧阳明夜走了进来,看向郁珩的目光带着几分冷意。
该死,这个混蛋干嘛穿成这样?拍古装剧吗?不知道入乡随俗吗?
至于夏夏?
拜托,那可是他的心上人,想怎么穿就怎么穿呗!
可是这会儿,他心里却忽然有些后悔了。要是早知道这个男人会穿成这样,他说什么也要让夏夏换成现代装。
虽然心里无数个念头闪过,但欧阳明夜的面上却是丝毫不显。
“夏夏,有客人来访怎么不告诉我,也好让我尽地主之谊啊!现在这样,显得我多失礼啊!”
欧阳明夜上前,站立在司竹的身旁,一副男主人的架势。
江郁宁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现在是什么时候,竟然还争风吃醋?
他回过头,将求救的目光投向门口的徐靖。
却只见徐靖扶了扶眼镜,跟个没事人一般,还很贴心的把房门给关上了。
江郁宁:“……”
这都是些什么人啊!
“那个……二哥,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咱们还是先想办法离开这里再说。丧尸马上就要围过来了……”
没办法,江郁宁只能乞求地看向郁珩。
房门忽然被推开,徐靖的声音传了进来:“不用担心,丧尸潮在两条街之外就停下来了。”
然后,房门再次被关上。
江郁宁:“???”
合着你们都不着急,只有我一个人担心是吧!
像是赌气一般,他直接在床上坐了下来。行吧!你们老大,你们做主!
却见郁珩勾起唇角,对着司竹说道:“迎接我的女王,怎么能没有排面呢?”
江郁宁惊愕的看向郁珩,什么意思?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
“不知道我的女王可还满意?”
郁珩上前想要执起司竹的手,却只见那只手被另一个讨厌的家伙先一步牵了起来。
郁珩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交叠在一起的双手,眸中似乎有火花迸出。
“夏夏,这个人是丧尸啊!好可怕,你可要保护好我。”
欧阳明夜一脸害怕,整个人都往司竹身后藏了藏。
好不要脸!
兄弟二人同时想到。
司竹拍了拍他的手,“别怕,我会保护你的。”
病美人示弱,她怎么能不挺起来呢?
“千年不见,国师的脸上是贴了什么,竟然变得这么厚了?就算是丧尸来了,你只要把脸凑过去,只怕丧尸都咬不破吧!”
郁珩脸色极差,说话的语气似乎带着冰碴子一般。
欧阳明夜却是半点不怵他,甚至整个人还贴在司竹的身上。
“大约是因为夏夏浓厚的爱吧!”说着,眼中浮现出一抹得意和挑衅。
“……”
这脸皮确实厚了点。
“夏夏,你看他瞪着我,怎么办?我好害怕啊!”
欧阳明夜环住司竹的身子,将下巴靠在她的肩上,语气中带着一丝脆弱和惧意。
司竹感受着耳畔温热的气息,一时间有些心猿意马想入非非。
想蹂躏,怎么办?
“欧阳明夜——”
郁珩忍无可忍,瞬间出手。
但是他的攻击被司竹挡下,不得不赶紧收力。
“他是个病人,你跟他计较什么。”
司竹有些责怪地看向郁珩,搂着欧阳明夜腰身的手指不停地摩挲着。
郁珩怕自己被气死,转身立在窗口。
“丧尸真的好可怕哦,动不动就使用暴力。夏夏,留这种人在身边,什么时候被咬了都不知道。
人家……好没有安全感啊!”
欧阳明夜按住那只不安分的手,白皙的脸颊微微泛红,口中却还不停地在煽风点火。
“别怕哦,我会保护你的。”
司竹抽出手,捧着欧阳明夜的脸颊。眉头微挑,眸中露出一丝兴味。
欧阳明夜:“……”
这……他受不住啊!
这一刻,无比的痛恨自己的这具残破的身体,更是坚定了他内心的想法。
看来,速度要加快了才行。
郁珩忽然没头没尾的说了一句:“这城里还有不少人啊!”
江郁宁脸色一变,有些急切地开口:“二哥!”
郁珩却不理会他,反而是又道:“一定是排场不够,所以我的女王才会不满意吧!”
江郁宁见自己劝不动郁珩,又将视线落在了司竹身上:“夏夏,那些幸存者已经很艰难了……他们都是无辜的……”
司竹拧眉做沉思状。
终于,她看向已经转过身的郁珩,认真道:“我说过,我不是她。你——找错人了。”
郁珩猛地上前,伸手将司竹从欧阳明夜的身边带离。
他的速度太快,欧阳明夜根本来不及反应。而且,他现在也没有那个能力阻止。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郁珩抱着人从窗口跳了出去。
二人追到窗口,却只看见一道残影消失在视线里。
欧阳明夜沉着脸,强迫自己平息胸膛里翻涌的情绪。
“二哥,他们就这样走了?”
江郁宁喃喃开口,侧头的时候,欧阳明夜已经恢复了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