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公司发现了这种快捷来钱的办法,他们也纷纷效仿,都想尽办法去找蒲瑶的麻烦,然后再让蒲瑶去告他们。这样可以收获一些流量,比赔的钱还要多。而且他们的公司也算是免费宣传了一波。
蒲瑶很生气,也很绝望。
越来越多的公司蹭她的热度,赔的钱却越来越少。蒲瑶只能靠着这么一点微薄的收入去支撑她平时的生活。蒲瑶甚至不敢出现在街头,因为现在全国人民基本都认识她了,他们会丢垃圾到蒲瑶的身上,这种行为连侮辱都算不上,又不能拿到赔偿的钱,还白被人打。
蒲瑶住的地方也是自己刚进圈时买下的第一套房子。
蒲瑶其实也不想待在这个地方。她想去租以前当艺人的时候住过的那种安全性很高的房子。可惜的是那边的人压根就不肯租给她。蒲瑶出钱人家都不愿意让她租。
而且蒲瑶还得存够钱过以后的生活。蒲瑶不敢卖这套房子,卖了这套房子之后,她就真的居无定所了。蒲瑶的老家已经被人扒了个干干净净,她要是回到老家,一定会被万人唾弃。小地方反而会将她的事情讨论很久很久。相反,这种大城市里,一个八卦一旦被人说腻了,人们就会忘记蒲瑶的存在。
在蒲瑶以为自己要被忘记的时候,那些推锅给蒲瑶的人相继爆瓜,每七天一个,给网友情绪发酵三天,休息四天,又继续下一个。
一个又一个瓜被推上热搜,网友们一开始其实是挺兴奋的。但是随着瓜越多,他们的心情就越淡然。他们甚至还在主动排序,猜测下一个被曝瓜的明星是哪一位?
这种时候就会引发一轮粉丝大战、屠广场,甚至有的人还在各大平台上开了各种赌局,赌赢了的人还可以拿到钱。有钱的吸引,这些小赌局几乎是全民参与的情况下,那些明星的一切被曝光在了阳光下。
这一轮的瓜持续了整整半年。网友们一个个从神色兴奋到脸色淡然,他们还在怀疑那些没有被曝光的人是不是真的跟他们表现的一样,这么干净?
而且最重要的是,喜欢看电视剧、电影之类的网友们发现他们没有剧可看了!
这些被爆的明星涉及到的剧实在是太多了!有的剪辑之后上映还算能看,有的主角都犯了事,自然被封禁了。没有主角,这部剧还怎么演下去?所以就被平台给下架了。
拍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圈内出现了这种毫无迹象,资本下场也捂不住的爆瓜事件,大家都怀疑这些人到底是得罪了什么人。将所有倒霉的明星全部串联起来之后,他们发现这些人都跟一个人有关系,就是最先爆雷的那个人—蒲瑶。
于是,蒲瑶本来的“海后”大名被变成了“毒后”。有的小说甚至以她为原型,写恶毒女配。
伤害古画的人都身败名裂,有的还受到了惩罚。古画也被抓进去判了死刑,缓刑三年。
古画毫无怨言。
古画的结局,其他文物看得唏嘘不已。它们都是文物,自然是偏向古画的。
但古画的做法也让这些人有了新的渠道。
“这些“灵”是可以转赠的吗?”
“不可以!”
翟文莹摇头。要是可以转赠,难保不会发生什么恶性事件。
“我们可以用“灵”为某一个人定制剧本吗?”
“可以,但是在定制剧本的时候,剧本要贴合本人的功德值、气运值值和罪恶值。如果某一个人他身上毫无功德,但是你想让他过上某种富贵的日子,这是不可能的。他必须要赎罪!他不可能享受美好的人生!
如果某一个人本身气运、功德都很高,但是想要给他定制比较差的剧本,比如让他跌入泥潭之类的,也是不行的!”
翟文莹给出范围。在场的一大部分文物都失去了兴趣。它们只想要看乐子,而不是给人白送好东西。
“我可以给我曾经认识的人类灵魂定制吗?我会根据他们的情况定制对应的剧本的,不会超出你给的范围。”
翟文莹点头,“可以,请你写好,审核通过就可以在这里看。”
玉樽杯之前心里早就构思过了,所以很快就将她的想法写了下来,交给了翟文莹。
翟文莹又交给天道审核。天道那边倒是有些惋惜,因为这个玉樽杯在完成这份计划之后,还可以以现在的形态存在这个世界上。天道的目的是将这些文物身上的“灵”都榨干。所以天道更希望玉樽杯一次性用完“灵”。
“你需要参与到这个计划中吗?你也可以变成人,以你剩余的“灵”,你可以选择一个比较好的身份。”
玉樽杯摇头。玉樽杯在翟文莹的指导下跟位面店铺完成交易,大荧屏上面就开始播放玉樽杯选中的那个人。
那是一男一女,女孩叫邢琦媛。
邢琦媛眼睁睁看着刚刚还对自己不屑一顾的男人,对她露出一抹痴笑。
她感觉世界疯了!
“明天要一起吃饭吗?”
邢琦媛猛摇头,“不用了,谢谢,我还有事,先走了。”
邢琦媛快速开车回家,然后她发现,之前对她冷淡的继兄突然变温柔了。
她心都凉了!
没有选择的她在网上发出了一个问题。
【如果你身边的男性突然对你改变态度,是怎么一回事?】
【肯定是有利可图!】
【女方继承遗产了?】
【女方变漂亮了?】
【参加了什么打赌的局?】
邢琦媛看来看去,就是那个参加了什么打赌的局最靠谱。她知道这个圈子里有些公子哥喜欢玩这种游戏。她们以玩弄一些年轻女孩子的感情为乐。先是假装追求,等到追到手之后,带到赌局众人面前,亲手揭开这个秘密,让那个被戏耍的人痛苦。他们再开开心心分了钱,大家一起继续下一个目标!
【qAq,有什么办法可以短暂地躲避别人的追求吗?】
邢琦媛确定之后,再次在网上求助。
【离开你所在的地方?】
【注意安全,别靠太近,不想在社会新闻上看到你!】
【就,如果另外一个人经济条件不行的话,要不出个国吧?】
【有钱就多请几个保镖。】
邢琦媛看来看去,好像是离开这个地方的评论是最靠谱的。她借着公司开会的名义远离了这一片,去往下一个城市。
邢琦媛开开心心带着文件去谈合作,可是谈合作的过程中,她发现对面公司的年轻副总看她的神情不对劲。
邢琦媛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在谈完合作之后,她婉拒了对方公司的饭局邀约。对方公司的年轻副总就请邢琦媛加一下联系方式,说是商谈后续合作。
邢琦媛很懵,她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不对劲。
即使怀疑这些日子的异常是她自己出了什么问题,邢琦媛也没有忘记将联系方式给这个年轻副总。不过她给的联系方式是她继兄的。相信她继兄可以跟这位副总很和谐地交流。两个都是商业上的天才,应该会聊得很愉快吧?
给了联系方式之后,双方都很满意地离开。
邢琦媛为了测试,专门去了景区玩耍。她发现,凡是长在她审美点上面的男人都会靠近她。
有的会很直接地向她要联系方式,有的则是暗戳戳地给她送东西,可能背地里就在调查她了。
邢琦媛一点都不喜欢这种氛围。她玩了不到半个小时就匆匆忙忙回了酒店。
她继续在网上发帖。
【你们要是突然有了万人迷光环怎么办?】
【我要是有了万人迷光环,我要睡遍天下所有的帅哥,骗帅哥的钱,我要当一个海后。】
【万人迷光环?不可能的。】
【万人迷吗?去娱乐圈发展呗,保证能捞不少钱。】
【有的时候,万人迷可不是好事,要是吸引正常人还好,要是吸引了不正常的人,你的生活下一秒就可能完蛋了!】
邢琦媛看到这个回复哭唧唧。
她不觉得她吸引到的男人是什么好东西。她继兄本来就是商界中的鬼见愁,继兄甚至有一些在灰色地带的产业。突然对他痴笑的那个男人,是整个圈子都有名的渣男。这次合作要跟她加联系方式的年轻副总是圈子里有名的男女不忌。
邢琦媛这个时候惊醒,难道不是万人迷,而是渣男收割机?
邢琦媛被自己的猜想吓了一大跳。整个人缩在酒店里不敢出去。平时出门都要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
邢琦媛不想出去,但是她还在继父的公司里面任职。她请的假已经够长了。到了销假的时候,她还是要回到公司。回到公司的那天,她的继兄就来找她了。
“你将我的账号给了外人?”
继兄看起来非常不满。他当时莫名其妙收到一个好友验证消息。看到对方是合作公司的副总,他秉承着商业精神,就加了人家的好友。
结果发现这货在对他聊骚!
他简直无法容忍!
暗地里套了几句话之后,继兄才知道他的信息是邢琦媛在商谈合作的时候给的。他心里可不开心了。这货男女荤素不忌。他这个妹妹难道不知道吗?都是背过资料的人,邢琦媛既然清楚这个人是什么德性,还将他的联系方式给他,是什么意思?
“哥哥,我也不是故意的。当时他以公司的名义要我们这边的联系方式,还说要商谈跟合作有关的事宜。我就想到了这次的项目主负责人是你,所以才给了他,你的联系方式。我不知道他会做出让你不开心的事情啊!以后我不会轻易将你的方式给别人了!”
邢琦媛认真保证。
“我去商谈了一次合作,但是很多人来纠缠我,我是在那边酒店休息了很久,才缓过神来的。”
邢琦媛眼看着继兄眼眸微眯。
“最近的确有很多人跟我打听你。”
翟文莹看到邢琦媛被折腾得挺惨的,她都看不下去了。她再看了看剧本,疑惑地问玉樽杯。
“你们两个到底是什么关系?你这样弄得又不像是为她好,又不像是对她不好。”
邢琦媛要是能力足够,她完全可以靠着这一个机会将这些人变成她的人脉。但现在邢琦媛似乎能力不足。她对这些人的情绪是害怕、恐惧、逃避,而不是想办法利用这些人走上另外一条路。
“之前她是我的主人之一。”
“她对你不好吗?”
“也算不上吧。这个主人以前总是说,没有男人喜欢她。她专心喜欢一个男人,但是那个男人不喜欢她。”
“这跟你定制的这个万人迷剧本有关系吗?”
“我的那任主人是一个很矛盾的人。她喜欢一个人,是专心的,只要一个人。她希望自己可以变成渣女,但又不希望围着自己的是好人,因为她当了渣女会愧疚。”
玉樽杯说到这里,“我这是在满足她曾经的心愿。”
翟文莹看着那个瑟瑟发抖的女孩,“我觉得可能不太像是她的心愿。”
“那可能是天道找错人了。”
翟文莹摇头,“不可能找错。”
翟文莹心慌慌,但玉樽杯自我感觉良好。反正是曾经主人要的场景,它完成了,也算是放下了一桩心事。
其他文物身上冒着诡异的光,看得翟文莹有些害怕。
“我们也可以定制这样的剧本。”
“对,我们不害人,但是能不能接受,是他们自己的事情,不是吗?”
玉蝶坠当场就要了一份万人迷剧本,对象就是她在人类世界碰到的那个渣男。
“可以按照你的剧本实施,但是,你得还清你所造的孽。”
玉蝶坠点头。
“可以,我接受。”
换了债,玉蝶坠身上的“灵”只剩下了浅浅的一层。但她依旧能活跃在这个世界里。
玉蝶坠看着大荧屏变成了之前辜负她的渣男,宋明武。玉樽杯那边多了个平板,上面播放着邢琦媛的情况。
宋明武左右看了看,他总觉得有人在看着他,但周围的人来去匆匆,并没有什么人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