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文西很快就脱掉了外边穿的大棉裤,然后就去撕扯舒云的衣服,看着近在眼前娇艳欲滴的面容,他整个人激动得抖了起来。
魂儿都快飞了。
丝毫就没有注意到身后有一道高大身影犹如猎豹般迅猛地扑了过来,等到感觉身后有劲风来袭的时候已经晚了。
“啊!”
一声惨叫响彻天际。
马文西犹如一片轻飘飘的树叶腾空飞了出去,在半空中划出了一道弧度,之后重重砸在树干上,咔嚓一声,竟然将碗口粗的树都砸断了。
树都断了。
人也够呛,噗呲一口就吐了血,显然是受了内伤。
“救……救命……”
人的求生欲望很强,马文西虚弱地咳了一声,每咳一声,嘴角就有鲜血冒出来,饶是如此,他也不忘求救,惊恐地看着从天而降的季淮南,一边撑着手臂往后退,一边呼救。
他心里很清楚。
这一次季淮南不会放过自己了,因为,他感受到了杀气。
可他不想死!
“季老大……咳……我错了,饶……饶了我……”
现在知道认错,晚了。
季淮南眯着眼冷哼了一声,他不再和马文西纠缠,谅他挨了自己一脚也走不出这个树林,他快速将舒云抱起来,解开军大衣的扣子将她整个人裹在怀里。
两人离得近了。
一股刺鼻的气味传入鼻端,应该是迷药一类的龌龊东西。
“马文西,你胆子不小!”
此刻,季淮南恨不得将这个胆敢染指他媳妇的狂徒大卸八块,他不敢想,若是自己没有出现,舒云会遭到怎么样的非人折磨。
不能想,一想就想杀人。
看马文西的目光就更冷了,就像看着一个死人,一步步走过,直接一脚踩到了他的腿上,只听得又是‘咔嚓’一声,马文西的腿硬生生断了。
“啊啊啊!”
杀猪般的嚎叫响起。
马文西痛得恨不得晕死过去,哭得眼泪和鼻涕一起往外飞,嘴里不断说着求饶的话。
“我错了,我错了!”
季淮南危险地眯了眯眼眸,居高临下地睥睨着马文西,嘴角勾起冷酷的笑:“错?错哪儿了?”
“我……我不该心生歹念。”
“可……可我……什么也没干成啊……”
还白白挨了一顿打,腿好像也断了。
季淮南笑了笑:“很好,那我问你,你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腿又是怎么断的?”
“你打的……”
对上季淮南倏然森冷的眼睛,马文西很识趣地摇了摇头,改口道:“是……是我自己……摔的……呜呜……”
季淮南终于满意。
“管好你的嘴,不过,既然你总是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这地方还是别要了吧。”
然后,在马文西惊恐的眼神中,他猛得抬脚,精准地命中了马文西的命根子。
“啊!”
又是一声惨叫,马文西受不住彻骨的疼痛,两眼一翻就晕死了过去……
*****
舒云是在医院醒来的。
一睁眼,入目是一片洁白,鼻尖的消毒水味提醒着她所处的环境,她赶紧掀开被子看了看,身上的衣服还好好的穿着,下半身也没有异样的感觉。
应该安全了。
可……是谁救了自己?
考试结束后,她去了一趟供销社,之后就骑着三轮车往大河村的方向走,这条路她走了无数次,一次都没有遇到危险。
今天却大意了。
谁能想到光天化日之下会遭到袭击,她连歹徒的样子都没看清就被迷晕了过去,之后的事情一无所知,恍惚间觉得自己落入一个熟悉又温暖的怀抱。
像季淮南的怀抱一样温暖。
想到这,舒云轻笑着摇了摇头,怎么可能是季淮南,自己一定是做梦了,下一秒,病房的门被人从外推开,大阔步走进来的男人不是季淮南是谁?
真的是他!
舒云一颗心不受控制地砰砰跳了起来,她眼圈一下子就红了,声音里也带出了哽咽:“是你救了我?”
“嗯。”
见媳妇醒了,季淮南心头紧绷着的弦才彻底放松下来,他拉了一把椅子坐在床边,目光灼灼地望着舒云。
“媳妇,我来晚了。”
他不说还好,这样一说,舒云心里的委屈立马就蔓延开来,眼泪一下子就冒了出来,她后怕地扑进男人宽阔温暖的怀抱,眼泪鼻涕全往他身上招呼。
一边哭一边埋怨。
“你怎么才回来,你知道我多担心你吗……呜呜……混蛋。”
季淮南心都疼碎了。
抬起手一下又一下轻拍着舒云柔软的脊背,嗓音低沉,像是在和她保证一般:“不怕了,我回来了,你男人回来,以后我们再也不分开,我再也不会丢下你一个人。”
“跟我去部队随军。”
“啊?”
舒云泪眼朦胧地从季淮南怀里仰起脸。
“怎么突然要随军?”
季淮南眯了眯眼睛,直接俯身,一个强势到极致的吻就落了下来,霸道的气息用力翻搅,许久之后才松开那两片泛着水光的红唇。
“你不愿意?”
舒云被放肆的亲吻弄得晕乎乎的,无意识地喃喃出声:“没有。”
“那就好,一个月以后我归队,你跟我走。”
男人强势霸道的宣布。
舒云有点没反应过来。
“这么快,我今年还要参加高考,还有,三小只怎么办?宁宁的婚礼还没有办,说好了,我要送她出嫁,还有……”
话还没说完就被季淮南再次堵上了嘴。
她严重怀疑,这男人就是为了找借口亲她!
许久之后,季淮南才松开对舒云的禁锢。
他道:“你觉得我放心留你一个人带着三个孩子独自在家吗?今天的事情是万幸,下次呢,若是下次再遇到危险,你还能有这么好的运气顺利脱身?”
“听话。”
“只有把你和孩子们放在眼皮子底下我才能安心。”
就这样,舒云随军的事情就定了下来。
三小只还以为他们要被抛下了,小满眼泪汪汪地靠在舒云怀里,委屈得小鼻头一抽一抽的,呜咽道:“不要,我要二婶婶。”
小海也哭了。
什么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他不管,就要哭。
“哇哇,后妈不要走。”
“要走一起走,别把我们丢下!”
阳阳虽然没有哭,可也紧紧捏着小拳头,憋得眼圈都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