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句话他就径直是走出门去了,还贴心的将门关的严严实实,
顾妙妙心里有气,但他抱了自己一路倒还真没觉得小腹痛了,她低头摸了摸,哀叹一声,
“宝宝,你要多跟娘在一起一会了。”
本来是想着最好今天就开始配药和他说再见的,结果又来到了这里,情况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万一…
顾妙妙又叹了口气,万一没把人看好,那不是得死无葬身之地?
在房间里等待里许久,桌子上的茶水也冰凉无比,终于有人推门进来了,
他推门,顾妙妙就立刻站了起来,
凌相安看着桌子上完好无损的茶水和点心,无奈的摇了摇头,
“妙妙,你还真是犟的很。”
顾妙妙理会他的话,而且说道,“怎么样?什么时候可以开始看?”
“现在就可以,走吧,你跟着我,我带你去,”凌相安想要伸手去拉她,被顾妙妙躲开了,视线直直的越过他,开口道,
“走吧,前面带路。”
凌相安没法只得打消了拉着她走的想法,独自一人在前面带路,
穿过长长的走廊,顾妙妙小心翼翼的跟在他的身后,男人走到了一扇门前,黑色的门窗缭绕着雾气,轻轻的推开来,一阵烟便吹了出来,
顾妙妙也看清了里面人的样子,华贵的床榻上,一位穿着白色里衣的男人躺在上面,额头全是汗,他的身子微微的颤抖着,像是在忍受剧烈的疼痛一般,
大手放在腹部紧紧的攥起,狠狠的抵压着腹部,顾妙妙视线扫到他抵着的地方,在被子的虚掩下,看起来棘手极了,
站在他身侧一脸担心的女人看到两人连忙迎了过来,目光在看到顾妙妙的时候还闪过一丝警惕和嫉妒,
她掩藏的很好,仅仅几秒就消失不见了,
“凌大夫,这位是…”
凌相安上前了一步,开口道,“这就是我跟你说的那位大夫,她会帮助殿下的。”
殿下?又是一位殿下,怎么这些殿下老是喜欢往这个小村子里跑呢?顾妙妙暗自想着,
李敏沭将打量的视线放在了顾妙妙的身上,考究了片刻才怀疑道,
“你真的可以看好阿迟的病?”
“我需要想看一下了解情况才可以。”顾妙妙淡淡道,完全没将她的轻蔑放在眼里,
“行,那你先看看。”李敏沭也没过多的为难她,现在阿迟的病要紧,
顾妙妙点头,缓缓的走近,男人依旧皱着眉头,闭着眼睛,她的视线缓缓的向下手也去掀被子,
李敏沭一把抓住了她的手,怒瞪道,”你做什么?让你看看不是让你耍流氓的,你这个女流氓,你还想非礼阿迟不成?”
“我只是看看他的肚子,不是说他肚子疼?”顾妙妙抬头去看她,
“我不看怎么知道什么毛病,疾病引发的肚子疼多了去了,总不能盲目的瞎看吧?”
李敏沭被她说的噎住了喉,脸色有些红,猛地一把甩开她的手,口气不好道,
“那你就看,可不许瞎摸。”
“我是中医,我需要摸。”顾妙妙淡淡的出声,
李敏沭简直要被她给气死,眼睛都红了,指着她颤抖不已,
“你你你,你一个女孩子家,你有什么目的,你还想摸殿下,你是不是有什么痴心妄想的念头?”
顾妙妙十分的无奈,“我已经嫁人了,你放心,你再不让我给他看的话他就要疼死了。”
听到她说嫁人了,李敏沭的脸色瞬间的好了起来,眼里也没了敌意,还友好的拽着她的胳膊道,
“好好好,你赶紧给阿迟看看,看看他到底怎么了,他都疼了好几个时辰了。”
“嗯,”顾妙妙嗯了一声,掏出自己的手,一把掀开了男人的被子,李敏沭十分的不好意思,便转过了身去,一张脸羞的通红,
顾妙妙看着男人抵着的地方,伸手想要去暗一下,被男人一把抓住了手腕,
一双冰冷的没有丝毫温度的眸子死死的盯着她,大手也用力到几乎要将她的手腕捏碎,
顾妙妙脸色有些白,蹙眉道,“我是大夫。”
南宫迟脸上明显的不信,就算出了一身的汗,疼的浑身颤抖,他也没有松开钳制住顾妙妙的手,
“初步怀疑你是阑尾炎,阑尾炎是会疼死人的,你要是想要被疼死就尽管抓着我。”顾妙妙淡淡的看着他,眸子里没有丝毫的起伏,
南宫迟也有些奇怪,按理说那些肖想自己的女人哪一个眼睛里不是带着星星,见到他想要饿狼见到肉一样,
她的眼里什么都没有,难道她心思更加深沉一下?
男人的脸色更加的冰冷了,仿佛能杀死她一般,
李敏沭也着急的说道,“阿迟哥哥,这是找的大夫,你快放手让她看看啊,你赶紧放手啊。”
他依旧不放,
对于这种不听话的病人,顾妙妙眼里只要讨厌,她伸出另一只手快速的摸上了他的小腹,猛的一按,
男人的脸疼的一阵红一阵白,身子猛烈的颤抖着,大手依旧死死的抓着他的手腕,咬牙切齿,
“你想死?”
顾妙妙也没在理会他,任由他抓着自己,扭头跟凌相安道,
“急性阑尾炎,需要马上手术,不能在耽搁了,否则他就会被疼死的。”
凌相安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病名,有些奇怪的问,
“急性阑尾炎是什么病?”
“小肠盲端发炎坏死,疼痛伴随着绞痛,翻来覆去难以忍受,治疗的方法就是打开腹部将盲端切除即可。”
“打开腹部?”李敏沭失声道,“把肚子打开人还能活吗?”
“只是很小的一个口子而已,不过我们顾家村条件有限,没有麻沸散,只能疼着。”顾妙妙淡漠道,
“提醒你们一句,若在疼半个时辰,他就会死,那么看着商量。”
南宫迟咬牙,她说的症状全都是对的,但他也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手术,将人的肚子切开,那自己的命不就是交在她手上了吗?
顾妙妙看出了他的想法,直言道,“你想的没错,做手术就是病人和大夫之间的相互信任,你若是不信我,也可以不做,我可以看着你疼死。”
冷漠又无情的话,南宫迟这次彻底是相信她对自己没有想法了,
“我凭什么信你。”
顾妙妙抬眸看他,眸色淡如水般,“我说了,你可以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