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红莲交给了徐龙立。
徐龙立拿过符,“把他骗过来,你有多大把握控制他?”
“十成!”
薛文庆从位面店铺出来就开始谋划。交易商行倒台的时候,他是最激动的。他偷偷去“捡”了很多好东西。
这些好东西能够帮助他成为一个优秀的傀儡师。他想要将自己宗门的人全部都做成傀儡。到那个时候,就没有人会怀疑他为什么不去买位面店铺的东西了。都是他的傀儡,他们宗门也全部都听他的。就算他死,他也会是这个宗门的掌权人,不用担心有人会叛变。
到现在,薛文庆已经能控制比自己高一个大阶段的人的神识了,刚好宋宇海就在这个范围内。
“好,我们以后的荣华富贵,就看现在了。”
薛文庆兴奋地点头。
“快去约人。”
徐龙立用传讯符给“宋宇海”发了个消息,让他今晚子时在开山宗的桃林中等“她”。
另外一边收到了消息,在子时的时候,有一个“宋宇海”就出现在了他们约好的地点。
薛文庆穿着许红莲的那身皮囊,扭扭捏捏地靠近。
“宋宇海”两眼放光。暗处的徐龙立激动地看着这一幕,只要薛文庆成功了,徐龙立就可以立马替换掉薛文庆,抢夺他的身体,成为宗门的少宗主。等到他的目标飞升的那一刻,宋宇海这个傀儡就能够发挥作用了。
“嗨?”
翟文莹拍了拍因为激动浑身颤抖的徐龙立。
徐龙立瞪大眼睛看着翟文莹,“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翟文莹知道反派死于话多,她没有心情跟徐龙立解释她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翟文莹直接启动了阵法,将徐龙立困在这里。不仅如此,她还用了锁魂钉直接打入徐龙立的身体里,将他的魂魄锁住,阵法、锁魂钉再加她催生出来含有剧毒的藤蔓,直接将他钉死在了原地。
另外一边,“宋宇海”也出手了。
“这怎么可能?!”
“你不是宋宇海!”
薛文庆无法控制比自己修为和神识高的人,因为会反噬。但没想到这个宋宇海是假的。薛文庆使用了自己的傀儡大法,结果没有成功炼制傀儡,反而是害得他自己被反噬,吐了一大口血!
蒙嫣的做法比翟文莹更干脆,直接杀了人,还灭了魂。
“不留下来问一问吗?”
“没有这个必要。”
蒙嫣看得出,虽然里面的灵魂跟这具身体长得一模一样,但是这具身体不是那个灵魂的,可能是双生子或者是前辈后辈之类的关系。真正的灵魂是个老怪物,要是不直接杀了薛文庆灭魂,说不定他还会有什么招数复活。用她的火焰直接灼烧灵魂,可以将那个老怪物散落的散魂也一起灭杀,这样可以永绝后患。
翟文莹挠头,“不是,我们不需要交代,但是其他宗门需要交代,尤其是开山宗,这个,弄死别的宗门的少宗主,应该是不死不休的吧?”
蒙嫣点头,“的确是,薛文庆的傀儡也死了。”
乾央宗的宗主看到自家儿子的命牌碎裂,想要去找开山宗的麻烦。但宗门之中的弟子一批一批的死,宗门内只有他这个能主持大局的人,他必须得留在宗门内处理事务。
“宗主,有一部分人其实已经死了。但是不知道是哪个邪修用邪术将他们维持成生人的模样。每天继续跟我们一起生活,而且他们的思维还跟活人无异。剩下的那些是活人,但是他们在刚刚已经彻底死了,应该是有人在他们身上中了什么邪术。邪修死了,人也就死了。”
回禀的弟子浑身上下都在抖,他身边的所有师兄师姐都没有了命,他根本没想过会有这么一天。他们宗门这一次真的损失惨重!
有这么多中层的弟子的命已经握在了别人手中,但是他们这些人都不知道?这到底是哪个邪修干的?!
“宗主,现在大部分弟子都住在一起,还请求宗主想办法检查一遍。”
一些原本还是活人的师兄师姐肯定不知道自己被控制了。否则一定会找师父宗主帮忙。这些死去的弟子中,还不乏各大长老的得意门生。砸了无数资源,眼看着就要成为修仙界有名的人物,回报师门。现在却死在了一个邪修手上。
长老们的情绪波动也很大,非常生气。还说誓死要找出那个邪修,让那个邪修的全家偿命!
乾央宗的宗主蹙眉,他真的很愁!他的儿子!儿子也没命了!是不是跟这个情况一样?还是被开山宗的人给弄死了?
乾央宗内部事情太多了。等到乾央宗处理好宗门内的一切,安抚好了其他弟子去找开山宗要说法的时候,才知道开山宗的徐龙立伏诛了。
“我儿薛文庆到底是怎么死的?!”
乾央宗的宗主直接找上开山宗的宗主。儿子之前一直不喜欢跟别人交际,喜欢自己单独研究这件事情,乾央宗的宗主并没有觉得奇怪,他儿子天赋异禀,有一点怪癖也算是正常。他既要处理宗门的事务,自己也要忙着修炼,没什么时间管那个孩子。但这不代表着他不疼爱薛文庆。
这修仙界的人子嗣都很困难,只要有一个孩子,都是把他捧在手心里的。现在儿子莫名其妙死了,他一定要给儿子讨个说法!
开山宗的宗主将当时的情况播放了一遍。还是仙子靠谱,给了留影石。
开山宗的宗主本来是想要乾央宗的人一起赔偿那些失去宗门的女修的。
徐龙立已经招了,很多女修不是死在他手里,而是死在了薛文庆手里。这个锅本来就不应该由他们开山宗一个宗门背着。
但开山宗的宗主又听说,乾央宗死了很多弟子,还都是承上启下的那一代。整个宗门要挂好几年的白幡。
开山宗的宗主跟其他长老商量过后,又不太敢要了。现在的乾央宗死了这么多人,要是再出一大笔赔偿款,他们宗门可能会直接破产。到了那个境地,难保乾央宗的宗主他们不会拼死把他们开山宗带走。
乾央宗宗主的儿子薛文庆的确是死在他们地盘的。以乾央宗宗主的年龄,也不可能再有一个孩子了。他要是拧起来,加上乾央宗也可能会解散,那他还真可能会做出傻事。现在有宗门的荣耀等等外在条件捆着他,他也不敢为了自己的儿子而毁掉整个宗门的基业。
有宗门还可能有孩子,没宗门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乾央宗的宗主如开山宗的宗主和长老所想。他看到那些所谓的认罪,心头大怒!
这肯定是栽赃陷害!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徐龙立为了脱罪,什么说辞都敢说!而他们居然相信了!这实在是离谱了!
但后来蒙嫣和翟文莹又用了回溯道具,显示出影像。通过影像,乾央宗的宗主可以看到那些女子的确是被他儿子弄死的。
他无话可说。
开山宗甚至退了一步,不对外公布这件事情,就当薛文庆死在他们宗门的赔偿。
乾央宗的宗主如果坚持追究下去,毁掉的会是乾央宗。现在他们宗门已经死了太多弟子,如果再出现这件事情,其他宗门一定会联合讨伐他们乾央宗。
乾央宗的宗主半个时辰都没吭声。开山宗的宗主也等了半个时辰。
乾央宗宗主回忆起儿子的异常,一切都有了答案。在宗门和儿子之前,他再次选择了宗门。
离开开山宗的时候,他的头发白了大半。
不明所以的人都觉得乾央宗的宗主是因为儿子的死,加上宗门的变故,所以心力憔悴,骤然白头。
知晓内情的人,只觉得那些死了的弟子可怜。罪魁祸首害死了他们,但是他们的宗主内心还是偏向于自己的儿子!
乾央宗和开山宗的“误会”解开,整个修仙界都陷入了一种积极向上的风气。
各大宗门发现,那些傀儡在最近的一段时间内都没有去过位面店铺,所以他们猜测位面店铺的那个仪器也可以检测出他们的身体是不是正常的。
于是各大宗门开始团建,利用位面店铺的仪器对自家弟子进行测试。他们收徒弟的时候都不在自家的宗门广场收了,而是统一将人带到了位面店铺。
为了不出现意外,他们还联合起来排了一个时间段,规定每个宗门可以在这边团建多少天。
每个宗门按照时间过来之后,每次先测试的都是要收的弟子,不管灵根再好,只要没有通过位面店铺的测试,他们都不要。
不管灵根再差,只要通过了位面店铺的测试,他们都会将人收进去他们的宗门当杂役弟子。
之后检测的是宗门已经登记在册的弟子。要是检测出了有问题的弟子。第一种办法是由弟子自证或者自首,将自己做过的错事说出来。第二种则是用位面店铺买的道具查出原由,根据情况对那个弟子进行处理。
这个位面店铺检测的消息传到了世俗界,世俗界之中的人都安分了不少,大部分人都不太敢做坏事。他们谁也说不准自己会不会有灵根,孩子会不会有灵根。要是因为他们做了坏事而错失仙缘,他们会恨死自己。
“又是一个欣欣向荣的世界,真好啊!”
虽然阳光照不到的地方还是会有黑暗,但是在世界总体积极向上的时候,人们只要跳出ta所在的那个圈子,就可能碰到美好的事物。翟文莹和蒙嫣对这样的发展还挺满意的。
结束这次合作任务,蒙嫣和翟文莹加了好友。两个人又离开这个位面,前往下一个世界建立自己的新锚点。
翟文莹去到的下一个位面是现代世界。
但是这个现代世界很特殊,翟文莹并不是将位面店铺的货物卖给现代世界的这些土着,而是将她的位面店铺开在一个特殊的区域。
在一个特殊的区域里面都是文物,是各种各样的文物。这些文物生活在不同时期,但它们靠着自己原本的主人,或者它们自己的力量有了“灵”,它们变成了世界里一个特殊的存在。
天道没有办法处理这些拥有了“灵”的文物。它们有的是想要逆转时空,救下自己的主人。有的则是想要跨越时空,去一个新的世界提高自己的价值。文物们各种各样奇葩的愿望,天道压根就不可能实现。
就算是天道帮忙实现它们自己的愿望可以消耗这些文物的“灵”,让它们能够变成正常的文物,回归正常的世界,天道也没有办法做到。它们的愿望实在是太繁杂了,跟它们所拥有的“灵”不对等,而它们拒绝沟通。
于是请来了翟文莹这个老板。由她给这些文物销售。只要花光它们身上的“灵”,让它们全部变成普通的文物,翟文莹不止可以赚取这些文物身上的“灵”,还能获得天道额外给的奖励。
“这个位面的天道真大方!”
奶茶点头,“那些文物可能不太好相处哦!”
翟文莹去到了那个现代世界之后,瞬间明白了奶茶说的不太好相处是什么。
这世界分成了两个区域,一个区域是正常人的生活,另外一个区域就是这些文物的生活。
正常人的生活很正常,就跟平时的现代社会一样。但是文物的生活就非常不正常了,他们之间的界限相当不分明。比如同一间房子,上层,有一半是现代结构,另外一半是古代结构。
翟文莹认真一看,原来是两个文物在打架。它们用它们的灵在打架!但是一点都不损耗灵,这就相当离谱!
翟文莹的店铺出现在文物所生活的地界的时候,那些文物通通过来进攻位面店铺。
它们被丢出去也不气恼,继续进来进攻位面店铺,势必要将翟文莹的店铺赶出去!
“还真是没办法沟通啊!”
翟文莹看着都觉得离谱。一部分文物死心眼,一定要跟位面店铺刚到底。
另外一部分文物不知道是会变通还是跟其他文物的仇更大一些,又打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