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吗?灵花国的东西,就那么尊贵?”衫容的语气听上去很欠揍。
韩宁气急,说:“行影粉只有灵花国皇室会有,如果苗奇奇把东西交给白辰,你就暴露了。”
行影粉是灵花国皇室才会有的药粉,用料珍贵稀奇,产量很少,但是作用强大。
用来追踪寻迹,再好不过,一种特殊生长的蜘蛛,可以根据气味,寻到行影粉的踪迹。
“就算没有行影粉,只要她想说,我也会暴露的,但是她没有啊。”慵懒的语调,像是从未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韩宁说:“行影粉是证据,白辰多疑,对苗奇奇没有足够的信任,苗奇奇的话,他未必会听。”
衫容嘴角勾了勾,喃喃道:“多好啊。”
韩宁没理他,继续解释说:“苗奇奇怕把自己搭进去,她也不敢和白辰说,但是有了行影粉,一切都不一样了……”
这些道理,根本就不需要韩宁多说,衫容比谁都清楚,但这些对他而言,不重要了。
“你有跟我解释的时间,不如去查一查她说的蛊虫,听说过吗?”衫容把这件事记在了心里。
韩宁皱眉说:“简单查了一下,并非虚构,但是难寻。”
“不是假的就好,查出来。”
韩宁觉得自己今晚守在这,太多余了,该问的没问出来,衫容想做的事他也没拦住。
照这样来看,他该给女皇传信了,把这里的消息告诉她。
苗丞相也失眠了,今日苗云华是哭着回来的,对苗奇奇的所作所为,哭诉了一番。
嫡女一门心思要嫁皇上,但太后一直阻拦,现在也嫁不出去。
另一个嫁出去的,给他带来的麻烦更大,都十多天了,马上蛊虫会再次发作,苗奇奇怎么一点有用的消息都没带来。
是不是自己太着急了,可什么消息都没有,他该怎么和皇上交代。
苗奇奇肯定没想到,自己不过是玩了一个比较刺激的游戏,却把几方势力都耍的团团转,今晚更是好几位都睡不着。
其中最难受的,就是白辰,苗奇奇的笑容在脑中挥之不去,可随之而来的,就是辰影的种种质疑。
直到早朝的时间快到了,辰影敲门进来,白辰才意识到自己一夜未睡。
辰王府内照常忙碌着,看着和以前没什么不同,暗中却各有变化。
苗奇奇早早的就爬起来了,本来是想做个贤良的王妃,但她失败了,睁眼的时候,白辰已经走了。
“朝臣带漏五更寒,一点都不假。”苗奇奇感叹了一句,窝在椅子上打着哈欠。
纸鸢给她缠着发髻,笑着说:“王妃若是想早起,可以和我说,我可以过来叫王妃。”
“别了,我可不是每天都有心情,恰好早起而已。”苗奇奇睡眼惺忪的看着铜镜中的自己。
不是每天都有心情没错,但她今天可是用了心的,但在一个没有闹钟的时代,把控时间太难了,难免有些失手。
纸鸢开心的笑了笑,之前王妃对王爷一点都不在意,现在可算是愿意上心了,纸鸢为她高兴。
太阳刚升起来,雪院外就传来了叽叽喳喳的声音,苗奇奇坐在院子里打着瞌睡。
“给王妃请安。”
“嗯,各位好早啊。”苗奇奇把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声音慵懒。
没人回话,气氛有些诡异,苗奇奇来了兴趣,奇怪的看着她们,怎么突然哑巴了?
纸鸢知道自家主子还在状况外,低声在她耳边说:“王妃,昨天白侧妃去柳庶妃那闹了一通。”
雪院在辰王府是个独特的存在,外面都传遍了的消息,雪院是完全不知道,消息来源全靠纸鸢。
但纸鸢昨日忙着,所以今天才得到消息,还没来得及跟苗奇奇说。
怪不得今日没人说话,其余人在等着白侧妃和柳庶妃开口,但这俩人较劲,谁都不开口。
“这是怎么了?看着都不太高兴啊!”苗奇奇一脸坏笑,看戏挑事,她最喜欢了。
视线在几人脸上看过去,最让她惊讶的,还是白侧妃,昨天见到她的时候,乖巧的很,转身离开的时候,背影还略显莫落悲凉。
本以为转性了,结果还是自己想多了,现在的她,没有之前嚣张跋扈,但那股子傲气,还是在的。
进宫一趟,这是进修成功了啊,两副面孔无缝切换,昨日连风池都骗过去了。
“都别站着啊,屋内有椅子,嗯……我这人不够,你们自己搬吧。”苗奇奇端起了茶杯,慢慢悠悠的品着茶。
要不是白侧妃昨日回来,今天苗奇奇是不会见她们的,头疼。
可既然人回来了,她也想验收一下太后调教的成果,看看是不是把老虎养成了猫。
结果太后不行啊,人不光没制服,反到让她升了个级。
几人身边带着的丫环,把椅子搬了出来,摆在了院中。
阳光暖洋洋的撒在身上,很舒服,苗奇奇伸出手,五指张开,感受着从指缝中洒下的阳光,柔和温暖。
几人纷纷落座,看着苗奇奇的奇怪动作,好奇的抬头瞥了瞥。
柳庶妃不屑的瞧了一眼白侧妃,接着故作亲昵的看向苗奇奇,问道:“王妃这是在做什么?”
“感受阳光啊。”
“多刺眼的阳光,有什么不同吗?”柳庶妃不解。
苗奇奇放下手,身子正了正说:“没事。”话不投机,多说无益,还是看戏吧。
“侧妃入宫数日,如今看着可是消瘦了不少。”苗奇奇哪壶不开提哪壶。
白侧妃点头回道:“宫中床铺不适,身侧伺候的人又不习惯,消瘦些在所难免。”
苗奇奇笑道:“我还以为是母后不给你饭吃呢,原来是床和人的问题。”
挺正常的一句话,但从苗奇奇嘴里说出来,就感觉怪怪的,好像在说她偷人一样。
白侧妃提醒说:“王妃说话还严谨一些比较好,妾身的贴身丫环不在了,换了人伺候,终是不合心意。”
这下说的够清楚了吧,当日苗奇奇直接扭断了怜儿的脖子,当时她也是自身难保,这才什么都没说。