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不要去加一把火?”
戴明仲看到这个走向,蠢蠢欲动。
翟文莹提醒,“如果你想要当他们之间的磨刀石的话,可以去。”
这种凭激情才继续下去的感情最需要做的就是斩断他们之间的激情链接。没有了别人对他们的逼迫,他们感受不到各种各样的阻碍,太过顺利的结合只会让他们不珍惜,觉得平平无奇。
而太过艰难地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感情,会让他们忽略对方所有的缺点。现在,缺点就被摆在了台上,看他们自己愿不愿意去正视,同时还愿不愿意包容另外一个人的所有缺点了?
“哈,两个人都动摇了。”
“果然,地位低的那个就是不自信的。”
戴明仲想到了任务的一种新办法,就是让两个人的地位差距变大。当两个人的差距到了一个层级,他们想要自然发展,都不可能。尤其是女方身份地位过高,男方百分之八十会接受不了。
这次是男方身份地位过高,但是没钱。啧,钱果然是好东西!
栾景栋早已经历过感情,他对未来的生活有一种无趣感。大部分都是重复上辈子的一切,有什么意思?
而谢霓则是战战兢兢。谢家的女儿和儿子都期待她嫁给国师,期待她拉拔娘家。过高的期待让她喘不过气来。
特别是谢霓每天都会去找一次栾景栋。每一次都能感受到栾景栋对她的忽视。两个人之间的共同话题越来越少了,谢霓很紧张,很担心,但是她想不到解决这件事情的办法。
以前她们还能说这宫外特殊的事情,一起聊天,发表自己的看法。但现在栾景栋也住在宫外了。市井平民的事情,他一点都不关心。国家大事,谢霓也不是很理解。两个人之间没有了共同话题。未来的生活好像在这几天飞速地失去了光彩。
在成亲的前十天,谢家再次出事了。谢家的小儿子赌光了家里的所有值钱的东西。平时他就用假货充数,没有人发现不对劲。
直到成亲前十天,谢霓自己清点嫁妆,才发现嫁妆的箱子都空了,全部都变成了破木头。
“怎么办?我怎么办?”
谢霓哭得死去活来的!她觉得自己的脸要被丢尽了!
下聘的时候,谢霓还觉得聘礼少,但是现在她的弟弟已经将聘礼全部都赌光了,她要带什么嫁过去?
国师府晒嫁妆的时候,她要晒什么?一群空木箱子嘛?
谢霓可以想象得到参加婚礼的人会怎么嘲笑她了。按照这样的情况下进去国师府,国师府的下人也会看轻她的。
谢霓哭撅过去了。谢侯爷也很生气。但他就两个儿子,大儿子死了,只留下个孙子,现在就剩下小儿子。他想重罚也下不去手。
“你将偷的东西都补回来,这件事情就这么过去了。”
谢家小弟木着嘴,不吭声。
“说话啊!”
“我还欠赌坊一百两!”
谢小弟的话同时干翻了一家子。两个老的气晕了过去。谢家大嫂眼睁睁看着小弟去偷老人家的东西,不敢去拦,连忙带着她藏好的嫁妆回了娘家,连往日里最宝贝的儿子都不要了。
谢霓是在她宝贝侄子的拳打脚踢中清醒过来的。她看到家中的惨样,差点又哭撅过去。她立马报了官,要官府去帮她要回那些钱财。
事到如今,她不得不跟栾景栋老实交代家中发生的事情。栾景栋脸色非常难看。
前世也发生了谢霓的弟弟去赌,差点被人给剁断手的事情。那个时候,在谢霓的查证下,罪魁祸首是某个跟谢霓有仇的女子的未婚夫。他当时借着各种办法将人给坑了,还弄回了谢霓弟弟输掉的钱财。
可这一世,上一世的两个罪魁祸首都在外地,还没有回京。所以,是谢霓的弟弟本身就好赌?!
皇帝再次收到关于栾景栋和谢家的奏报的时候,他是无语的。
“他是怎么看上谢家和谢家女的?”
像是聘礼的钥匙,应该由谢霓自己掌握才是。怎么能将钥匙交给自己弟弟?谢家真的是烂到根里了,连这种事情都做。
栾景栋气得咬牙,还是让人去找。别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太后赏赐的东西。那些东西可不能丢!
栾景栋赎回太后赏赐的东西之后,府里没钱了!
他的国师府捉襟见肘,都出不起给礼部的采买的钱。
礼部的人懵逼了,选择向上汇报。皇帝这次果断告诉了太后,还让太医随时在太后宫中待命。
太后得知前因后果,果然被气晕了过去。栾景栋收到消息的时候急忙赶进宫。
皇帝的脸色也不是很好。
栾景栋为太后祈福,再次回到了皇宫中住。他的国师院子还留着。虽然每天都在太后身边服侍,跟她说宫外的生活,但栾景栋却比在宫外的时候胖了一圈。
皇宫的日子太好了,好到他忘记了自己的婚事。
谢霓没有忘记。可是谢家到国师府要钱没要到,家里又被搬空了。为了吃喝,谢家人当掉了谢霓的嫁衣。
而谢霓的弟弟看到栾景栋没有派人教训他,故态复萌又去赌。这次输掉的,是谢霓自己。
谢霓上国师府求助,藏在国师府。那些人就在国师府前面拿着谢霓弟弟签过的契约大喊大叫。
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了,谢霓的弟弟输掉了她自己。
栾景栋被人通知的时候,带上了大理寺的人。他给了谢霓两个选择。一个是报官。谢霓是良籍,她弟弟贩卖她本就犯法。第二个就是私了,私了就是由栾景栋出钱,还她自由。但不管是哪个,他们之前的婚约都作罢。
要是谢霓报官,他之后也会补偿一笔钱。
谢霓还没有决定,谢霓的父母就出来了,求着谢霓选第二个。
“他是你弟弟啊!”
“姐,我错了!”
“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谢霓慌了,她想要学以前一样上前扯着栾景栋的衣袖,却看到他眼中的不耐和厌恶。谢霓如遭重击。
不管是选哪一个,谢霓感觉自己都要进入地狱了。
她衡量了很久,选择了第二个。
谢霓的父母和弟弟欢天喜地。她哭着跑远。
栾景栋赔了一大笔银子,压根住不起国师府,又回到了宫内当自己深居简出的国师。
后来,他听侍从说,谢霓去求了自小的好友,写了一张卖身契,将自己卖给了高门大户当绣娘。
谢家人想要攀扯,在外面闹。但谢霓不管,他们压根就没办法进去将人给扯出来。
戴明仲看着任务就这么完成了,想到了完成任务的新方式。重生有的时候真的是个利器啊!就看是给谁用的了。
拆cp系统的事情解决了,翟文莹又碰上了在那里等着她的炮灰逆袭系统。
“炮灰逆袭,不是很简单吗?你砸资源就可以逆袭啊!”
“嗯,但是宿主出了问题,她被穿了。”
“嗯?”
说起来都是两行泪。炮灰逆袭系统真心觉得自己倒了八辈子霉。
“我的任务是逆袭,成为厉害的人,而那个穿了我宿主的人,选的是攻略。这八竿子打不着啊!而且这个宿主的做派是将东西都给那个男人,我害怕!”
炮灰逆袭系统压根不敢出声。那个灵魂太强大了!它感觉到了生命的威胁。
“你不可以抓住她的灵魂困住吗?”
“不可以,先不说她有气运,我们正规系统就是不允许抓灵魂。要是被发现,我百分百会被扔去报废站。”
现在不管最多丢了宿主任务失败,要是真的按照翟文莹说的做了,丢的就是它的统命了。
“我推荐给你百分百能压制这个灵魂的利器?”
“我可以买,但你要跟我一起去。要是这个东西都压不住,你就过去抢那具身体。我们是正规合作商,只要你帮助那个身体的人完成逆袭,你待在那个身体里,绝对不会有问题的!”
翟文莹看在提成的份上点头了。
炮灰逆袭系统跟着一起去到那个世界。炮灰逆袭系统的宿主的身体正拿着一盆盛开的花要出去。
“卧槽卧槽!那是我们千辛万苦养大的!呜呜!是我养大的!我天天提醒宿主浇水输能量的!”
炮灰逆袭系统这次的任务位面是植物变异,灵气复苏。人类有了异能和修仙的本领,动植物也变异了。有的植物有神奇的功效,可以为人类提供各种好处。
炮灰逆袭系统太愤怒了,“啪”地一下,按下压制按钮。看到机器上反映的结果,炮灰逆袭系统,“……”
“怎么了?”
翟文莹看到人倒在地上,花也要倒。她不忍心那一朵漂亮的粉花花掉在地上摔碎,于是催生了藤蔓托住它。
粉花花很高兴,主动凑前缠着软乎乎的藤蔓。
“我的宿主也被压制了!遭天杀的外来者,居然还吞噬了我宿主的一部分灵魂!呜呜!我可怜的宿主!”
炮灰逆袭系统将这件事情反映给了天道。天道也有些心虚。这个外来者还是他放进来的,它也不知道,这个人会选择这具身体啊。
“我好奇,既然你的宿主被吞噬了一部分,会不会其实全部吞噬了,只是没消化而已。她们到底谁是谁,你真的能分得清吗?”
会吞噬灵魂的人,会是什么好东西?这种人,会留着灵魂一点一点消耗?她不太相信。
“哇呜!我可怜的宿主!”
翟文莹探头看了一眼仪器,的确是显示两个灵魂,但是两个灵魂有重合的部分。
炮灰逆袭系统哭归哭,但也没忘记让翟文莹进去完成任务。
“我将宿主带去天道那里分开,就算是解绑,我也必须将两个灵魂撕扯开!”
炮灰逆袭系统跑了,剩下翟文莹进去了那具身体。
“emm,奶茶,我没有记忆怎么办?”
“凉拌吧?”
翟文莹是真的只能凉拌了。她每天待在家里,不停催生家里的植物,直到她家传来异香,吸引了相关部门的工作人员。
“你是怎么做到的?”
看着满屋子的花花草草,上门的工作人员立马呼叫同事。这些可是好东西啊!他们怎么培育都培育不出来的好东西,居然出现在了这里!
“就这样啊!”
翟文莹拿了一根藤蔓催生了一下,绑在了工作人员身上。
“太好了!真的是太好了!”
工作人员很激动,一点没觉得翟文莹将他绑起来有什么问题。
在工作人员激动到破音的吼叫声中,这个地方被封锁了。
“你好,请问你是什么时候发现自己的异常的?”
“大概五天前?我醒来就忘记了所有的事情,只捧着一盆粉色的花。这盆花还有自我意识。后来我就莫名其妙可以让植物顺着我的心意快速生长了。”
“有意识的花,你在开玩笑吗?”
翟文莹捧过一株仙人掌,放在说话的那人手边。
“他不相信你有意识。”
在众人震惊的视线下,仙人掌一下子变长,对着那个人的手用力一扎!
“啊!”
在那个人想要丢掉仙人掌的时候,翟文莹手快将仙人掌接过来了。
“这下你们应该相信了吧?”
大家慌慌张张地点头,感觉世界观被颠覆了。
翟文莹被带着去了最高级别的别墅区里居住,专门负责催生别人从秘境之中带回来的花和种子。
“你怎么一步到位了?”
炮灰逆袭系统将灵魂丢给了天道。它突然收到了翟文莹完成任务的消息,震惊了!
“很简单啊,用木系异能催生东西,他们就这样了。这样就算是任务完成了吗?”
“当然,你已经是最特别的了,站在了一个很特别的位置,地位也超乎寻常,顺利逆袭。”
这种逆袭方式是炮灰逆袭系统没有想到的。它又去翟文莹的店铺里面买了木系异能安装到这个身体里。等到宿主或者原主回来,她们也能有这样的能力。
“为什么这个世界的木系异能不能催生植物?”
炮灰逆袭系统也很懵,“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在各个不同的位面,水土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