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亲之日将近,顾妙妙便提前一趟回了家,
她打开院门沈烬就知道,是顾妙妙回来了,
顾妙妙不在的那么多天里,他一直在给自己换药,勤奋的练习慢慢走路,但是伤口还是长的慢,
沈烬失落极了,妙妙说的要帮他缝合伤口也没帮他缝,他现在只要一用力,伤口就会重新的裂开来,
索性比较好的是这么长时间也疼习惯了,他拄着棍子也能慢慢的下床走两步,
许久没见顾妙妙,沈烬实在心里痒痒,他有些慌乱的下床,捏着棍子做成的简易拐杖去往窗户边看,艰难的挪过去,外面已经没有人了,
他叹了一口气,埋怨自己的腿没用,还是走的慢了些,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沈烬还以为是香禾,便冷着脸连头都没回的冷声道,
“谁让你进来的?出去!”
自从上次看到顾妙妙那个充满恶心的眼神后,沈烬就再也不让香禾进他的房间里了,给他送饭的也变成了顾真真,
他在说这些无用功的事情,试图去挽回顾妙妙,但是他知道,顾妙妙不会知道的,他做这些也是白做,
顾妙妙推门的手一愣,看着拿着拐杖落魄的站在窗前的男人,她拧眉,淡淡的说了一句,
“好。”
说着就要将门重新的关上,
沈烬猛的一愣,听到关门的声音焦急慌忙的开口,
“别,别走!”
他慌乱极了,完全没想到是顾妙妙进来,他还以为经过上次的事情,顾妙妙再也不会理他了,自然也不会在来看他,
沈烬一着急,就忘了自己的腿还在受伤,想要迈着大步子过去,结果力气使大了腿没跟上,结结实实的摔在了地上,
顾妙妙关门的手一顿,张嘴就要喊香禾,
沈烬似乎看出了她的想法,急忙道,“别喊她,我不喜欢她,不用她来,我自己起来。”
他在地上挣扎了半天也勉强抬了抬身子,腿上的长衫像是又渗出的血渍一样,隐隐做痛,
没了旁人的搀扶,沈烬压根没法自己从地上站起来,这好像是不争的事实,
想明白了,他颓废的趴在地上,心里满是不情愿,他实在是不想让香禾去扶他,也不想当着顾妙妙的面和香禾扯上任何的关系,就算是在一个屋子里也不行,
顾妙妙看他蠕动的那么艰难,索性推门进了屋里,将手里的小布袋放在了桌子上,一言不发的去扶他,
沈烬的眼睛亮了亮,他又害怕自己说出什么不好听的话惹她生气,干脆就不在说话了,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她,
将人弄到床上,顾妙妙转身去拿桌子上的东西,
沈烬还以为她想走,顿时开口叫她,“顾妙妙,”
看到她回头,沈烬才委屈巴巴的说,“你别走好不好?”
“我不走。”顾妙妙将布袋里的东西一点点的拿出来,有长长的银针,还有一个奇形怪状的针,
“你拿的是什么?”沈烬好奇的问,
“你缝合你伤口的针。”
男人心里顿时甜蜜极了,原来她没忘,他还以为她将这件事忘了呢,
嘴角勾着笑,深邃的黑眸里全是被面前这个女人的依赖,
“你对我真好,我还以为你把我忘了呢?”
顾妙妙的表情十分的平静,甚至可以说的上是冷漠,她将东西全部拿出来之后,又从柜子里拿了一瓶酒倒进了碗里,
顿时酒香四溢,沈烬的脸有些红朴朴的,他问道,
“你,要喝酒吗?”
沈烬心里暗想,她若是想要喝酒的话,他的酒量还算不错,还能配她喝两杯,
顾妙妙抬眸看了他一眼,淡淡道,“我不喝酒,你把你的裤子脱了,我看看你的伤。”
原来是看伤啊,沈烬垂了垂眸子,失落极了,
但还是乖乖的听了他的话将下身的裤子都脱了,露出了骇人的伤口,
血腥味一瞬间蔓延,顾妙妙轻轻皱眉,走上前去看着他腿上一塌糊涂的伤口责怪道,
“你这几天都没换药是吗?你看看你这伤口,都没长好,有的还溃烂了。”
沈烬顿时皱着脸委屈了起来,“没人帮我换,你不在,他们都亏待我,我天天都吃不饱,还没有人个换药,给我清洗。”
“呵,”顾妙妙冷笑,就那这个凶巴巴的样子,谁还能亏待得了他?
“香禾没有帮你换药吗?”
“我不喜欢香禾,我讨厌她碰我。”
沈烬抬头去看她,女人脸上带着明显的不相信,甚至还快读的划过了一抹厌恶,他心口一痛,蠕动了两下嘴唇,到底还是什么都没说,
他不说,顾妙妙讽刺的开了口,“你们俩都生米煮成熟饭了,还不喜欢?谁信?”
“假的,那都是假的。”沈烬一下子就抓住了她的手,讨好的捏了捏,
“是假的,我以为你要成亲了,我故意骗你的。”
“放开。”
“不放。”他摇头,情绪低落的解释,“我放了你就不听我讲了,顾妙妙,我真的没有骗你,我说的都是真的,她身上的印子都是她自己掐的,我压根你没碰她,你不是也知道…”
他艰难的咬牙,豁出去了似的挤出那一句,“你不是也知道我不行,我不行的。”
莫名的,顾妙妙心里的郁结就少了几分,男人的手依旧轻轻的捏着她,顾妙妙挣了挣,皱眉,
“你赶紧放开我,我帮你缝合伤口你老是扯着我做什么?”
沈烬连忙哎了一声,松开了手。
她脸上的表情还是淡漠的很,沈烬仔细的盯了她一会,看到她眼里没有了可怕的厌恶,心口也舒缓了许多,
“有点疼,忍着点。”顾妙妙将针和线消毒,又拿酒沾了沾刮刀,
小心的将他腿上的腐肉剃了下来,酒精蛰的他生疼,比割肉还疼,
“疼~”他轻轻的哼唧,一双眼睛看着他,委屈极了,
“忍。”顾妙妙头都没抬,继续着手里的动作,
“真的很疼~”
顾妙妙不理他,任由他让嚷嚷,他也不客气,跟个娇气包一样,不停的喊着疼,
缝好上好药,顾妙妙抹了一把额头的汗,小心翼翼的包扎好,才抬头去看他,
“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